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志勝再次找來,這次帶着崔族長老崔晉上門,詢問幻彩莊園內發生的事。崔明躍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然而崔晉可不那麼認爲,冷哼道:“你父親背叛火神,盜取火神意志在外面搞的邪教現在想回來窺視火神,你當我們不知道,志勝被獻祭了,你怎麼就沒事,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念一族之情。”
父親再次被侮辱,崔明躍憤怒不言,他知道說什麼都無用,他很想殺了這個面目醜陋的崔晉。
崔晉一巴掌將崔明躍抽倒在地,高高在上的說:“不識好歹,居然對老夫產生殺機,我先殺了你,再去找那些邪教雜碎。”說完崔晉就要動手,卻見一條藤蔓襲來,趕緊後退躲避。童欣語走了進來,原本怒不可遏的崔明躍沒由來的一片安詳。
崔晉一驚便說道:“童欣語,這是我們崔家的事,外人不要插手。”
崔明躍站了起來說:“我現在不是你們崔家人了,從我父親被你們視爲叛徒時就不是了。”然後平靜的對童欣語說:“姐,帶我走,好嗎?”
童欣語點點頭,崔明躍走了過去。崔晉欲要攔截卻被數根藤條抽飛,他在一邊怒吼道:“性童的,不要以爲我崔家怕你。”便欲要上前,可這次看見前面帶刺的黑色藤蔓,他感受到了殺意,便站在原地怒瞪着崔明躍和童欣語離開。崔志強低着頭全程都沒有任何動作,崔榮菲站在窗前面無表情的看着屋內,然後跟着崔明躍一起離開了。
“菲菲,你回去吧!我知道你的心意,我沒事的。”崔明躍平靜下來,認真的對崔榮菲說道。
崔榮菲搖搖頭說:“我認姐了,炎叔又不在族裡生活,他說要在海里飄一輩子。”
崔明躍沒有再說什麼,跑上前一步抱着童欣語的胳膊喊着:“姐!姐!”
童欣語面無表情的點頭,然後擺掉他的手。崔明躍被擺得一個踉蹌,站穩又去抱她的胳膊被震退,崔明躍再次上前,捱了兩藤條後傻笑着來到崔榮菲身邊。崔榮菲看他傻樣低聲問:“你這是幹嘛?”
崔明躍看着前面的童欣語說:“仙仙經常打我。”這樣的童欣語才最真實,不是那縹緲的仙女。
童欣語將崔明躍和崔榮菲帶到礦洞據點,鋪開法陣讓他們修行。崔明躍在幻彩莊園完成獻祭,從祭品變成神眼使者,與黑袍人一起得到神眼賜福。崔志強沒有放血,成了見證者。在這法陣支持下,沒兩天崔明躍上面火焰升騰,下面水汽繚繞,這是突破的徵兆。崔榮菲停止修煉站在一旁,只聽他大呵一聲,洶涌的火焰翻滾在其上形成一個人行投影,粗看以爲是火神,細看卻發現與童欣語有八分相似。只見那虛影張開雙臂以抱天之勢,吸收周圍的霧狀能量,形成一個半透明的白球。崔明躍緩緩上升至球中央,而後火焰升騰,白球化爲火球后爆開,產生的氣浪推着崔榮菲連退好幾步。崔明躍落地後仰頭大笑,等他笑了一會後,崔榮菲戳戳他的手臂,指着地上。崔明躍低頭一看,地面一片狼籍,蔓藤斷裂枯萎,頓覺大事不好,然後就被一臉寒霜的童欣語抽了。
整理好礦坑,突破到霸將級的崔明躍心情大好決定回城購買些生活物資,便和崔榮菲一同離開。結果離城不遠時,被六名勁裝持刀劍之人堵截。崔明躍見到酒館有過沖突的青年在裡面,心想有這麼大的仇恨嗎?便準備花錢消災,然而對方一個身披深褐色的戰袍精瘦的中年人揮劍發出進攻指令,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六人一擁而上,崔明躍後發先至持斧一記跳砍,砍向前方中年人,中年人周身顯出淡黃色的霸氣,顯然已是霸將級,他大喝一聲,舉劍格擋,準備上撩的。只是他低估了崔明躍現在的等級和力量,勢大力沉的一斧壓劍劈向他肩膀。中年大驚,猛提霸氣雙手撐劍斜推卸力,後退中被崔明躍踹飛。
落地後的崔明躍側身一個橫掃,砍下了還在震驚中的青年腦袋。他怎麼也沒想到霸將級的中年劍士一招就被砍飛了,而不久前這個人不比自己強多少的。
崔明躍殺氣騰騰,借勢衝向另外四人,那斧子的威力令人心驚,幾人誰也不敢沾上一星半點。緊隨其後的崔榮菲長槍連戳帶點逼退了兩人,防止他們對突入前方的崔明躍進行圍攻。其中有一個使細劍的,看準時機一劍重重的刺向崔明躍肋下,他本以爲這劍定會得手,誰知崔明躍空着的手使用了火焰刀技能,突然炸起一團火焰,這炸力頓時將劍尖彈在了一旁。
隨即一陣奇異的風聲在那人耳邊響起,他也十分了得,當機立斷,原地一個虎撲就趴在了地上,斧頭隨即從他身子上空掠過。他正要擡頭,卻見一柄槍頭在眼前無限放大。崔榮菲拔槍縱身而出,一槍刺向另一人。崔明躍舉斧過頂,運轉霸氣投影出一把巨大的斧頭,隨着他的動作劈向前方。剩下三個敵人頓時掀飛,一死兩傷,中年劍士過來援救已經來不及了。
兩個傷者交給崔榮菲,崔明躍對上趕來的中年劍士。
“看來我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是霸將級的,不過一樣要死。”中年劍士說完,身邊出現兩把劍隨着他一起攻了過來。崔明躍拿出鏡盾左擋右砍的和中年劍士打起來,等機會來陰的。崔榮菲壓着兩個受傷的打,兩人相互救援,勉強支撐。當崔榮菲集中攻擊一個人時,兩人絕望了,守的不停受傷,救援的跟不上速度。這邊的慘叫影響到中年劍士,他的攻擊迅猛起來。原來還撩兩斧頭的崔明躍現在是隻守不攻,專心積攢鏡盾力量。眼看一人被崔榮菲戳死,中年劍士三劍齊發後準備後退,崔明躍啓動鏡盾,噴涌的力量震碎兩把能量劍,震飛中年手上的劍,將撤防的中年劍士再次打飛。崔明躍提斧前衝,不等中年落地就是一斧飛去。倒飛吐血中年雙手打出兩把能量劍擊偏飛斧,不料後面一個細小的黑釘直插胸口,中年結實的摔在地上。崔明躍衝上前猛的幾拳將中年打暈,然後反綁起來。崔榮菲結果那人走了過來問:“是什麼人?”
崔明躍撿回斧頭劈斷中年人右手纔回答道:“這得問他。”
斷手的中年人痛醒了,慘叫着求饒。他只是被神秘人僱傭來截殺一名霸士的,其它不知道。
崔明躍起先以爲是與酒吧青年矛盾引起,但打鬥之後否決了這個可能。
他想起了夏雲尚,自己的跟隨技巧並不高明,被人發現也不奇怪,他自己都沒覺得有什麼了不起的事,但得知那個神秘的術法手裡可能有空間神器時,性質就改變了。被認爲有企圖被滅口也很正常。就是不知道是夏雲尚授意還是底下人私自處理,崔明躍琢磨着應該是後者,他的斤兩自己還是清楚的,也見識過郡主身邊侍衛的實力,如果是夏雲尚的話就不是傭兵了。看來是最近去礦坑太頻繁,引起對方懷疑了。
崔明躍將自己的猜測告訴崔榮菲,叮囑她不要打聽遇襲之事,不要單獨出城。兩人來到城門口,崔明躍說:“菲菲,你先進去,我去幻彩莊園問點事,一會白玉樓碰面。”
“嗯,你要小心。”崔榮菲點頭目送崔明躍離開。
回城的崔榮菲走在街角,聽見小巷裡傳來一女子驚呼喊救聲。快步走向小巷,直見小巷內三人,一名灰衣大漢將一名女子逼到牆角,另一名丫鬟模樣的女子昏倒在地。再明白不過的事了,崔榮菲上前呵道:“住手。”
大漢回頭,滿臉通紅,顯然是喝多了,上頭,看見又一個美女送上門來,一臉淫笑的說道:“呀,又來了一個美人,來陪大爺玩玩。”
崔榮菲本就心情不好,聽到大漢胡說八道後更來氣。上前一拳打在大漢臉上,然後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這時那名女子跑了過來,拉了拉崔榮菲的袖子,見她回頭連忙臉紅低頭問道:“我能不能打他。”
崔榮菲一愣,點了點頭。
那名女子得到允許後,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立刻興奮異常的狠狠踢了大漢好幾腳,大漢已是口鼻出血了。
她腳一踹,把弓腰的大漢翻了過來,惡狠狠的說:“你不是很兇嗎?想上我不是嗎?來啊,讓我看看你有多少本錢,能不能讓我滿意啊?”說着,一腳踏上大漢的胯間,白布皮底的靴子狠狠的踐踏着。
那醉酒大漢整張臉立刻變成了豬肝色,叫也叫不出來。雙手死死抓住女子的靴子,徒勞的試圖挪開那隻腳。那名女子完全不見之前的柔弱,而是帶着殘忍的笑容,又重重的碾了幾下,才鬆開腳。大漢大口的喘着氣,捂着下體在地上拼命的翻滾着。不時發出一兩聲哀嚎。女子一臉厭惡的看着靴子上被大漢弄髒的血污,啐到:“怎麼,才這麼兩下就不行了?”
而後回頭見崔榮菲看着自己,頓時大囧,馬上小臉通紅,嬌羞的低着頭,雙手絞着衣角。
崔明躍來到幻彩莊園,碰見了將廣義,將廣義告訴他神眼教很久就存在,神眼有自己獨特的神通。崔明躍對父親的那一絲懷疑也煙消雲散,對家族不再抱有任何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