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口味有點重。”她對着一臉疑惑的媽媽和緣渡老頭皮笑肉不笑地解釋道。
“哦,那就趕緊吃飯吧。”薛母也不敢多問,生怕多問了一句,她家這小姑奶奶便會頭腦發熱的生出些什麼別的事情來。
因爲緣渡大師是和尚,所以沒有敬酒的必要,但是拜師總得有個程序吧,看女兒那樣子,想讓她給大師叩頭貌似是不太可能的。她略一思索對緣渡道:“大師,十分感謝你對我們家晴晴的厚愛,不僅贈送禮物,還願意屈尊降貴收她這個不成器的丫頭做徒弟,真是我家丫頭的莫大榮幸啊。”
“······掃把星。”聽了母親的話,薛芝晴不禁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小聲嘀咕道。
那聲音雖小,但又恰好所有人都聽得到。薛母本要說的場面話還沒出口,便被這一聲嘀咕擊得粉碎,頓覺尷尬無比。這孩子,真是越大越沒規矩了。但礙於緣渡在場,又不好發作,只能狠狠地瞪她一眼,以示不滿。薛芝晴卻沒事人一樣,左看看,右瞧瞧的,一副純良無辜,事不關己的模樣。薛母則是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憤慨,但終究還是自己的女兒,既然養了她就要對她負責,念及此她也只好先忍忍,待緣渡走後再好好教育她。偷偷看了看緣渡,還好,他並沒有動怒的趨勢。
薛母在心中暗暗思忖了一下,纔開口道:“大師莫要見怪,晴兒到底是年紀還小,不大懂事。她剛剛一定是想到了什麼別的事情,才一時口無遮攔說了出來。”
“無妨。”緣渡一臉的慈愛,看來並未在意。
大師不愧是大師,根本就不計較這等小事。聽緣渡如此說,薛母一顆懸着的心終於又再次安定了下來。看着緣渡的眼睛裡不覺又加深了幾分敬重。相比於緣渡大師的寬容,薛芝晴那丫頭則顯得越發的不懂禮數了。
“晴晴,還不快謝你師父諒解?”薛母看向薛芝晴的眼神裡瞬間又增添了幾抹厲色。
“嗯,那好吧。”薛芝晴這次倒是沒有反駁,乖乖地應了。
這丫頭,總算不枉她平常那麼疼她,這次總算能給她省點心了。
“師父啊,剛剛真是不好意思。對不起啊!”薛芝晴調皮地衝緣渡眨了眨眼睛,那模樣真是要多俏皮有多俏皮。“師父,徒兒在這給您賠罪了。來,請吃菜。”說着便殷勤地將一棒菜夾到緣渡面前。如果這時有人稍稍留意一下,便會發現她眼睛裡多出的幾分狡黠。哼!她倒要看看這老頭會怎麼品嚐她這棒加過料的菜,若是他接受還好,她可以既往不咎,乖乖地當他的小徒弟;若他不接受的話,哼哼,那便是拂了她的好意,她也不用再拜他爲師了。
薛母剛剛纔安定下來的一顆心,立馬又提到了嗓子眼。只見女兒夾了一片沾滿辣椒的東西,上面還不時的流下些醋來。如果這菜不是她親手燒的,她定認不出來那塊又黑又紅的東西是藕片,或許還會以爲是什麼新出的菜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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