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衝突

中午在這裡吃過烤肉後順便撩撥了一下小青,用幾塊肉把小青撩的狂吠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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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下午,李炎海都在屋內抖着大槍,在折斷了七把槍以後,李炎海總算是掌握了握槍的力道,但是隨着雙手一抖,很快便把槍給折斷了。

在不斷的折斷過程中,李炎海逐漸掌握了發力的技巧,手腰並用,雙腳卸力。

到了晚上,李炎海與阮玉對戰。

“玉姐,待會輕點。”李炎海一臉苦兮兮的說道。

“輕點啊,可以啊,你讓雲城下手輕點,我就輕點。”阮玉笑嘻嘻的回覆道。

瞬間,李炎海的臉垮了下來,相處這一個月下來,雲城每天看起來笑嘻嘻,但是下起手來,就沒軟過,訓練任務只增不減,跑步時間不斷加長,李炎海已經被狗咬過幾次。

突然,阮玉爆呵一聲:“看掌。”

李炎海還未回過神來,掌已至眼前,情急之下用拳對掌,隨後使出穿花手,左右沖天跑,分別攻擊阮玉左右兩旁,而阮玉這邊出手平淡衝雅,一把抓住了李炎海的拳頭,這正是拈花擒拿手的起式手法,情急之下,李炎海左臂發力,使出肘心頂。

但很快被阮玉給擋了回去,一個狸貓翻身,轉到了李炎海後面,隨便一擊刀手,李炎海身如電擊,瞬間倒地。

旁邊的雲城笑嘻嘻蹲在狗子附近,看着兩個人打的有來有回,笑着對剛剛爬起來的李炎海說道:“起手就是拳對掌,嘿嘿嘿嘿嘿,要是她用上內力,你今天就要去醫院好好躺着了哦!。

“繼續,繼續,等候換我來。”雲城摸着小青,笑着說道。

在隨後的幾天中,李炎海在不斷摔倒中,露出的破障也越來越少,飛速的進步。

二十天中,李炎海不斷的收集月光,胸口的印記不斷的散發出清涼之氣,腦中不斷的重複着白天的對戰過程,不斷的發現自己的對戰中的問題,慢慢的梳理出來了自己的缺點。

離九月底還剩十天左右,晚上雲城給李炎海喂完招以後,抿了抿嘴巴,說道:“吃了這麼多天烤肉,嘴裡沒味了,明天晚上我們去搞點好吃的,你是個本地,帶我們去瞧瞧這裡好吃的。”

李炎海一看,好傢伙請我吃飯嗎?

旋即說道:“實驗中學附近有一條巷子,裡面有幾家店不錯。”

“行,我們請客,你掏錢,卡還在你玉姐手上。”雲城慫了慫肩說道。

李炎海聽到一臉無奈,但隨即想到,吃了快兩個月的牛羊肉,卡里居然還有錢啊!工資挺高的啊,道:“行吧!”

第二天下午,結束完一天的訓練以後,李炎海回到家中,洗了個澡,換了身休閒外套順便和家裡人打了聲招呼。

雲城還是老樣子穿着一身軍裝,阮玉一身T恤牛仔,三人一狗沿着河堤,一路走到走向了城區;夏天的小縣城總是熱鬧的,露天的ktv,跳廣場舞的大媽們好不熱鬧,人們歡聲笑語,一路上人聲鼎沸。

很快他們就到了,百大超市對面的巷子裡面,一路上人們時不時的看着這對奇怪的組合,三人一狗,在這鬧市中穿行。

“好久沒有感覺到了,哈哈哈哈,以後退休了來這裡養老。”雲城一陣惆悵的看着四周的小攤小販

“是啊!老了來這裡挺好的。”阮玉也接話茬回覆道。

隨後又說道:“到時候,我每天都要去跳舞!。”

到了天府食客大樓,服務員一路帶着他們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但這裡挨着窗戶,既能免受其他食客的打擾,又能看着外面的市井煙火。

很快,點了幾道這裡的特色菜式,上了一點啤酒,三人有說有笑的說着。

“來,我們三個人喝一個,天涯何處不相逢。”雲城舉起杯來。

三人碰杯一飲而盡。

突然,幾個染着五顏六色頭髮的小青年一路起鬨帶着啤酒,跑到不遠處幾個女生一桌的地方,對女生進行一陣調戲。

幾個女生中爲首的那個,長頭髮,瓜子臉,眼睛稍大,身材有些高挑,和大美女相比也有5分相似,衣着打扮,一看就是,十七八歲,豆蔻年華,旁邊的幾個女生也是長髮飄飄,小家碧玉。

“幾位妹妹是那個高中的,宋哥可是我們實驗高中一哥。”其中一個小黃毛搭訕道,指了指已經坐在女生攀比的那個微胖青年,酒紅色的長毛,左手上還紋着紋身,一臉社會氣。

“不如過來喝一杯,我們認識認識,以後也好有個照應。”

說完,幾個小青年開始對女生拉拉扯扯。

爲首的那個女生一把把黃毛的手抽開,一臉不屑的說道:“誰要認識你們,看看你們自己樣子,你也配,趕緊滾蛋,不然我們報警了!”

“喲,報警,你報啊,宋哥家裡就是警察局,你報,我們看着你們報。”另外一個小綠毛吹走牛皮道,聲音故意放大,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李炎海三人也被這邊的事情所吸引,向着那桌的人看了看。

“嘖嘖嘖,現在的高中生啊,小小年紀不學好,撩妹都這麼直接的嗎?我讀高中的時候咋就沒有這樣玩過。”雲城說道。

李炎海也回頭看了看,突然發現這個女生有些熟悉,仔細想了想,原來是胡楠啊。

初中在玉沙初中的時候,隔壁班的女生,每次不管大小考試,他兩總能神奇的匹配到一起。

然後她負責英語,李炎海負責數學,一頓操作猛如虎,兩人都對各自雙方的配合非常滿意。

想不到,一晃居然快十年了,初中畢業以後好像再也沒有見到了,想不到我居然還記得啊。

李炎海回憶起了從前的日子,不由得有些感概,隨即起身向對面走去。

“好久不見,老朋友!”一整溫和的聲音在飯桌上響起,李炎海已經走到了女生附近,看了看幾個女生。

“李炎海,你怎麼在這裡!好久不見,初中畢業去哪裡啊!”

胡楠驚訝的問道。

“畢業去了翔雲高中,你呢?”李炎海輕輕的問道。

“我啊,實驗高中,考的稀爛。”隨後胡楠嘆了一口氣

旋即又問道:“你怎麼跑過來了,想爲我出頭嗎,英雄救美?”胡楠問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覺得沒問題。”李炎海認真的回覆道。

胡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tm誰啊?在這裡撩女生,問過我們沒有?”

“撩實驗高中的女生,問過我們沒有。”

“喲,翔雲高中學霸啊,很牛皮啊”

“知不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

幾個小青年發出了刺耳的調侃,不時傳來一陣嬉笑。

突然,一個小黃毛,拿着啤酒瓶朝着李炎海頭上蓋去。

但李炎海手更快,刷的一下,擒住了他的手腕,隨即淡淡的問道:“朋友,你禮貌嗎?”

馬上,一陣慘叫,從黃毛口中傳出,李炎海手上慢慢運勁,接近五百勁的力道,黃毛的手腕都快要被折斷。

幾個女生髮出了驚歎聲,這麼厲害,旁邊的食客也見情況不妙,有的選擇離開,有的選擇邊吃邊看熱鬧。

見勢不妙,宋哥和手下幾個混混操起旁邊的椅子就蓋了過來,李炎海放開黃毛的手腕,一腳踢開了正面的混混,隨便步伐靈活,拳上用力,瞬間和幾個混混打成了一片

不出幾分鐘,幾個混混便被幹翻在地,爲首的宋哥在地上叫囂,眼神中閃動着怨恨,道:“你等着,你知不知道打了誰,你等着,你給勞資等着。”

“我等着。”李炎海平靜的說道。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混混掏出一把石灰,朝着李炎海眼睛灑去,馬上趴在地上的幾個人,跑出了飯店。

等石灰散去,胡楠焦急的問着他;“你眼睛沒事吧?”

“沒事,我等會去洗一洗,你們先回去學校吧,這邊還有幾個朋友。”李炎海揉了揉眼睛,說道。

這時,胡楠才注意到角落裡的迷彩軍服的男子和一個清冷女子。

“你怎麼這麼厲害,以前沒發現啊!早知道初中做我保鏢拉倒。”胡楠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麼呢,沒聽清楚。”

“沒什麼,沒什麼,說你怎麼這麼厲害呢!”胡楠擺了擺手。

“哎呀,你要注意啊,這個爲首的小混混靠着他大伯纔來到這個高中的,成績差還不要緊,天天在學校裡面遊手好閒,聽說還和外面的社會閒散人員有往來,你小心點啊。”胡楠擔心的說道。

“嗯嗯,不要緊,我會注意到,你們先回去學校吧。”李炎海說道。

“那我們先走!”

胡楠帶着幾個女生迅速的離開了這裡,看了看手錶七點了,晚自習遲到了。

李炎海回到了角落的桌子。

阮玉率先陰陽:“喲,英雄救美回來了。”

“感覺怎麼樣。”

“沒有,那只是我以前初中的朋友,爲朋友出頭而已。”

“嘖嘖嘖,說起來一套一套的。”

“我只是在闡述事實而已。”李炎海笑嘻嘻的面對着調侃。

“剛剛的打架感覺如何?”雲城點了根菸問道往口裡送。

“感覺比對練兇險,如果剛剛撒了石灰,然後偷襲我,我應該沒那麼容易擊退,真正的實戰兇險萬分,不能分心。”李炎海沉聲回覆道。

“嗯嗯,這兩個月沒白費。”雲城吐了口煙說道。

。。。。。。。

“你怎麼認識這麼厲害的人?”在回去的路上,小家碧玉的女生一臉興奮的問着胡楠。

“我怎麼知道他以前這麼厲害?”胡楠一臉無辜道。

“初中隔壁班的朋友,考試經常一起操作一頓而已。?

“那你有沒有他的qq“

“沒有,不過實驗高中有人有,你等會可以去問問。”

“誰啊?”

“我們以前共同的朋友,在一班,等會幫你去問問?”

“你幫我們問,不是你想要吧?”

“我們只是普通朋友,你想多了”

“普通朋友啊。”幾個女生故意將聲音拉的很長,發出陣陣調笑聲。

“是的,有問題嗎?只是這次打了姓宋的,我怕會去找他麻煩。”

胡楠一臉擔心道。

“不行,等會我要去問問清楚”胡楠想了想。

吃完以後,三人一狗回去了住處,路過實驗高中時,李炎海看看牆內燈火通明的教室,然後轉身跟上了他們的步伐。

送回去雲城和阮玉,李炎海一個人回到了家中,清氣衝入腦海,不斷的演練着剛剛的動作。

隨後的幾天,李炎海每天照常的進行着訓練,習慣一旦養成就很難改過來。

每天呼吸的紫氣,體內的那一縷氣息不斷的壯大,變得如同大拇指一般粗細,金鐘罩的進步也飛速,身上的皮膚不斷生長脫落,體內的血流速度不斷加快,沖刷着血管,五臟六腑也隨之呼吸,一陣陣的顫動,氣息在體內的遊走也不斷的滋養着他的肉身,他發現他的力氣增長好像沒有盡頭一般。

傍晚時分,李炎海帶着狗子小青在江堤的草叢間散步。

夜幕降臨,這幾天的晚上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對練,而是雲城在小院升起篝火,每天變着花眼烤着東西吃,今天烤的是在附近草叢間抓到的野兔。

金黃色的兔油慢慢的在滴落在烤架下,屋檐下,阮玉正拿着一本書在靜靜的看着。

李炎海和小青,慢慢的走向在篝火旁的雲城。

雲城邊烤着兔子,邊說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有什麼問題,你今天可以一次問完,該說的我會說,不該說了,等你以後就知道了。”

“我想知道你們是什麼人。”李炎海平靜的問道。

“我們是軍隊中的人,一個老朋友邀請過來度假而已。”

“那你爲什麼要教我功夫?”

“看你是個可造之才。”雲城邊盯着烤兔邊說打趣的說道。

“那麼,你們的功夫到底有多高?”李炎海一臉希翼的看着雲城。

此刻的雲城靜靜的盯着閃耀的篝火,跳動的火光映真他堅毅的臉龐。

雲城沉默了一會問道:“你覺得我們的功夫如何。”

“很強,我不知道該如何該形容。”李炎海輕聲回覆道。

“罷了。”雲城將正在烤的兔子一把插在篝火旁邊。

旋即,突然的起身,這一次,他的臉上在也沒有嬉皮笑臉,盯着李炎海說道:“仔細看好了!”

旋即,雲城揮動了他的拳頭。

李炎海突然感覺到眼前的人已經不再是人,如神話中的神祇再世。

凌厲的拳勁如同颶風一般將周圍的草叢絞成一片片的碎片,附近的篝火也在拳風中閃動不定。

天上暗淡的星光此刻也似受到了牽引,瞬間變得明亮無比。

此時明明是漆黑無比的夜晚,但在李炎海眼中,卻明亮無比,漫天的星辰似乎隨着他的拳頭而動。

如雪的月光傾瀉在李炎海和雲城身上,他的拳意似乎要衝破天地,此刻篝火中的火焰被雲城的拳勁引動,伴隨他的身法,在他身邊翩翩起舞,如火中精靈。

刑天舞干鏚,猛志固常在。

李炎海將他的每一個動作深深的刻在腦海中,彷彿這一生都不會忘記。

舞到盡興時,雲城放聲大吼,:“神話未必不能跨入!。”隨後放聲大笑起來,如同豪俠一般,汪洋恣肆,不可一世。

“亂吼什麼,讓不讓人看書。“阮玉氣惱的打斷了他的吼叫。

雲城也不惱,衝着她和李炎海笑了笑,一屁股坐到,重新回來烤剛纔的兔子,又對着看的出神的李炎海問道:“感覺怎麼樣。”

“形容不出來這種感覺。”李炎海老實的回覆道。

“哈哈哈哈哈,不要緊以後會明白的。”雲城今天放生大笑的說道,並衝着阮玉涵道:“拿幾瓶啤酒,今晚喝個痛快。”

今夜的小院充滿了笑聲,雲城笑着問李炎海:“有時候覺得你不是一個17歲的高中生,哈哈哈哈哈哈哈,像個悶葫蘆。”

李炎海也苦笑着看着這位授業恩師,在他心中已將雲城和阮玉視爲他生命中重要的人。

“會不會彈吉他的。”

“不會。”李炎海回答道。

“害,又不會,你高中讀個啥啊。”雲城調侃的說道。

“來,今天晚上我來彈。”

說罷便起身把屋內的吉他拿了出來。

一陣悠揚的吉他聲在篝火旁響起,低沉而又悲傷。 低沉沙啞的歌聲在篝火旁迴盪。

“ I hurt myself today”

“to see if still feel”

“I focus on the pain”

“the only thing that’s real”

“the old familiar sting”

“try to kill it all away”

“but I remember everything”

“what have I become”

“my sweetest fri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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