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煜澤是個十分追求完美的人。不知怎麼的,她就是不想在他面前丟臉。
想到自己在他面前居然走神了,還是因爲別人的閒言碎語,犯那樣的低級錯誤,舒靜曼心裡很是後悔。
“今天是週五,明天就是雙休日了,管那些人怎麼說。舒靜曼,你不要活在別人的言語裡纔對。”舒靜曼心一橫,想到。她不要被人牽着鼻子走。
黑白主色調的辦公室裡,中間辦公桌前的黑色大班椅上,五官凌然的男人正坐着簽署着面前的一大摞文件,周圍散發着絲絲冷氣。突然,男人好看的濃眉皺了皺,黑色鋼筆在他修長的手指尖停止了運轉,被主人毫不留情扔在了桌面上。
“喂,齊銳,來我辦公室一趟。”男人撥響了旁邊的電話。
該死,那個舒靜曼工作時居然在走神!
女孩姣好、惆悵呆滯的面容浮想在眼前,平時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精神的人居然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她不是那樣的人才對。
“穆總,你找我?”齊銳推門而入,站在了男人辦公桌前。
“嗯,你去查一下,我出差的這幾天公司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
特別的事?齊銳心裡咯噔了一下,公司盈利挺好的,沒聽說有什麼大事發生啊。不過——“是。”
穆煜澤靠在身後的大班椅上,無聊地轉着手裡的鋼筆。遠遠看去,黑色的身影帥氣逼人,散發出奪人氣勢。
沒一會兒,齊銳敲了敲門,再次步入辦公室。
“穆總,公司運行一切正常,不過——”想到自己打聽到的小道消息,齊銳一時語塞。
“不過什麼?”低沉且更加冷冽的聲音響起,氣勢逼人。
“公司現在好多人似乎對你提拔舒秘書一事頗有不滿,說,說……說舒秘書是靠**手段得到的這一職位,還說,還說……”口才一向頗受讚賞的齊銳居然說得結結巴巴,最後的話事關某人,他真不敢說下去,他可不想惹得某人龍庭不悅,殃及他這個池魚。
看着結結巴巴的齊銳,穆煜澤滿心不悅,眼神不悅地撇了撇齊銳。齊銳憋了憋氣,不管了,一口氣說道:“穆總,他們還說舒秘書和你關係有點不一般,說是舒秘書引誘了你得到的秘書一職。證據是今天中午舒秘書對你故意投懷送抱,還有之前有人看到舒秘書和穆總你早上共乘一輛車來上班。”
終於說完了,齊銳在心裡默默的爲自己吐了口氣。雖然他也不喜歡那些女人,可是面前坐着的人才是最最討厭女人的人啊。只是可憐了那個舒秘書。
齊銳小心地觀察着對面的人,果然,某人不悅了,臉色很不好。
“我像是被引誘的人嗎?”穆煜澤看向齊銳,問道。
當然不是!齊銳在心裡大聲回答到。不過他很聰明的保持了沉默。因爲不管他怎麼回答,發怒的某人都會找到理由修理他的。根據他慘痛經歷得出的經驗,這種時候沉默絕對是最好的回答。
“嗯,下去工作吧。”頓了頓,穆煜澤又說道,真的沒有理會齊銳的答案。
看來賭對了,齊銳竊喜,不過——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齊銳有些好奇地看向穆煜澤。他正屏息等着穆煜澤給他下達特殊指令,他能想到的是穆煜澤馬上讓舒秘書走人,以往有一點這樣的風吹草動,穆煜澤是不會去細究到底是不是事實,他就一句話:走人!一概都是那樣解決的。穆煜澤竟然沒有生氣!也沒讓舒靜曼走人!太奇怪了!奇怪到不得不讓齊銳懷疑自己剛纔是不是聽錯了。
穆煜澤低頭繼續簽署着文件,沒有理會齊銳奇怪的眼神。齊銳只得抱着自己的疑問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身後,穆煜澤甩了甩手中筆,眉頭微蹙,一副思考狀。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辭掉舒靜曼?他沒想過。穆煜澤腦子裡忽然閃現這個念頭,懊惱地蹙了蹙眉,怎麼會想到這個的?他怎麼了?
下午下班時,舒靜曼正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突然有人敲了敲她辦公室的門,舒靜曼想着應該是袁麥東,隨口道:“麥冬,進來吧。”
門推開,進來的不是袁麥東,而是張遠明。
舒靜曼正低頭整理着東西,也沒注意到來人居然是張遠明,笑着道:“麥冬,有什麼事嗎?”
“靜曼。”看着低頭的小女人,張遠明不禁有些好笑,他還是開口的好,省得她再是一口一個“麥冬”的叫。
不是麥冬?舒靜曼一擡頭,就看見張遠明氣定神閒的站在自己旁邊。
“遠明哥。”舒靜曼叫道,有些驚奇,這還是她升職後張元明第一次到她辦公室來,她沒想到是他。想到剛纔自己一直叫的是麥冬,舒靜曼有些不好意思道:“剛剛以爲是麥冬,所以叫錯了。”
“沒事,沒事。”張遠明擺擺手。
“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舒靜曼問道。遠明哥平時很忙的,他找她應該有什麼事吧。
“沒事就不能找你啊?”張遠明反問道。
“沒有,沒有的事,我不是那個意思。”舒靜曼忙着解釋。
看舒靜曼收拾好了,張遠明上前輕拍着她的肩膀,笑着說:“和你開玩笑的,收好東西就走吧。”
“哦,好的。”舒靜曼拿過揹包,和張遠明有說有笑地走出了辦公室。兩人在走道上正好遇上袁麥東。
“麥冬,要走了嗎?一起吧。”舒靜曼打着招呼。
“嗯,我還要過會兒才走呢,你們先走吧。”袁麥東看着兩人,張遠明的手自然的搭在舒靜曼肩上,吐了吐舌頭,回答道。
“那好吧,我們先走了。拜拜。”
“拜拜。”
“你們關係不錯啊。”張遠明打趣道。張遠明放開下了搭在舒靜曼肩上的手。
舒靜曼知道張遠明指的是她和袁麥東,笑着回答道:“是啊,麥冬人可好了,又活潑又可愛,對我超好的。而且我們還是一個大學畢業的,她是我學姐哦。”
“哦?一個學校畢業的?”
“嗯嗯,我們都是c大畢業的。”舒靜曼解釋。
“c大?好學校啊,一流名校。你倆倒是好緣分。”
“那是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