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淑雅走近,望着窗臺外,一條長長的布條直直的垂落在一樓的邊角石階上。
看到這裡,已經沒有什麼不明白了,昨天晚上,或者是今天早上天沒有亮,顧澤西就順着這條布條溜走了!
憑他特種兵大隊長的身手,這區區三樓,又算得了什麼?
顧家,顧澤西和安舒的房間中突然傳出一聲驚叫。
“你不會是逃出來的吧!”
安舒很是震驚的望着顧澤西,不過卻立刻就被翻了一個白眼,鼓足惡習隨意的坐在牀上,很輕鬆的說道:“不就是離開醫院嗎?搞得我好像越獄一樣!”
安舒不由自主的望向顧澤西的腿部,忽然回想起在醫院裡黎淑雅對自己說的話。
“安舒,顧澤西的腿傷又復發了。如果這次不好好治療的話,後果會很嚴重的。可能他的下半生就要…”
“不行不行!你趕快跟我回去!”
安舒立刻起身,脫下睡衣,開始換衣服神色很是焦急。
“怎麼了?”
顧澤西有些不明所以,疑惑的問道:“不就離開醫院,有必要這麼着急嗎?”
“這個......”
被顧澤西這麼一問,安舒一時間卻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不可能直接告訴顧澤西他腿上的傷舊病復發,那麼他就更不會回去了。
不過最後安舒腦中靈光一閃,苦口婆心的說道:“澤西,你要是離開醫院,那麼部隊會讓你休息一個月的假期嗎?我們哪也不去,就在醫院待一個月,怎麼樣?”
“不怎麼樣!”
顧澤西直接反駁道,而後一把拉住還沒有把衣服穿好的安舒,直接摟在懷裡,認真的說道:“這次休息一個月我帶你去法國旅遊。
算是我們結婚一週年的蜜月之旅,至於假期,你不用擔心,部隊對結婚蜜月假期可是十分長,一個月沒有絲毫的問題!”
明明讓自己要勸顧澤西繼續住院接受治療啊!不知道爲何,躺在他的懷裡,聽着他的甜言蜜語,自己真的很想自私一回。
不過最後還是理智佔了上風,要是因爲自己的自私,導致顧澤西終身殘疾,半生真得要在輪椅上度過,那麼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安舒不敢繼續往下想,只能先想個辦法,讓他留下,不要去什麼法國。
“那個,澤西,咱們能不能晚點去法國。”安舒輕咬了下嘴脣,謊話畢竟還是很難說出口的。
“我剛剛懷孕,怕這樣的長途旅行會對孩子不好。”
其實是你的腿傷復發了,想勸你去醫院繼續接受治療。安舒在心裡默默道,她實在不敢想象顧澤西腿傷復發,卻沒有及時治療的後果。
顧澤西看着安舒一臉擔憂的表情。以爲她是擔心腹中的寶貝,大手放在安舒的肚子上。
“你以爲就你心疼它啊?我可是它爸爸啊。你放心吧,我已經問過了醫生,你的胎像很穩定,身體狀況也很好,坐飛機完全沒問題的。”
看見安舒擔心的表情依舊沒有鬆懈,顧澤西又好脾氣的繼續勸說:“至於旅行會勞累的問題,你也不用擔心。國外的設施和醫護人員要比國內的全面而且專業的多。”
“哦?是嘛?”安舒頭一次懷孕,對國內的婦嬰設施都不怎麼了解,更別提國外的了,在這方面,自己就像一個小白。
顧澤西見安舒對這個很感興趣,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知道有戲,就繼續誘導。
“是的,我已經給你預定了胎教課和產前培訓課哦。那邊的胎教非常的好,對孩子非常的有幫助,要是你不去,那實在是太可惜了。”
“這個......”
如果說不心動,這是假的,安舒現在一邊站着是未來的寶寶,一邊站着卻是顧澤西,真是魚和熊掌,讓人難以抉擇。
看着安舒表情,顧澤西已經感覺到她十分動心,那麼就差最後一把火,所以把最後的致命誘·惑丟了出去。
“你知道國外的順產率比國內的高很多吧?這主要是因爲那邊的孕婦都有上這種產前培訓課哦。”
安舒聽到這已經很是心動了,自從決定生下這個孩子,安舒就一門心思的爲孩子着想。
聽說吃核桃生出來的孩子聰明,就每天都吃兩個核桃;聽說聽音樂對孩子胎教好,就每天都聽輕音樂;後來又聽說順產對孩子的健康好,就天天鍛鍊身體,多走動爭取順產。
現在顧澤西對自己說國外有產前培訓課有助於順產,她實在是太想去了。
安舒眼睛鋥亮的看着顧澤西,想要去法國,但是一邊又糾結他的腿傷復發。
安舒攥緊拳頭,猶豫了半晌,終於決定說出實情,把黎淑雅對她說的話重複了一篇。
“澤西,聽我說。是這樣的.......”
“你的腿舊傷發作,需要回醫院休養一個月。”安舒緊張的看着顧澤西的眼睛,生怕他會生氣。
曾經因爲腿傷,顧澤西承受了那麼多的痛苦,如今腿傷又復發。安舒恨自己不能分擔顧澤西的痛苦,“澤西,你放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顧澤西饒有所思的看着安舒,絲毫沒有安舒想象中的慌亂,反而眼睛露出一絲精光,很是溫和的問道:“安舒,這件事是誰讓你告訴我的?”
安舒不知道顧澤西爲什麼會這樣的鎮定,腿傷復發的話他就不能回部隊了啊?
要是以前,不應該早就大發雷霆?甚至把自己趕出去嗎?但是現在,突然聽到這樣的消息,怎麼會這麼平靜?
“是你的主治醫師黎淑雅啊。她說你舊傷復發,需要住院一個月治療。但是知道你一心想回部隊訓練,所以讓我無論如何都要說服你。”
安舒提到這事兒還是十分擔心,黎淑雅畢竟是顧澤西的主治醫生,她都說後果嚴重了,那就一定需要去醫院治療了。 ωwш .TTkan .℃O
顧澤西心裡不由的一陣好笑:前面剛叫你小心黎淑雅,但是轉個身,就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把自己的老公都差點給賣了,還在幫別人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