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連城輕拍她的背:“這是他爲了滿足慾望作繭自縛,他還在不在,只能看他的運氣了。”
方可晴聽了,哭得更利害了,眼淚落在他的胸膛上,打溼了他的胸前的襯衣,好大的一片,以後她真的是一個人了。
“還有我在呢,我會繼續讓手下打聽你爸的消息。”他喃喃說了句,也不知道是說給她聽還是在自己言自語,方可晴心中一暖,也不管他霍連城到底是怎麼一個人了,緊摟住他蹭鼻涕,覺得有他在真好。
“如果有我爸爸的消息,無論是好是壞,都要告訴我,可以嗎?”她帶着鼻音請求道。
“好。”他答道。
她眼神落到他腳邊那張合照上,明心的如花笑靨讓她恍若從夢中醒來。
方可晴一把推開了他,連連後退幾步,眼神驚慌不敢置信,拒他於千之外。
她怎麼能貪戀他的懷抱?貪戀他的溫暖?這或許只是因爲他心情好而給她的一點甜頭,她那麼輕易就陷進去了,覺得他是自己的溫暖避風港。
方可晴,你真的太好笑了,就他這麼個寡情薄義的人,怎麼可能會是你的依靠?
她的疏離讓霍連城感到不悅,他本不該在意她的感受,她對自己的態度,但他不得不承認,他已經越來越在乎了。
“怎麼了?”
方可晴伸手阻止他向自己邁出腳步:“別過來,求你不要這樣對我了。”她不想最後落得明心的下場,愛而不得,苦苦思憶。
“我想自己出去靜一靜。”
她在他身邊擦肩而過,他惆然若失,她的態度,不知不覺已能影響他的心情……
他撿起地上的合照,這個女人,他註定要欠她一輩子了,重新將它嵌到相冊裡,放好,閉上過往回憶的門,他眉宇間又透出冰冷。
半夜,方可晴從惡夢中驚醒,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有人抱住了她,懷抱的氣息涼薄卻帶給她溫暖,她安心地揚起了嘴角,緊緊將那個人抱住,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身邊的位置有一點點陷下去,摸了摸還有暖意,他的氣息繚繞整個房間。
“你可以這樣對我,爲什麼要那麼殘忍地對明心姐姐,難道過去式就真的那麼不屑一切嗎?”她喃喃說道,對她好卻不給愛,這種沒有愛情的寵溺,真的讓人措手不及。
就像一個寵物,主人對你最好,你也只不過是一隻寵物。
霍連城等她一起吃早餐,她看着桌子上的豐盛早餐發呆,他長指輕彈一下她的額頭:“看你哭得眼睛都腫成桃仁了,快點吃,吃了讓若桐幫你敷敷眼睛再去上班,要不然,別人會以爲我欺負你。”
方可晴嘟嘴:“你就是欺負我了。”
霍連城淡淡笑了笑,沒有責怪她的無病呻吟無理控訴,他哪裡有欺負她,明明昨天晚上她做惡夢,他還當要肉抱枕讓她抱了。
正在這時候,肖克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湊到霍連城耳邊去說了句什麼,霍連城放下手中的餐具,對她正色道:“呆會讓鍾傑送你回公司,我有事出去一趟。”
方可晴問:“發生什麼事了嗎?”看他們兩個的臉色,根本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也不知道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她最怕是關於自己爸爸的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