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雨夜中對戰拉脫(4)

“除了阿爾夫,也就你能和我打成勢均力敵。看來僱傭軍的世界對你的修煉還是幫助很大,沒有讓你今天死在我手裡,有點可惜了 ”拉脫帶着點欣慰和欣賞的語氣誇讚起怒馬來,還拿怒馬和九大殺手排行榜第1名的阿爾夫和怒馬比較。儘管如此,雙方並沒有放鬆力氣,而拉脫的目的正是想要怒馬放鬆警惕。

“以作爲僱傭軍很優秀的話來表揚我,實則暗諷在你們頂級殺手眼裡我卻是個可憐的僱傭軍?”怒馬反擊拉脫的暗諷。

怒馬這是第二次正面和九大殺手較量,第一次因爲對活下來的忐忑,不敢和空三刀有過多的對話,寧願使用槍,使用刀來代替自己說話。這次面對拉脫雖說信心大增,但總感覺有種說不出來陰謀正在醞釀的味道。

“你別誤會,我真的認爲你可以取代空三刀,進入九大殺手排行榜。還有個誤會,今晚我誤把你當成了阿爾夫了,我是專門來截殺他的。”拉脫彷彿生怕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交談計劃,被這該死的誤會給破壞掉,連忙解釋起來。

“我對你們那些所謂的九大殺手排行榜沒有興趣,今天阿爾夫也來了?”怒馬使用你們來明顯的區別自己和拉脫的不一樣,怒馬也瞧不上拉脫這類的殺手。但聽到拉脫多次提到阿爾夫,意識到他不是有意恭維自己。內心頓時感到了沉重的壓力,如果阿爾夫也在這裡的話,萬一拉脫故意說反話。那麼很可能他們實際上是盟友,那今天自己難逃一劫了。手上不自覺的加大了力度,全身爆發出滿滿的殺氣。怒馬不想繼續和他交談下去,一種可怕的念頭出現——狡猾的拉脫可能不是真正的要撤退,是故意往這邊佯裝逃跑,讓真實的目的是想拖住自己,和阿爾夫合力狙殺自己。

怒馬忽然對自己剛纔成功的偷襲到他以及和拉脫戰了個勢均力敵而暗自欣喜,認爲自己的實力可以比肩拉脫。此刻感到可笑至極,原來一切都是拉脫故意爲之的陰謀!

有一點讓怒馬很困惑的是,憑藉他倆人的狙殺實力,爲什麼阿爾夫卻遲遲不露面?雖然怒馬自認爲實力不弱,但是拉脫爲了狙殺自己,以身犯險作爲誘餌這似乎有點太不值當了?

拉脫感覺到怒馬的殺氣再次爆發,非常到位的提防,化解掉了怒馬那像只瘋牛似的攻勢,怒馬再次沒有佔到便宜。

“你想多了,我和你一樣跟阿爾夫有不共戴天的仇”拉脫不想怒馬再次有什麼莽撞的行爲,想早點結束戰鬥,非常不耐煩的說完。

“我和阿爾夫能有什麼仇恨”怒馬非常不屑拉脫這個時候還能繼續保持他的攻心術迷惑自己,只是這次說的話太扯淡了。

怒馬從未和阿爾夫交過手,執行的狙殺的任務目的也都不是阿爾夫的保護對象。怒馬怎麼可能憑空之間就和阿爾夫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怒馬調整身體的姿勢,準備用腰力和自身的重力將拉脫陷入淤泥,藉助無空氣的水和淤泥窒息拉脫。空氣這個平時感覺不到重要性的環境,某些狙殺行動的時候往往是狙殺敵人的一大利器,關鍵看殺手們怎麼靈活的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環境因素。

“阿爾夫就是空三刀的生死契約,你不殺他,他也會來殺你。”拉脫快速的回答,再次想通過語音勸阻再次進行的危險行爲。

“那就讓他來吧,看誰先殺死誰”拉脫的話開始有點打消了怒馬對拉脫的懷疑。既然他們兩個沒有聯手,那麼說明暫時危險解除,自己不用獨自面對兩大高手的聯合狙殺。

儘管如此,怒馬無意繼續和拉脫扯皮,反而加大動作,誓要今天就宰了拉脫。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永遠的閉嘴,隱患纔可能真正的排除。

“死亡冊就是被阿爾夫拿走的,李子諾就是被他劫走的。”拉脫看怒馬無視來自阿爾夫的威脅,只好使出殺手鐗。他知道擊潰怒馬的必殺技,只是不願意輕易的使出來,太輕易則顯得虛假,不易讓人相信。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怒馬突然聽到關於李子諾的消息,瞬間發狂似的咆哮起來。

“我們是浪費時間,你想重新打一場?還是互相坐下來說”拉脫冷淡的無視怒馬的發狂,只是沒想到怒馬的情緒波瀾得有點超過他的預期。

誰能想到一個在PMC行業如此出名的怒馬,居然是個情種。讓拉脫感到匪夷所思,若非親眼目睹真叫人不敢相信。

“你,好,那一起把匕首丟掉,將腿上和腰上彆着的槍丟掉。”怒馬被拉脫的話噎住,他也不想繼續打下去,他只想知道關於李子諾的事情。但他也沒有衝昏頭腦,還是得提防對方放的可能是個煙霧 彈。心想彼此丟掉武器,赤身肉搏自己不至於輕易的死在他拳頭下。

拉脫很果斷的鬆開了拔槍的手,然後丟掉了手中的匕首。怒馬在丟掉了手裡的匕首後,快速轉而握着對方的雙手。僅僅使用腰和腿將身上的其它的武器卸下來,最後握着彼此雙手的倆人一步步往海邊走去。

“不必如此謹慎,我沒有必要殺你,而且我們應該聯起手來,一起對付阿爾夫”走到海邊的拉脫,倆人面對面的坐在海里面,拉脫一邊清洗着身上的污泥,一邊說道。彼此都明白,能活到現在的殺手,都是靠多留的心眼,靠異常謹慎走過來的。心照不宣的默契,誰也不會在海邊繼續盲目的動手。

怒馬有很多疑問需要拉脫來解答,拉脫也想拉攏怒馬的意思,合作共贏的情報共享,非常公平的一場戰後中場休息,平靜的情報交易。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並且能告訴我想知道的信息,那麼我可以答應和你聯手對付阿爾夫”怒馬迫切的想知道拉脫的話是否真的,將問題踢回給他。倘若說的是真的,對付阿爾夫,怒馬並不介意多個幫手。如果是假的,那怒馬也可以從話裡看出蛛絲馬跡,到時候再殺了他也不遲。

“排行榜裡面的九大殺手都互相有生死契約,阿爾夫的生死契約就是空三刀。而我的生死契約則是排名第五的,他的綽號爲“獨行俠”。獨行俠正如其名一樣,外人都不知道他有死契約,也不知道他的真名,僅僅知道他的綽號。”拉脫非常清晰的把九大殺手之間的秘密告訴怒馬。怒馬聽說過他們有生死契約,但並不知清楚具體誰是他們的生死契約。更加沒想到的事情是——居然就是九大殺手之間互相有生死契約。

“那其他殺手呢”怒馬追問道,他必須搞清楚九大殺手之間的關聯。

“排名第4的莫頓,綽號“拉伊彎刀”;排名第8的昂丹,綽號“教父”;排名第7的西蒙,綽號“中東法西斯”。他們三個互爲三方生死契約,剩下的便是排名第3的索恩,綽號“牧人”和排名第6的哈桑,綽號“自由天使”則互爲生死契約。其實不僅僅是九大殺手這樣子操作,現在很多新冒出來的殺手也開始這樣子操作。這個生死契約很多時候會促使他們一起執行任務或者聯合其他的人。這樣就形成了非常牢固的團隊作戰。”拉脫庖丁解牛般的將這九個殺手間的關係呈現給怒馬,深邃的眼神看不出來他盯着怒馬的眼睛想看出點什麼。

拉脫在清理傷口處的污漬的時候因爲傷口的疼痛,讓他表情管理徹底失敗。

看來,拉脫是徹底的放下了戒備。

從拉脫的陳述來看,九大殺手通過使用畢生積累的財富來給自己增加一道保險,這個保險可以是生前接受任務,也可以是死後的復仇。怒馬殺死空三刀,這必然會招來他的生死契約無休無止的復仇。

“這生死契約也不一定靠譜吧,”怒馬帶着玩味的表情看着拉脫。

“我知道你想說的意思。對於一個已經死了的人,他的生死契約完全可以拿走對方的錢,沒有必要再次幫他復仇。比如復仇對象是你這個背後有龐大僱傭軍軍團的風雲人物”拉脫鄙視的打斷怒馬,把怒馬想說的話給說出來了。怒馬訕訕的笑了笑迴應拉脫的調侃。

“我嘲笑的不是你的自大和僥倖,而是你的孤陋寡聞。看來你並沒有聽說過數字軍團?”拉脫遙望着大海,久久的沒有說話,直到深深的吐出胸口的濁氣,冷冷的乾笑一聲後說道。受傷的臉也掩蓋不了那種嘲弄怒馬無知的表情。拉脫口中的數字軍團怒馬聞所未聞,不知所云爲何物,只能表情嚴肅的等待拉脫繼續講下去。

“接下來我所說的事情,可能遠遠超過你大腦的理解能力,但這件事情將和你有非常大的關係,這也是我想和你聯手的真正原因。”拉脫從海里起身,用手示意怒馬先離開這個地方,返回空三刀的大本營。有了合作基礎的兩人,也釋放了警惕對方攻擊的緊張,兩人重新收拾好武器,怒馬跟隨着拉脫的腳步撤離。

這個時候發生一件有趣的事情。尿急的拉脫在方便的時候卻跑到一個離怒馬20米遠的地方,兩個大男人,還害羞個毛?怒馬無法理解拉脫的迷惑行爲。

“你有沒有想過阿爾夫爲什麼要立刻來取走空三刀的死亡冊?而我也冒險前來狙殺他?”一邊走着的拉脫突然停下加步,轉過臉神情嚴肅的看着怒馬,反問道。彷彿在引導怒馬思考什麼。

“難道不是爲了空三刀積累的那筆巨大財富?”怒馬知道他既然這樣子問,答案肯定不簡單,故意知趣的恭維下拉脫,好讓他有興趣多講些自己想知道的信息,也能通過他的話分析他是否在說謊。

“那些錢財不過是順手取走罷了,真正的目的是要獲得空三刀死亡冊裡面的幾個字符串”透過雨水怒馬也能看到拉脫此刻的眼神裡面有意躲避的視線,害怕怒馬看穿什麼。

這些字符串應該和更大的一筆財富有關係,而且大到讓人無法想象的多。怒馬如此猜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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