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公,那個碑文上,那個石刻上,除了那一行字還有什麼?”猶豫思考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問出這個問題。
憋悶在心底裡終歸不是個事,易經表達出想要了解的意思,則在南公的心中,並未超過他的計算。
或許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但一個千年前,一個千年後,這期中包含的涵義可就很有意思了。
“我就知道你要問這個事情,怎麼,憋在心底裡的滋味不好受吧~,我可是早就等你來問我這個問題了。”南公胸有成竹,倒不如說易經現在才提出問題來問,纔是超乎了他的預料。
不過在心底裡,對於他身份來歷的推測,終於還是越發相信了一點兒,哪怕看起來很可笑,像是神話故事一般,但無論多麼的難以置信,那,就是事實。
“南公,抱歉,實在是那個碑文讓我很好奇,你也知道,千年前居然還能有人和我長的那般相像,我也...”
口頭上,易經肯定不能承認南公的猜測,而且無論是南公還是易經本身,都對於這件事的深層,也就是易經的身份問題,都有所瞭解,不說破,只是因爲還有人在這裡,並不好被其他人知道罷了。
“在那之前,我們倒不如先來看看,這裡發生了什麼~”並未回答易經的問題,南公反而是表現出好似是想要看熱鬧的老人家一般。
那矮小的身子在層層交疊的人羣中,怎麼也鑽不進去,縱使仙風道骨,但有些東西,始終還是拿不到手的。
“嘿,今天我們就當着所有父老鄉親們的面,讓他們來評評理,看看你小子到底算不算是個人。”
在層層交疊的人羣最中央的位置,在彼處的另一端站着一個穿着麻布衣服,繫着頭巾在腦袋上的男人,那稀疏的鬍渣散步在下巴的周圍,眼眸裡帶着的是肆意妄爲的可笑,從外形上來看,這就是一個潑皮無賴。
而在衆人眼前所見的另一個人,則是很詭異的一個傢伙,並非說他的穿着詭異,而是他那揹負着長劍的方式。
尋常江湖人士大多都是將長劍豎着或者是斜着背在背上,亦或者直接提在手裡,而這個男人反而是橫着背在背上,在那深褐色的包裹裡擔負着。
黑色的頭髮垂落在眼前,將眉目完全遮蓋住,那雙看似無神無感的眼睛裡,不帶有一絲一毫的感情,淡淡的黑眼圈浮現在雙眼的周圍,看起來好似很久沒有好好睡過覺了一樣。
“這是...”易經瞪大了眼睛,這個人可不可能不熟悉,要知道這可是他親自當面承認過的強者,而且也是青龍會的十二龍首之一啊。
這位秦川老兄,在江湖上雖然名聲不顯,但其實無論是武力還是智謀,都是一等一的超然。
不然的話,易經也絕對不可能將青龍會十二堂中,具有超高能力,而且對外對內都是殺手組織的血衣樓,交給他。
“你認識?”易經的表情震動雖然只有一瞬間,但仍舊是瞞不過張良的法眼。
大家一起在層層的人羣裡開了一個過道來到了前面看到了這個場景,護着南公,左右的距離不過相左,易經的面部表情就算變的再怎麼快速,張良依舊看得到。
“青龍不不死,血衣重生,記得我與你說過的這句話嗎?”並未真正的回答張良的問題,但這八個字的出現,足以讓張良的目光放大,隨後將震驚的眼神投注到了場中這個男人的身上。
他...居然是血衣樓的主人?那個在江湖上雖然不如羅網,但依舊黑白通吃,甚至還喜歡殺完人埋屍的血衣樓?
“他怎麼也來了...”血衣樓的存在,青龍會中人人皆知,而且血衣樓的樓主秦川的名字,更是爲所有人知曉。
這個在江湖上明明是個殺手組織,卻喜歡在殺了人以後將人就地埋葬,甚至是在野外遇到棄屍荒野的,也要將其埋起來的奇怪殺手組織的樓主,現在就在這裡?
“那麼...那個潑皮無賴是怎麼找上他的?該不會是想要找他的麻煩吧~”
張良說出了一個他自己都想要發笑的問題,區區一個地方潑皮無賴,去找堂堂血衣樓樓主的麻煩,他是嫌棄自己的命活的夠長,還是覺得自己作死作的不夠厲害?
“靜觀其變。”易經微微扼首,並未多說什麼,對於眼下這發生的事情,他也不好出手,尤其是還涉及到他的自己人。
青龍會內部矛盾重重,這位血衣樓的樓主是否還能夠信任,還是一個問題,眼下,還是看看再說。
“這個年輕人可不得了啊,玄機暗藏啊~”就在易經和張良相互傳達眼神的時候,同樣來到前方的楚南公也看到了人羣內部聚集的這兩個人的模樣。
那個潑皮無賴是什麼樣的,暫且不說了,但是那個揹負着橫劍的男人,倒是一個十分不得了的人,這一點,他尤爲清楚。
“南公可是看出了什麼?子房在這之前,曾與他有一面之緣。”張良結束了和易經之間的眼神對話,聽到了南公的話語以後這才轉而說道。
“能當得起南公一聲不得了的稱讚,其人又豈是等閒之輩,南公倒是引起我的好奇了,這人...究竟是...”
“在淮陰那邊兒,這個年輕人的名字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可惜,並非是什麼好名聲罷了。”南公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可還記得那位老母親供養讀書,其子卻連下葬錢都出不起的不孝子的名字?”
“南公的意思是說,眼下那個揹負着橫劍的男人,就是那位傳說中的不孝子,韓信?”張良挑了挑眉毛,這倒是超出了他的預料之外。
韓信的名聲不說不好,但也絕對好不到哪裡去,沒想到能夠當得起南公一聲稱讚的人,居然是這樣聲明悲憐的傢伙。
“等等,你們說,那個傢伙是韓信?”這句話,這個名字,易經可不能當做完全沒有聽到,韓信...這個在華夏曆史上劃下重重筆記的男人,他想要尋找他很久了,只可惜一直都無法找到,後來也就不了了之。
但現在南公和張良他們卻告訴自己說,這個秦川,就是韓信?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韓信?
“易兄並非是桑海常駐的本地人,並不知道韓信的名字,也屬於正常。”張良可不知道韓信的化名是秦川,而且還拿這個名字忽悠了易經。
雖然對於易經那一臉震驚家恍然的模樣覺得好奇,但現下也不是詢問的時候,所有也只是給出瞭解釋。
“其人,的確叫做韓信,現在看來,他似乎有了麻煩了~”南公捋了捋自己雪白的鬍子,將目光停留在場上,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