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姑娘們的手緩緩地深入我的兩腿之間,我急得滿頭大汗,不知如何是好。(
我身旁的姑娘嚇得一驚,立刻收回了魔爪,捂住耳朵跟着尖叫了起來。我見機站起,回頭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見得鄰桌一位貴族打扮的公子皺着眉頭,手中的摺扇不斷的擺動。他的面前,有一張掀倒在地的酒桌。姑娘們都遠遠地躲着,在一旁哭喊。
“一羣廢物!”那位公子擡起右腳,搭在了倒在地上的桌子。我好奇地盯着他的側臉,總覺得有些奇怪。
公子似乎感覺到了我目光,他猛然一回頭,目光正好和我撞個正着。
“哎呦,這位公子身邊的兩位美人不錯啊,有眼光!”那公子的嘴角突然勾起了笑容,扇動着摺扇走了過來,拉開一張椅子坐在了我的旁邊。我身旁的那兩位姑娘聽到這話,立刻露出了諂媚的笑容撲了過去。
“公子過獎了!”我壓低了聲音,學着男人的口吻回答道。
那位公子沒有回答我,而是轉過頭笑着摸了摸姑娘們的臉。我悄悄地打量着公子的側臉,總感覺這個男人的線條有些柔弱。
公子瞥見我在打量他,他便輕輕一笑,打發姑娘們都散了去。
“可問公子怎麼稱呼?”那位公子放下摺扇,對我問道。(
“啊,在下孟三。”我無奈地回答,早知道剛纔起一個好聽的名字了。
“孟公子,在下雲信。”他抱拳,恭敬地回答道。
姓雲?這個姓氏真是少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雲公子!”我點了點頭,不知該如何接話。
正在我們二人有些尷尬的時候,熙親王走了回來。她看到我身旁的雲信公子,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這位是?”熙親王沒有坐下,而是站在旁邊注視着雲信。
“哦,在下雲信!”雲信看到熙親王,也立刻站起身來。
“姓雲?”熙親王皺着眉頭問。
“啊呵呵,”雲公子輕輕一笑,“雲某乃東珠國的商人,到新蕃做點小生意,路過此地而已。”
“新蕃?”熙親王沉思,“是否途徑木海城?”
木海城?那不是太子現今所在的城鎮嗎?
“正是。”雲信笑道,“不過我正從新蕃趕回東珠,已經不會再去木海城了。”
熙親王沒有回答,我猜她是想知道太子的情況,便試探地問道:“雲公子可知木海城的一些情況?”
雲信搖了搖頭:“不知孟公子指的是哪方面的情況?”
我想了想,回答:“聽說木海城正在修造運河,不知運河修造的進度如何?”
“雲某也曾路過那修造的運河,工人們都勤勤懇懇,百姓們也都安居樂業……”雲信回答得滴水不漏,不知他是否把我們當成了微服私訪的人了。(
“那雲公子可否知道運河總監督?”我又追問。
“這個……雲某不甚瞭解……”
“算了。”熙親王突然開口發話,“只顧得詢問,雲公子快快請坐。”
“啊……”雲信這纔想到身旁還有個人,“敢問這問公子怎麼稱呼?”
“在下蘇七。”
“蘇七?”雲信重複道,“這平陽國內,‘蘇’可是個少有的姓氏。若不是皇親國戚,便是高官貴族。”
“雲公子言重了。”熙親王露出警惕的神情,“蘇某不過是販賣中藥的小商販,何來皇親國戚。”
見到這兩人互相擡舉得沒完沒了,我便立刻插嘴:“七爺,找到了嗎?”
熙親王突然被稱作“七爺”有些不習慣,她稍微一皺眉,而後看了看雲信,表示不信任此人。♀
雲信輕輕一笑,打圓場道,“聽說前幾日紅香苑收了一絕世美女,不知二位公子可見過?”
聽到這話,我有些一愣,這雲信到底是何許人也,爲何會提到香兒一事,他到底是想幫我們還是想害我們?
熙親王思考片刻:“今日我們正是爲了見她而來。(
“哈哈!”雲信大笑一聲,“老闆娘,快快將你們紅香苑最美的姑娘請上來!”
老鴇聽到雲信的喊聲,扭着身子一路小跑過來:“哎呦這位爺,咱們紅香苑的姑娘都是最美的,您還有哪裡不滿意的啊!”
雲信大笑:“若都美,何來最美。聽說前幾日你們紅香苑收了一絕世美女……不知……”
老鴇聽到這話,便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雲信從懷中掏出了一錠銀子,在老鴇的眼前一晃。老鴇頓時眉開眼笑,“這位爺真是敞亮的人,這美女什麼的,正是爲您準備的。”說着便走在前面,給我們帶路。
我們三人一同起身,老鴇見我們都跟在身後,便停住了腳步:“這香玲今年才十四五歲,還沒有接過客……三位爺一起來……恐怕……”
天啊,這個老鴇在想什麼?什麼叫三位爺一起來?
雲信擺了擺手,隨即從懷中又掏出了一錠銀子:“老闆娘,你看……”
那老鴇也是個懂事的人,見到銀子立刻接了過來,便一句話也不再多說。(
我們三人跟隨者老鴇來到了二樓一間比較隱蔽屋子的門前,她囑咐了幾句,便離了開。
“雲公子,”熙親王上前一步說道,“錢是您出的,還是您先來吧。”
雲信扇着摺扇笑道:“不不不,我雲某並非好色之徒,這種事情還是您先來吧。”
熙親王王一聽,臉色一沉。我見雲公子這是藉機諷刺熙親王是好色之徒,心中有些不悅。但是轉念一想,若屋中真的是趙老頭所說的香兒,說不定就是我的妹妹靨兒,我進去豈不是正好?
“既然如此,孟某就先進去了。”我不等二位回答,便推門而入。
儘管屋中點着蠟燭,但是依然昏暗。屋子深處傳來嚶嚶的哭聲,顯得頗爲悽慘。我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只瞧見有一姑娘躲在被子中,不見相貌。
靨兒!?我心中隱隱作痛。我這個做姐姐的真是失敗,不僅把妹妹弄丟了,還讓她在青樓中受着樣這樣的侮辱。姐姐對不住你啊,靨兒!
此時靨兒聽到了我的腳步聲,哭泣的聲音開始變得大了起來。我還沉浸在自責中,便快步地走在牀邊,想要將被子掀開,好好看看我的靨兒。
“別碰我!!”靨兒躲在被子裡喊,“臭流氓,臭變態!別碰我!”
想必是靨兒把我當成了那些侮辱她的男人了,我抹着眼淚安慰道:“靨兒,是姐姐啊,我是孟初寒啊,姐姐接你回家了靨兒。”
靨兒突然停止了哭聲,隨即她掀開被子,淚眼汪汪地望着我:“大小姐?”
聽到這話,我才仔細看了看這“靨兒”,眼前這人根本不是我的妹妹孟靨,只是孟州盛樂的藥堂的小夥計玲兒,今年也十四五歲,相貌和靨兒有幾分相似。
“玲兒,怎麼是你?”
“大小姐?你怎麼這般打扮?”玲兒見到我又驚又喜。
“說來話長,”我擦了擦她的眼淚,“我不是給你們分了錢,讓你們回老家了嗎?”
“大小姐……”玲兒回想到往事又有些傷感,她擦了擦眼淚,“去年七月,我們從七浮藥堂出來,就遇到了敖北的官兵。那幫官兵們個個心狠手辣,打死了我們好幾個同伴……後來……官兵把我們關到了地下室,等待發落……我才發現二小姐早就被關在了地下室裡。”
“靨兒?”我雙手抓着玲兒的胳膊,瞪着眼睛問道。
“是,二小姐被關在地下室四個多月,怪不得我們沒有找到她……”玲兒斷斷續續地說道,“後來,二小姐研製出來一種毒藥,將那幫官兵都毒倒了,我們才得以逃生……”
“那靨兒現在人在哪?你怎麼會在這裡?”
“後來……我們逃了出來……回到了七浮藥堂,才知道大小姐您被抓到了洛陽……”玲兒慢慢地回憶着,“我們就來洛陽找您……哪知我們的馬在洛陽城外受了驚,二小姐爲了救我……她滾下了馬車……我就被受了驚的馬帶到了這裡來……”
“這麼說,靨兒現在在洛陽?”我問。
“應該是的。”玲兒搖了搖頭,“當時實在洛陽城外出的事……想必二小姐現在是在洛陽城……”
聽着玲兒斷斷續續地將事情講完,我便大致有了個思路。去年七月,靨兒上街買菜時被敖北軍抓到了地下牢房,而後我離開了盛樂去了洛陽,靨兒從地下牢房逃出,得知我被平陽軍抓到了洛陽,便趕來洛陽救我,中途馬受驚,便和玲兒走散。
這麼說來,前一陣我在洛陽皇宮見到的舞姬,就有可能是靨兒了。可是每次相遇,靨兒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爲何不出來見我。
思考了一會,便想起了趙老頭一事,“玲兒,聽說你被金河鎮姓趙的老人收養,卻有此時?”
“趙家夫婦對我恩重如山,我玲兒隱姓埋名留在金河鎮,正是想表達感謝之情……哪知……我被人抓到了這裡……”說着,玲兒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摸了摸玲兒的頭髮,“我是來救你的……”
“真的嗎?謝謝大小姐!”
這時,房門突然被打開,熙親王和雲信公子進到了屋中。我瞥了瞥熙親王,嘲笑道:“好色之徒進來做什麼?”
熙親王沒有回答我,而是皺着眉頭將食指放在嘴邊:“噓——皇帝派人來抓我們了。”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啊,昨天晚上太困了就沒有更文,我以後儘量早一些更!!謝謝大家長久以來的支持,我愛你們!
話說,地圖更新了,加了雲信公子的家鄉,東珠國。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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