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董,將公司交給一個資歷尚淺,毫無管理經驗的小丫頭,可不是一件隨隨便便的事情,更不是能夠鬧着玩不當回事的事情,還請周董你爲了公司負責任,更要爲了自己的以後好好的考慮啊。”何淵覺得自己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很明白了,他不相信周董會聽不出來話中的深意。
周董似乎有些失去了耐心,“我說了,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不勞煩何總你費心了。”他的雙眸緊緊的盯着何淵,望着何淵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神情顯現出了一絲譏諷,“倒是何總你,遲遲不肯將手中的權利交給何副總,不知道是不是內心捨不得呢?”
“這是自然。”何淵很坦蕩的承認了周董的話,衆人紛紛將異樣的目光投到了何淵的身上,他們本以爲何淵會是找出什麼很好的藉口推辭,沒想到竟然這樣大大方方的承認了,竟然臉都不紅一下。
在大家的注視下,何淵挺了挺腰板繼續說道:“我在聚合集團這麼多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倒不是我自己在這裡邀功,而是我將我大半輩子的精力都奉獻給了公司,可以說公司像是我的孩子一樣。”
“這些年也對公司產生了很深厚的感情,我捨不得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現在大家冷血無情的急於將我從現在的位置上來下馬,我不責怪大家,大家的決定我選擇支持。”
“既然如此,那你還說這些冠冕堂皇沒有半點用處的話做什麼!”周董的言語之中帶着一絲絲的震怒和不耐煩,他覺得他已經夠忍讓何淵的,之前何淵在公司裡出現了那麼多的差錯,他們都選擇了任由何淵自行解決。但是這次的錯誤實在是太多了,他們擔心何淵處理不好,也因爲接二連三的出現差錯,他們開始懷疑何淵的能力,所以想要找人替換何淵,原本這只是一個突發奇想。
正因爲何淵目中無人,口出狂言頂撞他們,他們才猛然發覺現在的何淵已經不再是當時進入公司根基淺薄,站不穩的人了,現在的何淵根基深了,而
且隨着他手中的股份越來越多,在公司裡也越發的目中無人,於是他們爲了自身着想纔想要把何淵從現在的位置上拉下馬。
他們也理解何淵捨不得,所以當初何淵提出要把會議延後幾天的時候,他們也答應了,但是沒想到今天何淵不但得寸進尺,還恬不知恥!
何淵注意到周董話說的語氣,非但沒有半點的怒意和不悅,反而面帶微笑的望着周董,當初在推遲會意的那些天裡,他趁機聯繫了這些股東們想要說服他們給他們一些好處,說服他們改變想法,但是沒想到這些老傢伙擰成了一股繩,而且拗得很,堅持不改變自己的想法。
無奈之下,他只好硬着頭皮開這場會議,但是他也沒有忘記想起他的對策,今天來的時候他也料到了這羣老傢伙會逼自己下臺,而此時他的心裡也清楚的認識到自己今天不得不從現在的位置上下臺。
接下來想要挽留自己手中權力,說服諸位股東的話肯定是不能夠再說了,不然定會讓衆人覺得他想霸佔着何奈奈的東西不想歸還,不管自己的心裡是多麼的捨不得,多麼的想霸佔着現在的一切,他都要在人前扮演一個慈善的叔叔,決不能讓人說出什麼閒話。
他轉了轉眸子,開口道:“大家無非就是像我把手中的權利和現在的職位交給奈奈,讓公司物歸原主罷了,但是我不放心奈奈的能力,奈奈年紀小,資歷尚淺,在管理公司上面也沒有什麼經驗。”
“只是要我把手中的權利和現在的職位交到何奈奈的手中也不是不可,只是我有一個要求。”
衆人看着何淵,目光之中全都是打量,周董沉了一口氣,壓抑着心中的不耐煩,“說!”他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腕,看了一眼上面的時間,然後眼眸中微不可察的閃過了一絲焦急的神色。
“我願意將手中的權利和職位交給奈奈,但是我將作爲公司的副總裁留在公司裡。”何淵的一席話說出來,諸位董事不由得變了臉色。
搞來搞去,
他們全都被何淵牽着鼻子走給耍了。
何淵說什麼將公司的權利和職位交給何奈奈,但是隻要他留在公司裡一天,哪怕是一個再小的職位,依照他這些年深入人心的嚴肅形象,以及這些年來他在公司里根深蒂固的權利,衆人依然會在潛意識裡聽從何淵的話。
即便何奈奈手中握有權利坐在總裁的位置上,只要有何淵在這裡,他都會一點點的架空何奈奈,然後讓何奈奈變成一個空頂着架子的傀儡總裁。
況且何淵這個人衆所周知的老謀深算,心思狡詐,他們根本不放心何淵留在公司,況且他們之所以把何淵從現在的這個位置上拉下馬,其目的就是把何淵趕出公司,誰知道何淵竟然還給自己留了這麼一手。
衆人人聽到何淵的話不禁皺緊了眉頭,就連一直旁聽從未開口說一句話的何奈奈和慕熠然也忍不住皺緊了眉頭,他們深知只要何淵在公司多待一天,這公司就不算是何奈奈的。
不管何淵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們都不願意答應何淵的想法,周董嗤笑了一聲,臉上浮現了譏諷的神色,“你現在是在和我們談條件?”
潛臺詞便是何淵現在根本沒有資格和他們談條件。
但是何淵並不這麼認爲,他覺得要他放棄總裁的位置,已經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了,況且對於他這個當了大半輩子的主導着在一個小女娃娃下面打工,已經是無比的恥辱了。
可是他也不傻,之所以不離開公司,隱忍着何奈奈這個小黃毛丫頭騎在自己的頭上完全是因爲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他在公司一天,他相信想要抓住何奈奈的把柄把何奈奈拉下馬絕對不是什麼難事,況且他隨隨便便的給何奈奈出一個難題,只要何奈奈決絕不了,到時候董事會的人還會哭着喊着求他坐在總裁的位置上。
但是這一切都僅僅只是他個人的想法,他細細的打量着衆人,注意到衆人臉上的神情,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十有八九不能成立實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