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就邁步往外走去。
許若鴻一愣,許韓蕊再度衝上來,不管不顧地一把拉住清歡,把她身子一個拉扯,讓她轉身面對自己。
清歡被拉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還沒有站穩,啪的一聲,臉上已經捱了一個耳光。
“許清歡,這是你欠我的!”許韓蕊說着就要再甩出第二個耳光。
“大小姐!”魏朗擋住許韓蕊再度施暴。
“魏朗,你給我閃開!”許韓蕊冷聲喝斥。
魏朗看向許若鴻。
許若鴻沒有說話。
顯然,許若鴻是默認了的!
魏朗看了看許若鴻,一時間也只能後退一步,就在他準備做出舉動的時候,清歡已經站穩了身子,從魏朗身後走出來,她凝眸望許韓蕊,目光凌厲逼人,似是要記住這一巴掌,將她看個仔細透徹,他日,她得還回來,她緩緩開口,語帶輕蔑道:“看來,你是真的要激怒我了?”
許韓蕊冷笑:“你已經沒有了自由,何必裝的跟個人物似得?”
清歡擡頭,淡淡一笑道:“那倒未必!”
許韓蕊鳳眸一挑,嘴角含着冷意的笑,“你以爲誰來救你?”
清歡勾脣淺笑,朝她緩緩地走了過去。
許韓蕊望着許清歡慢慢靠近自己,雙眉緊皺,明確表達着她的不悅,在清歡挨近她的時候,許韓蕊那一雙眸子,忽然間變得陰冷異常,迸射出一絲殺氣。啪的一聲,許韓蕊又甩出了一巴掌。
這一次,清歡被她打得一轉頭,臉上火熱的疼襲來,她的臉上已經紅腫不堪,但是,她沒有動,只是冷眼看着許韓蕊。
再然後,清歡的視線轉向裡面的許若鴻。
許若鴻沒有阻止許韓蕊,就讓她這樣打了清歡,許是替自己也出口氣。
見到此景,許清歡輕輕一笑,衝着許先生,沒有怨氣,沒有憤怒,只有冷漠,刻骨到骨髓的冷漠。雖然是輕輕一笑,卻能凍死人。
從許家出來的時候竟然下起了雨。
清歡是直接被押到了車子了,丁晨和魏朗兩個人一左一右站在她旁邊,並沒有對她強行怎樣,但是清歡此時被銬住了,自然是無法掙脫。當然,如果她想跑的話,魏朗和丁晨是不會這麼看着的。
進了車裡,前面有司機,後面他們三個都坐在裡面,清歡被擠在中間。
車子開始急速而又平穩地出了許家,向着機場駛去。
清歡坐在車裡,望着被雨滴模糊的窗外的街景,一點點後退的起止是街景,還有她的心,一點點的沉下去。
她有些心不在焉,一路上,清歡都在想如何才能逃脫,許若鴻肯定幫她辦理了護照,早就有了萬全之策,不然也不會這樣急着送自己走,只是這樣走是絕對不行的,可是,又如何逃脫?
到了澳洲還不知道會怎樣,到時她的護照什麼的都被收起來,她恐怕會被監禁在那裡,她不能走,而現在,她想也許機場是她唯一可以逃脫的時機了!
清歡望着窗外並沒有說一句話,因爲知道說什麼,魏朗和丁晨都是不會放行的!
眼看着離機場越來越近,清歡的心也越來越沉。
求助誰呢?
現在電話沒有,身邊跟着兩個壯漢,還有個司機,都是精明的很!
即便是有手機,她又能找誰?
向乘風?
易安白?
靳威嶼?
清歡想到的人也只有這三個,能跟父親抗衡的她認識的也就他們三個可以吧!
但是向乘風只是個小警察,恐怕還是不行!雖然是警察,但是跟強大的許家相比,還是不行,只怕到時向乘風拼盡全力都不行!
到達機場的時候,魏朗和丁晨直接帶她去了貴賓室,清歡想要在路上遇到空警時候喊救命,但是,遺憾的是一個空警都沒有見到,甚至,沿途都沒有遇到人!
機場,貴賓室。
靳威嶼此時坐在貴賓室的沙發上正閉目養神,距離飛機起飛還有四十五分鐘,原本他是按點來的,但是航班延誤,所以就只能等了。
蘇藤過來彙報的時候他還閉着眼睛。
“總裁,接到消息,許小姐她被許老先生欲送到澳洲,已經押送到了機場,目前正在我們對面的休息室等待專機起飛,他們的起飛時間是二十五分鐘後!”
靳威嶼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只是微微蹙眉,並沒有過分的表現,良久,他才懶洋洋的睜開眼睛,淡淡的嗯了一聲。
蘇藤也不敢多問,就立在一旁。
靳威嶼突然站了起來,“是誰押送許清歡?”
蘇藤立刻道:“是魏朗和丁晨!”
“恩!”靳威嶼又點了點頭。“蘇特助,知道怎麼做吧?”
蘇藤楞了一下,一下子領悟靳威嶼的意思,點頭。“總裁放心,我把丁晨想辦法弄走,留下魏朗一人!”
“恩!”靳威嶼看看錶。“你只有五分鐘,不能超過五分鐘!”
蘇藤再度點頭。“總裁放心!”
說完,蘇藤就走了出去。
許清歡坐在貴賓室的沙發上,心裡一驚亂成一團。
再不想辦法,就真的沒有時間了,於是,清歡站了起來,道:“我要去廁所!”
魏朗和丁晨都是一愣,丁晨道:“二小姐,等下上了飛機您再去吧,飛機上有衛生間!”
“不行,我憋不住了!”清歡道。
丁晨跟魏朗面面向覦,丁晨搖頭。
魏朗道:“你送二小姐過去,我們守着兩道門!”
丁晨想了想,點頭。“也好!”
清歡被他們兩個人押着往貴賓室的洗手間走去,沿途,她終於忍不住地開口:“魏大哥,丁大哥,你們真打算送我去澳洲啊?”
魏朗沒說話,丁晨解釋道:“二小姐,這是許先生的吩咐,我們聽命與先生!”
“你們這是犯法!”清歡皺着眉頭開口:“送我去澳洲還不如殺了我!你們知道我許清歡平時不惹人,但是誰要惹了我,我這人可是記死仇的!”
丁晨很爲難。“二小姐,請您不要爲難我們!”
“丁大哥!”清歡冷冷一笑,不得不打腫臉充胖子威脅人:“你要記得,許老先生已經六十多了,我今年才二十五,未來還有大把的時間,要是不弄死我,君子報仇三十年不晚!”
魏朗這時抽了抽嘴角,沒說話。
“二小姐,要是放您走了,先生恐怕現在就弄死我們!”丁晨道。
清歡冷哼一聲,感情現在誰厲害誰說了算?
“丁大哥,魏大哥,你們要記得,潛力股的爆發力很強的,比那些老牌藍籌股爆發起來更厲害,我覺得你們可以好好的考慮考慮,是不是可以同時手持潛力股和藍籌股?”
丁晨一聽,道:“那是兩面三刀,我丁晨做不出來!”
魏朗似乎眉頭皺了一下,但還是沒有說話。
許清歡撇撇嘴:“丁大哥,你是個好人,難道我爸現在做的事情你就看得慣?”
丁晨一張嘴,沒說出話來。
清歡趁機遊說:“你看,你自己都看不慣吧!別說我跟靳威嶼沒什麼就是真有什麼,也沒有必要送我出國吧?再說這麼幹還不是許韓蕊的意思,以後許家誰當家還不一定,許韓蕊那種小心眼的女人是鐵定當不了家的!要是以後我爸想開了,把我從澳洲弄回來,到時,你們……”
這是清歡第一次這樣毫無下限地五威脅人,即使她現在一無所有,她還得裝着自己很強的去威脅人,這些都是她以前想也不敢想的!沒想到又遭一日,她許清歡也會對人生境遇妥協。一想到這些,她心裡就難過無比!
魏朗和丁晨都沒有說話,清歡再說什麼,魏朗也不接話,丁晨也保持了沉默,兩人擺明了要淡着許清歡,看來不把她弄出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最後,沒有辦法,他們也到了洗手間的地方。
清歡冷聲道:“算了,我知道說什麼你們都不會聽,我先去廁所!出來後咱們再說!”
說完,她先去了洗手間。
她還真的需要解決生理問題,貴賓室洗手間的人很少,尤其現在晚上的時間,沒有人,很是安靜。
因爲她的手還被銬住,所以她解衣服很是不方便,清歡站在裡面抽水馬桶前,奮力跟自己的衣服掙扎,兩個手被困,讓她上廁所都是老大難。
這時,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要不要我幫你解開褲子?”
清歡嚇了一跳,猛地擡頭,就看到門打開,一道修長的身影站在那裡,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真是陰魂不散的靳威嶼,去哪裡都能見到。
清歡正坐在馬桶上,微微擡起頭,張着嘴巴,眨巴了好幾下眼睛,才穩住了心跳,問:“你,是人是鬼?”
“你說呢?”靳威嶼挑起好看的眉,視線落在了清歡的手上,那手銬真是明晃晃的扎眼,靳威嶼忍不住地調侃:“你這是犯法了?還是跟誰玩情趣?”
清歡聽到後面這兩個字,簡直就想罵娘,但是,現在,她身不由己,還是不要嘴硬的好,於是,清歡對着靳威嶼諂笑:“靳大哥,你怎麼會從天而降,難道是要解救我嗎?”
靳威嶼看到清歡那生動的諂媚的表情,脣角不自覺地勾勒起來。卻在看到清歡的下巴上的紅痕和臉頰上的紅腫的時候又瞬間蹙眉:“清歡,你大可以把我當成你的王子!我就是專門解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