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這個世界原本是一片原野,可是卻被我們自己踩出了路
(正文)
2021年6月5日下午16點05分
我剛去超市買好了食材,準備親手做晚飯。桌上的手機震動了幾下。我走到桌前拿起了手機。原來是郵件提示,我看了看郵件的標題,瞬間我高興的難以言表。郵件的標題清晰地寫着:
中國科技發展大學錄取通知書。
我快速地打開了郵件,果然:
成尹同學,你好,你已經被我校中國科技發展大學正式錄取。
……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又重新看了看郵件,一字一句地看着,生怕溜掉任何一個字。
成尹同學,你好,你已經被我校中國科技發展大學正式錄取。
……
真的,沒錯,我錄取了!!!!!!!!!我錄取了!!!!!!!!!!!
太好了。我要把消息告訴阿瑟,小雨,侏儒還有閆小雪。
還有吳教授,我傻了,他應該比我還要早知道這個消息纔對,看來我又有點高興過頭了。
2021年9月1日上午8點20分。
今天上午的天氣好的很,我騎着自行車在校園飛馳。我看了手錶8點20分,距離8點40上課還有20分鐘。足夠我去學校食堂買一份早餐了。今天是我作爲科大研究生入學的第一天,不管怎麼樣都應該保持一份好心情。
買好早飯我將自行車停在的第一教學樓的門口。快步走到了二樓的教室。我本來以爲開學第一天早到的人會比較多,可我錯了,
當我8點30左右走進教室的時候,整個教室只有一位學生坐在那裡,認真地看着桌上的課本。他身穿短袖襯衫,下穿七分長褲,戴着一副方框的眼鏡,看上去20出頭的男人,我輕聲地走了過去,在他的後面一排位子坐了下來。可他好像還是注意到了我,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推了推眼鏡,靦腆地向我打了一個招呼,
“同學,早。”
“早。”
我也同樣禮貌地向他打了一個招呼,隨後將手上的揹包放在了一旁的座位上,拿出了筆記本和一直黑色水筆放在桌上。正當我拿出課本剛想看看的時候,我發現他已經挪到了我的旁邊,仔細地打量着我說道:“你,你,你不就是那個在演講會上力戰外國佬的那個同學嗎?你居然和我是同一班的,真讓我感到榮幸之至啊,榮幸之至啊。”
“沒什麼了不起的啦,我和你一樣就是個普通不過的學生罷了。”怎麼又提到演講會上的事了,我的內心是無奈的。
可他好像完全沒有理會我說的話,一本正經地向我介紹起
了自己,
“我叫崔力,我的本科讀的也是科大,算是半個保送生。以後
我們就是同學了,還希望你多多關照,多多關照啊。”
“你好,我叫成尹,也請多多關照。”
我隨口應付了一下崔力,和他握了一下手,隨後趴在了桌子上吃
起了剛從食堂買的早飯。
“你是剛來我們學校的吧,肯定還不熟悉這裡,我和你說啊我們學校可好了,不僅地理位置好,而且學校的飯菜味道也不錯…”
崔力完全沒有意思到我已經自動無視他的說的話了,可他還是繼
續一個勁兒地向我介紹着這所讓他引以爲傲的學校,喋喋不休。
不知不覺,人已經坐滿了整個教室。原本安靜的教室變得吵鬧起來。我迅速地吃完了手上的早飯,等待着第一堂課的開始。
隨着上課鈴聲的響起一個拐着腿的穿着一身墨灰色服裝的駝背老頭,左手抱着幾本書,慢悠悠地走進了這間教室,站到了講臺前面。
“安,安,安,安,安靜……上,上,上,上,上課了。同學們……打開書本。”
底下傳出了一片笑聲,不時還有幾個調皮的學生在模仿他的說話方式。我不禁也偷偷笑了起來。
“笑,笑,笑,笑什麼笑。都給我……安靜的……聽講!”
我硬是屏住了笑,用手推了推一旁傻笑着的崔力的手臂,小聲向他打探道:“你前面不是說你很熟悉這裡的麼?這個教授你知道嗎?”
“你說他啊,他可不是什麼教授,他只是個講師。”
“講師?”
“是啊。”崔力望了一眼在講臺前一筆一劃寫着自己的名字,隨後結巴的介紹着自己的講師胡在德,繼續說道“這個胡在德說話是不夠流利,可他教高數的能力倒真是不錯,據說還發表過幾篇震驚全國的論文,獲得過好幾次全國學術研究的大獎,只可惜這口頭表達能力太差了,人又迂腐不化不懂討巧,所以這麼多年以來也只能混成一個講師,與教授等職稱無緣了。”
“原來是這樣。”
我一手撐着頭一手揉着書本的頁腳,望着那結巴的胡在德認真的在黑板上寫着公式。
“同…同…學們,我們…今天…講…講解…課本…的第一…章。”胡在德翻開講臺上的課本。
我的目光有意停留在了他捲起袖子的手臂上,他的手臂雖然粗糙可卻並沒有什麼傷疤。畢竟他無緣教授,手臂上又沒有傷疤,那個“z”教授應該不是他。
這樣想着,我便昏昏地趴在了桌子上,迷糊的聽着胡在德的結巴說明,它像催眠曲一樣,讓我的書本變成了二重,不知不覺將我帶入了夢境。
“喂,喂醒一醒啊。”我睜開了雙眼,看着眼前的崔力。
“怎麼了?”我一臉迷糊地看着他。
“成尹,老師提問了。”崔力小聲地和我說。
我迅速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着黑板上滿滿的數學公式。
“這…位…同…同…學,請你…爲大家…再…再…解釋一下這個公式…的用…用法。”胡在德看着我的口水順着嘴角滴落到了課桌上。
我尷尬地看着一旁崔力,他將公式的用法全部寫在了一張紙上,我就照着之上的讀了一遍。
“很…好…好,解釋…的十分…到…到…位。”
胡在德的口齒還是一樣聽不清楚。我坐到了位子上。
本想好好上的第一堂課居然變成了這樣。我看着窗外的藍天很快又進入了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