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鬆了一口氣,對着楊木衣問道:“楊同學,你說現在應該怎麼辦?總不至於讓我的士兵們一直這麼壓着這個殭屍吧。”
楊木衣說:“你可以讓人去弄點糯米來,將糯米灑在殭屍身上,就能用匕首刺進去了。”
軍官扭頭對身旁的一個小兵下命令,小兵小跑着出去了。軍官走到疊成羅漢的人羣面前,點頭道:“不錯,是我帶的兵。回去之後我請你們痛痛快快的喝一回酒,給你們壓驚。”
從人羣下面傳來一個聲音:“頭,我可得多喝一瓶。你不知道這些傢伙壓在我身上太疼了,也不知道減減肥。”一羣士兵們鬨笑起來。
下面那聲音又傳了出來,楊木衣仔細瞅着,也沒看清楚是誰在說話:“小心了,我下面這傢伙在動,兄弟們,加把勁繼續用力啊。”聲音中透着一點緊張。
軍官對着身後兩個警衛揮手:“你們也上。”兩個警衛看着軍官受傷的左手沒有動彈。軍官衝着兩人的屁股一人一腳:“快去,除了底下那貨,還有誰來傷害我這麼一個在役軍官啊。”
兩個警衛衝了上去,疊在了最上面。下面那聲音傳來:“操!真他媽的重,這傢伙又趴下了。哈哈!……啊!小心!”只聽見下面傳來一聲咆哮聲,上面疊着的十多個士兵被一下子給崩開了,跌倒在了地上,地上的綠毛殭屍“刷”的一下從地上直直的站了起來。它將身子蹦了蹦,旁邊的一個士兵掙扎着從地上起來衝向了殭屍。
軍官叫到:“野豬,小心,退後。”但那個叫野豬的士兵已經重新抱住了殭屍的腿,準備將它再次掀翻。
殭屍顯然對先前的受制很有意見,低頭看着抱着它一隻腳的士兵,嘴裡再次咆哮,原本全身纏繞着的粗大麻繩竟然被它一下子給繃斷了。楊老醫生在旁邊喃喃道:“這得有多大的力氣啊。”
軍官拿起軍刺跳到殭屍面前吸引着殭屍的注意力:“你們兩個不是軍人,現在出去,這裡交給我們。”
楊木衣一推楊老醫生:“你先出去,這裡危險。”楊老醫生看着楊木衣,楊木衣搖頭道:“我會武功,你留在這裡沒用的,出去就是幫忙了,我不能走。”
楊老醫生只思考了兩秒鐘就走了出去,對着楊木衣說:“你……小心點。”楊木衣看着這羣軍人感到熱血沸騰,腦中一熱,想也沒想的把楊老醫生趕了出去,而自己留了下來。
軍官用嫺熟的格鬥技巧與殭屍進行着遊鬥,如果不是殭屍力大無窮而且刺刀根本刺不破它的身體,估計他早就被軍官撂倒了。旁邊的軍人並沒有如楊木衣意料之中的站立起來,他走到一個軍人跟前查看,才發現這個軍人臉色發黑,在地上掙扎就是爬不起來。
楊木衣對地上的軍人們說:“你們現在別亂動,剛纔你們壓着殭屍的時候,它嘴裡面呼出的屍氣被你們吸入了體內,你們中毒了,亂動的話毒素會流動得更快,到時候就不好救了。”軍人們雖然有些騷動,但是還是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場上與殭屍搏鬥的軍官聽到楊木衣的說話,心下一震,腳步一個錯亂,被殭屍扛着刺刀在他背上拍了一下。楊木衣忙將踉蹌的軍官給扶住,四周原本安靜的軍人們立即再次騷亂起來,不少軍人竟然掙扎着晃晃蕩蕩的站了起來。兩個警衛先被崩得最遠,這回竟然爬着過來了。
軍官怒吼道:“你們幹什麼?給我躺下,我還沒死呢!等我死了你們再給我報仇不遲。”軍人們立馬安靜了下來。
殭屍咆哮着衝向軍官,軍官縱身一跳跳離了楊木衣,咧了咧嘴,衝着殭屍喊道:“你這吃貨,過來啊,我張付林什麼時候怕過啊。”楊木衣從地上撿起一把軍刺,跳在了軍官對面,對殭屍形成對犄狀態。
殭屍停了下來,衝着楊木衣咆哮着,卻並沒有衝上來。軍官對着楊木衣喊道:“楊同學,你現在離開。這是我們軍人的事,不需要你參加。”
楊木衣撇撇嘴:“得了,要離開我早離開了,站在這裡就說明了我的立場了。”軍官頓了一下,沒有說話。
楊木衣看着在那裡一直咆哮卻不上前反而蹦着往後面跳的殭屍疑惑不已,軍官問道:“這貨怎麼了?”
楊木衣搖搖腦袋:“我也不知道,難道是被我的氣場給嚇到了?”楊木衣摸了摸腦袋。軍官疑問道:“氣場?什麼氣場?”
楊木衣憨憨一笑沒有回答,看着殭屍咆哮着跳向門口,楊木衣吼道:“不好,它要跑!”衝着殭屍跑了過去,殭屍原本小跳着,這會就跳開大步了,一跳就好遠,楊木衣跟不上,更不提先前被殭屍拍了一掌的張付林軍官了。
這時,從門外跑進一個人,正是先前被張軍官喊去拿糯米的那個小兵,他看見正一蹦一蹦奔向他的殭屍,不由的臉色發白。楊木衣吼道:“把糯米朝它身上潑!”
下意識的,那小兵用刺刀將揹着的袋子捅了幾個孔,直接將袋子丟向了殭屍。袋子在空中灑落了許多的糯米,彈跳着撒得門口地面上到處都是。殭屍看見一個東西衝着自己而來,一如既往的伸出有着黑漆乏綠的長指甲的手抓向那袋子。
猛然間,殭屍咆哮着縮回了自己的手,跳向那個小兵,可是剛一蹦,踩到了地上的糯米,它腳上頓時現出一陣黑色的煙霧,它尖叫着往回跳,空氣中頓時散發出一陣噁心的惡臭。
殭屍跳了回來,面朝着楊木衣不停的嘶吼着,兩隻已經不能叫手的爪子不停的抓放着。軍官看着楊木衣說:“楊兄弟,這貨好像真的怕你誒!”
楊木衣拿着刺刀比劃了個腕花,疑惑的說:“是啊。”
這時一個躺在地上的士兵說道:“楊兄弟,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麼法寶啊?我以前在老家的時候聽說這些妖魔鬼怪什麼的,最懼法寶了。”
楊木衣撇着嘴說:“我以前倒是有一個陰陽羅盤,可是我送人了……等等,哈哈,我知道了。”楊木衣拿出用紅繩繫住掛在胸前的古樸小青銅劍,小劍在變色的日光燈下隱隱散發出一陣青色的光暈。
果然,原本低聲嘶吼的殭屍暴躁的怒吼起來,它的頭也一直盯着楊木衣手中的小青銅劍,身子卻是本能的往後蹦着,踩到了糯米才吼叫着停了下來。
“楊兄弟,這個就是法寶麼?”軍官見到殭屍遠離楊木衣,湊到楊木衣跟前仔細的打量起楊木衣手中的小青銅劍。楊木衣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長官,因爲這個是借的,我一時沒有想起來。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士兵受傷了。”
軍官搖頭道:“你能留下來與我們一起並肩作戰,我們就很感動了。還有,別叫我長官,叫我張哥。其他的就不用說了,我們先解決這個吃貨再說。”
楊木衣點頭:“嗯,好的,張哥。”然後朝着殭屍走過去。
殭屍見到楊木衣走過來,大聲衝着楊木衣咆哮着,身子卻不斷往後面跳動着,楊木衣竟然追趕不上,一人一殭屍就在這不小的空間裡面追趕起來。
軍官將地上的士兵們全部拖出了房間,看着滿屋奔跑的兩道身影皺眉。他突然對着身旁先前拿糯米的小兵說:“你現在立即去買糯米,兩袋。”
小兵奔跑着去了,沒多久,他就扛着一袋糯米過來了,身後還跟着一個女人,正吃力的揹着另一袋糯米。
軍官疑惑的看着後面那個女人,小兵敬禮報告:“報告長官,剛纔我扛着兩袋米,路上遇見這位女士,她一定要幫我抗米袋,不然不讓我走,爲了不耽誤時間,我未經允許擅自允許了,請長官責罰。”
軍官回了個禮:“你做的很好。”然後指揮小兵將糯米在裡面的地上慢慢的平攤開來。
軍官對着女人說道:“這位女士,我們這裡在進行軍事活動,請立刻離開,否則我們不能確保你的生命安全。”
女人其實長得挺不錯的,特別是身材,線條輪廓很是凸顯。她對着張軍官嫣然一笑:“長官你好,我是一名記者,有權知道事實真相,並且有責任與義務將事實真相向世人公佈。”她雖然與張軍官說着話,可是眼睛卻是一直盯着房間裡面那兩條高速運動的身影,特別是那道蹦跳着前進的身影。
張軍官顯然對如何與記者進行溝通很有經驗,他拒絕接過漂亮女人的證件,只是直視着女人的眼睛:“對不起,記者小姐,但是我們現在正在進行軍事活動,所有一切都必須嚴格保密,在你沒有獲得我上級允許的前提下,我只好請你離開。”然後就指揮着小兵將這個還是很不滿,要求追究張軍官責任的記者直接給拖了出去。
張軍官走進房間裡面,地面上的糯米已經鋪了很多了,殭屍的活動範圍也越來越少了。現在它已經不再蹦動了,只是站在那裡不停的嚎叫着,偏偏它不敢向楊木衣遞上一爪子。
楊木衣這會也明白了自己手中這柄小青銅劍的威力如何了,雖然上次見到時在前日軍指揮所裡面也是大放異彩,但是拿在手裡那種直觀感更強了。俗話說兔子急了也咬人,可是自己手中拿着這柄小青銅劍,面前的綠僵竟然只能夠對自己吼叫,而沒有任何動作,這是絕對的實力壓迫。
殭屍看着越來越近的楊木衣,慘叫着跳開來,就算是踩在了糯米上也是在所不惜。只是糯米畢竟對它傷害不小,纔在糯米上慘叫着蹦了幾下,它就摔倒了在地上,然後在糯米上面慘叫着翻滾,發出悽慘的戾叫聲,聽得楊木衣心神晃動。
楊木衣晃了晃腦袋,看着慘叫的殭屍,嘆道:“給你個乾淨吧。”將手中的小青銅劍往地上不停掙扎的殭屍頭上刺去。原本軍人們用軍刺怎麼刺也刺不進的肌膚頓時破開了,一股黑漆漆的東西流了出來,空氣中頓時瀰漫開來一股無以言表的惡臭,噁心至極,楊木衣覺得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而原本痛苦嚎叫的殭屍就那麼安靜的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楊木衣與張軍官走了出去,張軍官握住楊木衣的手:“謝謝你了,兄弟,要不是你,估計我們這十多號兄弟今天就撂在這裡了。”
楊木衣強忍着噁心搖着頭,看着躺着的一臉灰色的士兵們,對張軍官說:“張哥,這些士兵讓他們喝糯米粥,喝上三天就可以了。”張軍官握住了楊木衣的手不停的晃動,沒有說話。
遠遠的在一個牆角,一個女人正拿着長長鏡頭的照相機對着兩人“咔嚓”的拍着照片。
今日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