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也是發現了,皺着眉頭說道:“也不知道練的是什麼,身上的味道都快噁心死人了,還敢往人身上靠,也不怕別人被她薰死。”
“但是我並未從她身上聞到什麼不對的味道。”離塵緊皺眉頭,對於這樣的情況不是很能理解。如果是一般的妖氣,他沒有理由感覺不到,但就是像這樣若有若無的才真的叫人捉摸不透。
“我也不是特別清楚,不過那個女人肯定不是人,我一看她那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可千萬要注意她。”如花一想到剛剛那女人的樣子就還是有點生氣,早知道就應該再多讓她吃點苦頭纔是。
“如花,那個人身上的味道到底是什麼樣的?”離塵似乎是想到了。
如花一想到那個噁心的味道,臉色立馬就變了,嫌棄地皺眉,說道:“腥味,比魚腥味還要腥的味道,一聞到就會噁心,真是噁心死了。”如花一連說了好幾個噁心,到現在一想到那個味道還是會非常難受。
離塵聞言,臉色陡然之間變的有些蒼白,神情也越發冷淡,“我曾經在書上見過這樣的記載,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邪術。”
“邪術?”如花的腦海中陡然之間出現了她曾經見過的邪術,真是好生不要臉。
離塵可不知道如花想到哪裡去了,直接向她解釋道:“利用男子的陽氣與女子的陰氣同時修煉,到達一定的程度,問鼎天下都不是問題。”這也是離塵非常擔心的地方。
“但是,真的有這麼邪?應該不至於吧,天上那些神仙也不是吃乾飯的吧,要是真的出現這樣的情況了,那他們肯定會行動的。”
離塵伸手輕輕放在如花的頭上,嘴角帶着笑意,“天下事這麼多,哪能管的過來,而且如果真的有人煉成了,也只能說是天意。”
天意什麼的,如花可不能苟同,立馬跳到一邊,指着離塵就說道:“我纔不相信什麼天意呢,如果能確定就是她使得壞,我們趕緊把她除掉不就好了,省的有那麼多麻煩事。”
這話說的在理,在那些事情還未發生之前將其扼殺,這倒的確是一個好主意。
然而離塵卻是搖頭,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如果真的是練的那個邪術,怕是不容易被消滅。
“也不要想那麼多,那個女人肯定還沒有煉成,我看她那個樣子就知道,一副要勾搭別人的樣子,看的我就難受。”如花很是不爽地說道,天知道她看那個女人有多不爽,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將禍害扼殺在搖籃中。
“師傅,師孃。”離塵還在思考之中,道清急匆匆地跑過來,臉上滿是紅暈,“我可找到你們了,出大事了。”
如花趕緊拍拍道清的後背,“你別急,慢慢說,發生什麼事情了?”
道清急忙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眼神中滿是焦躁不安。
“什麼?竟然會發生這種事,這是公然挑釁呀。”如花被氣到了,立馬就要去找那個妖女,還沒走兩步,就被離塵給攔了下來。
“先去看看,然後再做打算。”
道清口中的大事也正是城主大人現在所面臨的大事,有人死在府中,死相很是嚇人。
跟着道清到了目的地的時候,城主大人已經在那裡,臉色非常難看。
“死因查明瞭嘛?”離塵一到達目的地就急忙說道,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有辦法置身事外,“全身失血而死。”顧老的聲音很是低沉,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就在他的府中,竟然會有人遇害,富陽城內民風還是是淳樸,每年的殺人的案件更是不多,他已經連續幾年沒有接手過死人,沒想到今日倒是見到了。
死因很奇怪,這是如花的第一印象。
離塵想的要比如花多很多,本能地就是覺得這樣的死法不像是普通人所爲。於是要求道:“我想看看屍體的情況。”
“好,就在那裡,剛剛纔發現沒多久,也不敢挪動。”
如花皺着眉頭,非常難受,但還是跟着離塵向那邊走去,道清也要跟上,卻被如花攔住,“小孩子,不要看這些東西,要不然會長針眼的,你就在這呆着,知道不。”
道清點點頭,雖然他也很想過去,但是也知道那些東西不能看,所以停下了腳步,只是一雙眼睛還盯着他們。
如花穿着道袍跟着離塵,一路上倒也沒有人發現她其實是女子,這讓如花在難受之餘又有些得意,也算是苦中作樂吧。
走了沒有多久就看到了那具屍體,的確非常恐怖,渾身上下連塊乾淨的皮膚都沒有,渾身的血液已經被吸乾,骨頭跟皮膚緊緊地連在一起。
如花只看了一眼,就被嚇的不敢再看第二眼,趕緊將頭轉過去。
離塵也發現瞭如花的不自在,於是小聲地說道:“你還是過去陪陪城主大人,這裡有我看着就行。”
如花一聽,立馬轉回去,挺起胸膛,義正言辭地說道:“那怎麼行,不就是屍體嘛,我又不是沒有見過。有什麼好怕的。”說完直接來到屍體旁邊,特別嫌棄地在一邊看着。
離塵無奈地搖搖頭,將如花拉過來,“我只是來確定一下,現在確認已經完成,可以離開了。”
如花一聽,立馬往回跑,離塵在後面無奈地嘆息。
“我想求雨的事情可以先往後推兩天。”離塵無可奈何地說道,“應該是妖怪做的,我需要一點時間來將這件事解決。”
顧老理解地點點頭,說道:“好,我立馬吩咐下去,還有什麼是我需要做的嘛?”
“暫時不需要,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告訴你。”離塵淡淡地說道,完全是公事公辦的樣子,一點也不含糊。
顧老理解地點點頭,心裡也知道這次的事情的確是棘手,在一切都還沒有定論之前,還是先這樣辦好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陳尚書帶着他那個一直不離身的小妾慌忙地走了過來,臉上的震驚還沒有完全散去,看上去倒不像是裝的,如果真的是裝的話,那也只能說明他的功力實在是很深。
“你們怎麼來了?”顧老一見他們,臉色就更加不好了,語氣有些不善地說道。
如花此時則是悄悄地來到那小妾身邊,偷偷地朝她撒了一點東西,不是那種會害人的東西,而只是一些香料而已,實在是每次一聞到她身上的味道,就忍不住地想吐。還有一個功效就是能夠讓如花快速準確地確定她的位置,方圓五百里之內都可以。
那小妾一轉頭就看到了如花再對她做什麼,立馬狠狠地瞪她,“你想對我做什麼?”
如花攤開兩隻手,非常無辜地說道:“我沒有要做什麼呀,我對你可不敢興趣。”
“我剛剛看到你對我在我身上撒了什麼東西。你最好老實交代。”小妾威脅,眼神中兇光畢露,然而只是在一瞬間,下一刻就似渾身無力地癱軟在陳尚書身上,口中撒嬌道:“大人,她真的在我身上撒了什麼東西,你要相信我。”
這個時候,氣氛就有些尷尬了,如花的動作也不是很大,除了那小妾和離塵之外,其他人倒是真的沒有注意到。而離塵怎麼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戳穿如花,於是也只有靜默不語。
陳尚書一接受到自己的小妾身上散發的味道,不光是連路走不動,連腦子都不是很好使,也就真的以爲是如花做了什麼事情,語氣非常不善地對如花說:“這位小道士,莫非是看卿卿好看,於是也心生愛慕?”雖說是疑問句,但是那話裡面的意思倒把如花說成是徹頭徹尾的大色狼了。
如花心中鄙夷,臉上也露出了一點端倪,“修道之人不說謊話,我說沒有就是沒有。”她可沒傻到去接那個頭銜,於是只有裝傻充愣,反正也沒有人可以證明。
那小妾非常氣憤地瞪着如花,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恐怕如花已經死了好幾百遍了。如花本就看她噁心,現在一來,則更是不爽。
離塵適時地擋在了兩人中間,冷冷地說道:“如果沒有證據,就請不要胡說。”
離塵一開口,陳尚書就有些慫了,趕緊拉着小妾不要讓她再說話了。
“就是,不要沒事隨便冤枉人,我對你可沒有興趣。”如花幫腔道。
直氣的那小妾眼刀一刀一刀往她這邊扔,只不過她也沒有傻到在衆人面前反駁國師,竟然端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先是對衆人行了個禮,隨後看着如花說道:“可能剛剛是我感覺錯了,真是不好意思。希望你不要介意。”
這番讓如花可怎麼回答?她其實非常介意,只不過也懶得再搭理她,直接將頭轉向一邊,當做沒有聽見。
顧老在這個時候充當了和事老,面帶笑容地說道:“竟然只是一個誤會,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倒也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傷了和氣多不好。”
聽顧老這麼說,如花心中很窩火,對於這個經常不按常理出牌的老頭她是真的討厭不起來,怎麼能做這麼低三下氣的事情呢?
於是,如花只好將所有的不滿全部回報在那小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