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何奈奈在會議室裡一直都很安靜,安靜到有時候人們都忘記了她的存在,而且即便她發表言論的時候,也不會特別到位代有針對性,平時表現的時候她也不愛出風頭,可是今天的何奈奈自從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人們便感覺到了不一樣。
諸位董事本來以爲今天就要不能將何淵怎樣,但是因爲何奈奈的一句話,瞬間又點燃了衆人內心中的希望,周董半臥在椅子上,聽到何奈奈的話,忍不住做起了身子,即便腰部還有劇烈的疼痛,痛得他五官扭曲成一團,得意的笑了笑,“我看可以。”
今天不管說什麼衆人都不會讓何淵安然無恙的坐在總裁的位置上,而且剛纔何淵的話說的那麼猖狂,在座的董事們現在心中唯一一個念想便是隻要此時此刻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要坐到總裁的位置上,他們都會點頭答應。
因此面對毫無管理公司經驗,還懷着孕很有可能耽誤工作的何奈奈,衆人也絲毫不介意,尤其是周董。
方纔因爲何淵的話氣得半死,眼下聽到何奈奈的話,瞬間覺得心神暢快。
最有資歷的周董都絲毫不介意何奈奈站出來,其他人有怎麼會在意,況且就算不讓何奈奈坐上這個位置,自己也坐不上這個位置。
有的人在心裡想着現在的何奈奈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說不定以後這個小丫頭還能任由自己掌控,也有的人在想着何奈奈背後的靠山便是Emperor集團的顧情深顧少,正所謂大樹後面好乘涼,有了顧少他們相信好處少不了。
“我覺得可以,奈奈好歹是我們看着長大的,都是自己人,大家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不是。”周董咬着牙堅持着說着這番話,他艱難的深吸了一口氣換氣說道:“正如何總所言,現在公司裡面放着我們這些老弱病殘是沒有能力接管公司的,放眼望去,唯一合適的人選便是何奈奈何小姐了。”
“我們這些老東西也不是沒有一點用處,起碼我們可以講這些年來
在公司裡總結的一切以及所有的經驗講述給何奈奈何小姐。”
衆人對周董的話深信不疑,甚至毫無想法的言聽計從,點頭答應着說道:“是啊,只要何小姐願意我們都願意輔佐您。”
何淵今天都已經把話說道那個份上了,況且今天他們董事會的人對何淵也已經把事情做絕了,與何淵共事了那麼多年,大家心裡心知肚明,依照何淵的脾氣性格,要是今天何淵不能夠從總裁的位置上被拉下馬那麼以後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因此衆人極力的捧着何奈奈,寧願捧何奈奈這個還沒有管理經驗的小丫頭,也不願意讓何淵這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坐在總裁的位置上。
董事會的人大力的追捧着何奈奈,眼看着衆勢所趨,公司裡高層的管理人員還在猶豫着要不要說話支持,而坐在一邊一直等待着接受懲罰的何以沫瞬間站起了身子,她伸手指着何奈奈,充血的眼眸盛滿了憤恨,“何奈奈,你這個女人真的好狠毒,原來你的心裡竟然打着這個如意算盤,你千方百計的陷害我,就是想要得到公司。”
“你怎麼心思這麼歹毒,先是拿走了我們家的房子,現在又要奪走我爸爸手中的公司,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真不知道顧少是怎麼瞎了眼睛看上了你!”何以沫撕心裂肺的喊着,衆人覺得有些刺耳的蹙着眉頭。
何奈奈十分坦然的望着何以沫,笑容之中帶着嘲諷,她不知道何以沫是哪裡來的勇氣說出來的那番話,什麼叫做先是拿走了他們家的房子,現在又要奪走她爸爸手中的公司。
據她所知,房子和公司雖然姓何,但是這個何可不是他們的何字,房子公司都是父親和母親辛辛苦苦攢出來,沒日沒夜工作創建的。
現在他們何家所擁有的,都是霸佔着原本屬於她的東西,而她不過是再想辦法讓東西物歸原主罷了。
“你是不是瘋了,我從沒有要陷害你啊,發生婚外戀搞得公司人盡皆知的是叔叔和嬸嬸,挪
動公司資金的人是你和嬸嬸,工程偷工減料的人也是你,你面臨懲罰怪我咯。”何奈奈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然後無辜的眨巴着眼睛望着何以沫。
何以沫的一番話也瞬間讓身邊的宋淑珍清醒了許多,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急頭白臉的指着何奈奈怒罵道:“好你個死丫頭,這些年來我們家一直養着你,供你吃,供你穿,結果卻養出來了你這麼個白眼狼,你怎麼對得起我們,怎麼對得起你叔叔!”
“你爸媽死得早,要不是收到他們的囑託你覺得我們會管你的死活嗎,要不是這些年來我就和你叔叔趕到愧疚,心裡備受折磨,夜夜做惡……”
宋淑珍正在氣頭上,說出來的話口無遮攔,大腦也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在說些什麼,眼看着有些事情就要露出了馬腳,何淵擡手卯足了全身的勁兒狠狠的排擠了一下桌面,桌子上的水杯跟着顫了顫,宋淑珍嚇得渾身一哆嗦,高亢的嗓音戛然而止。
何淵板着臉,狠狠地瞪了宋淑珍一眼,眼眸中的神色顯得有些複雜,他厲聲的喝斥道:“住嘴,這裡是公司豈是你們母女倆在這裡胡說八道的地方,你們做了那麼多有損公司的事情怎麼好意思在這裡說話,從現在開始給我閉嘴!”
宋淑珍還有些不高興,似乎還有些說的不盡興,但是她身邊的何以沫卻反應過來了是怎麼回事,她伸手拉了拉宋淑珍的胳膊,低着頭小聲的說道:“媽,你就少數兩句吧。”她不敢把話說的太直接,一方面是擔心衆人會有所懷疑,另一方面則是何淵和宋淑珍並不知道他們知道了那個秘密。
“死丫頭,怎麼關鍵時候胳膊肘往外拐。”宋淑珍甩開了何以沫的手,然後冷哼了一聲,一屁股蹲在了蹲在了座位上。
何奈奈沒有在乎他們母女之間的對話,而是在乎宋淑珍說的那番話,她不由得挑了挑眉,脣角邊的笑容漸漸的染上了一絲冷意,清亮的眼眸中不知不覺滲出了寒意,宛如結了一層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