“煙兒,我不得不承認,自己也曾有過那麼一瞬間,以爲能夠和你一輩子在一起,我願意遷就你一輩子,照顧你一輩子。”
“只可惜,愛情從來都不是因爲感動就會有的,我還是沒辦法和你走到最後。”
“我更加不會怪你,你曾經問過我值不值得,我當時笑了笑,沒有回答你,現在我想告訴你,煙兒,愛情本來就不問值不值得。
年少時,我做過的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沒有向你告白,而上天卻給了我二十多年的時間,讓我用陪伴來告訴你,我桀邪喜歡夜凝煙。
所以,不是你該知足,而是我該知足。”
……
夜凝煙怔怔的看着桀邪,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皇甫弒也睜圓了眼睛,手掌心裡握着夜凝煙的手,燃着火焰的赤眸晦澀難明。
桀邪倏然一笑,眉宇間冷邃的沉色漸漸褪去,
“煙兒,二十多年的朝夕相處,最初的那一份熱血沉澱,細水長流,即便沒能得到愛情,我也得到親情了,我想,在你的生命裡,我一定是最重要的男人,對嗎?”
夜凝煙眼瞼微扇,一陣心酸,莞爾,淡淡的揚起了嘴角,
“嗯。”
桀邪已經是她生命裡不可或缺的男人,是比親人還要親的家人了。
桀邪又笑,
“如果我和阿弒同時掉進水裡,而且都不會游泳,煙兒你會救誰?”
“喂喂!沒有這個如果,我們倆都會游泳,你這……”皇甫弒正哇哇大叫。
“救你。”夜凝煙幾乎沒有任何思考,毫不猶豫的回答說。
……
皇甫弒喉嚨一噎,圓睜的眼珠子掠過一抹受傷,煙兒,你要不要回答得這麼快,好歹停頓一秒啊啊……
旁邊,一衆兒小的們眼觀鼻,鼻觀心,繼續默默看戲,朝皇甫弒投去了無比同情的眼神。
皇甫弒默默的眼角往上掀了一下。
夜凝煙淡淡的看了眼皇甫弒,她會救桀邪,讓阿邪活下來,但是,她會選擇和阿弒一起死。
桀邪轉而看向皇甫弒,揚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目光裡掠過了一絲輕佻,故意戲**謔道,
“阿弒,煙兒不救你,選擇我。”
“%&**……!”皇甫弒嘴裡咒罵了一聲,一掌拍掉桀邪的胳膊,“滾!”
……
桀邪也不計較,
“這就夠了,在煙兒心裡,我比你重要。”
“你---”皇甫弒眼珠子爆凸。
桀邪理都沒理他,扒了皇甫弒和夜凝煙緊握在一起的手,然後將夜凝煙抱在了懷裡,俯首在她的耳畔,
“煙兒,我做這些不是爲了讓你對我感到愧疚或者抱歉的,我是真心的,因爲你的幸福便是我的幸福,或者說,我這麼做也是爲了我自己。
看到你黯然的模樣,我很難過,連我都知道感情從來都不是可以勉強的,你還傻傻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以爲我都不知道的嗎?”
“我……”夜凝煙喉嚨哽咽。
“你和阿弒已經錯過了二十幾年了,他這些年過得很不好,一個人孤零零的走來,因爲誤會和薄情更是互相仇視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