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爲什麼我一句話都聽不懂?”如花歪着腦袋,十分不能理解。
想必有這樣的念頭的人並非只有她一個,先不說他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就光光是沐澤這個名字就足以讓所有人不明白。
爲什麼?因爲這是一個傳說中的人物,每一個妖怪都必然會知道這麼一個名字,因爲,正是因爲沐澤,這才建立了妖界,讓妖界能夠在夾縫之中艱難地生存下去。
已經過了幾萬年,很多事情已然不是那麼清楚,如花他們也並不能準確地說出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唯一比較肯定的是,沒有沐澤,也就沒有現在的妖界。
“不懂比較好,有時候太過於清醒反而不好。”
聞言,離塵的臉陡然之間變得十分蒼白,看着沐澤的眼神之中也夾雜着一些意味不明的東西。
“我現在是越來越不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軒轅玉問道。
只是現在能夠給她答案的除了沐澤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而也正如沐澤所說的那樣,這一切實際上都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沐澤可以說是相當不負責任地就將這所有的問題全部拋給了離塵。
“我也是無意之間知道他的身份,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難道你不想解釋一下嘛?你爲什麼會在這裡?又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沐澤笑着攤開手,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而他也真的什麼都沒有說,就只是笑。
現在的謎題可以說是越來越多,多的讓人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尤其是在見到沐澤之後,似乎很多的問題都出現了,而這些問題,至今還沒有解決的途徑和方法。
“哎,看你們這麼糾結,我也有些於心不忍,我現在只能告訴你們說,其實你們完全可以把事情想的簡單一點,不要那麼複雜,抽去所有的問題,就只看事情的本身便可,這樣,你們或許能夠將所有的事情全部連接起來。”
這樣的一番話如醍醐灌頂一般,離塵整個人渾身一顫,眼神由最初的迷茫到後來的堅定。
“謝謝,我想我明白了。”
“不用客氣,說到底,我也什麼都沒有做,能夠想通什麼的,可全部都是你自己做到的。”
沐澤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表面上依舊是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但是此時,卻沒有任何人感覺到不對,甚至於認爲他本來就應該如此。
倒是一直都不知道該做什麼的少年整個人都懵掉了,視線在兩邊移過來移過去的,也不知道心裡面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說,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爲什麼我一點都不明白呢?”
“不關你的事,你給我安心地呆着,竟然還敢那麼冒險,你以爲你不會死是不是?”
少年聞言,頓時之間委屈了,小聲地開口說道:“這又不能怪我,況且現在不是沒事嘛。”
“等有事的時候,就哭都來不及了,我說你也該長點心了,以後你一個人生活的時候,很多事情都必須三思而後行,要不然的話,你就等死吧。”
少年歪着腦袋,湊到沐澤的面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隨後慢慢地開口說道:“你這麼說,我可就不明白了,你難道還會離開我嘛?”
這說者無心,聽者可相當有意見,少年表示,他一點都不希望看到這一件事情發生,他再也不想離開他的老大。
只要一想到之前的那種痛苦的感覺,少年的心情就有千斤重,胸口悶悶的,似乎什麼都不想做,什麼都不能做,那份無力感幾乎讓少年崩潰。
如果可以,少年當真是想將他的老大時時刻刻都栓在自己身邊,做什麼事情給都要看上那麼一眼纔可以。
但是讓他感覺到難受的是,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沉悶的少年心情自然算不上好,甚至於可以說是差到了極點,而也正是因爲如此,而他心情一不好,周圍的空氣的流動速度都彷彿是慢了很多。
沐澤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伸出自己的手,輕輕地放在了少年的頭上,“我大限將至,以後的路,你要自己去走。”
“什麼?怎麼會這麼突然?你在騙我的是不是?這怎麼可能,明明,明明沒有任何的兆頭的。”
“沒有騙你,活了幾萬年,已經夠了,我現在只擔心你,也怪我,之前什麼都沒有教過你。”沐澤苦笑一聲,他若是知道自己會這麼快就到了大限之日的話,先前必然會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交給少年。
原本多少能夠陪着少年走完一生的,沒想到,先死的反而是他,在少年剩下來的時間裡面,將再也沒有他的身影。
“不夠的,你說過要永遠陪着我的,明明都說好的,你怎麼能夠反悔?怎麼可以反悔?明明之前都好好的,爲什麼突然要說這樣的話。”少年的眼淚早已流出,淚眼婆娑地盯着沐澤,即使看不清楚,也依舊固執地沒有移開自己的眼睛。
不僅僅是少年,離塵他們也是完全不清楚他爲什麼要說出那樣的話,修爲越高,所活的時間也就越長,而按照沐澤現在的修爲來看,他至少還能在活上萬年纔是。
“難道說……”離塵腦中突然之間出現了一個畫面。
“是,就是你想的那樣,我的所有靈力已然外泄,而且全部都被你們所要找的那個人吸收掉,現在的你們,別說是打敗他了,能不能直視他還是一個很大的問題,而你們又必須解決掉他。”
“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做?難道什麼都不做?這樣下去也不行啊。”如花秀眉皺起,十分爲難。
他們已然進入了一個死衚衕,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這樣糾結地走下去,而根本看不到前面的出口。
“順其自然,不可逆天而行,這是你們唯一能夠做的事情,而我相信,你們也能夠做到。”
故弄玄虛,這四個字出現在如花的大腦當中,撇撇嘴,邁着小步子走到沐澤的面前,伸出爪子,“我說你能不能給出一個具體的方案來,要不然的話,這也太沒意思了吧。”
“這不是什麼有意思沒意思,這是你們自己的命運,而這需要你們自己去完成,我沒有辦法幫助你們,誰也沒有辦法幫你們。”
沐澤說了半天,實際上什麼都沒有說,即使是給的提示也是帶着強烈的玩笑的意味,什麼叫順其自然?這不自然的事情又哪裡是他們能夠發現的。
他所說的讓如花十分鬧心,這一鬧心,這心情就七上八下的十分不好。
“我說,你這說的跟沒說有什麼兩樣?”
沐澤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而他也確實是沒有什麼好說的,只能保持微笑。
嘴角帶着笑意的他,看上去非常欠揍,如花心到手到,一爪子直接下去,卻在半途的時候被沐澤抓到了手中。
“你說說看,你想幹嘛?”
“你也不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非常欠扁,我覺得不打你我對不起我自己。”
沐澤嘴角抽搐了一下,再也沒有辦法保持自己臉上的笑容,他現在想將如花打一頓。
離塵見狀,立馬蹲下來將如花從沐澤的手中接了過來,如花也順勢再次回到了離塵的懷抱之中,趴在他的身上不動彈了。
“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麼抱着她,她身上的傷讓她暫時沒有辦法恢復人形,你要是再這樣抱下去,她就更難恢復了。”
如花擡起頭,恰好此時也低頭,兩人對視了一眼,如花莫名想到了之前黃堯所說過的話,非常自覺地跳了下來。
“這樣纔對,你現在在這幾個人當中可以說是修爲最高的,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是苦力還是不錯的,至少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衝上去。”沐澤欣慰地點頭,對於自己的這一個想法顯然十分滿意。
軒轅玉弱弱地問了一句,“說了這麼多,我想知道,到底有沒有一個辦法?還有,黃堯去哪裡了?爲什麼到處都看不到他的身影?”
這個問題一出,如花的心情立馬又再次低到了谷底,如墜冰窖。
“他,說不好,我不確定他到底還在不在。”離塵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實際上,他也確實不能說清楚,畢竟,黃堯非常人,這一般人的思維在他那邊未必可行。
軒轅玉愣了一下,指着沐澤又接着問道:“那麼,跟他有關係?”
“我不知道。”
最讓人頭疼的也就是不知道這三個字,這三個字讓人無奈也讓人心累,軒轅玉氣惱地雙手握緊,一雙眼睛也是睜的老大,給人一種即將出手的感覺。
“不要激動,你現在的情況也不是很好,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的心情的話,會惡化。”
從沐澤的口中,似乎所有人都不好,所有的人都撐不下去了一樣。
這樣感覺說實話十分不好,連一向最爲淡定的離塵也忍不住皺眉。
“我沒有危言聳聽,離塵,你心裡應該有點感覺了吧?這所有發生的事情。”
“是衝着我跟如花兩個人來的。”
“啊?衝着我們來的?這算什麼事?怎麼會這樣?”如花吃了一驚,十分不能明白爲什麼會這樣,雖然說她長得好看了一點,靈力充足了一點,但是也沒必要成爲目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