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春節了。

這過年嘛。自然是要吃餃子的咯。

鬼谷子想着，小莊不能生活做飯，但幫聶兒揉揉麪團，包包餃子也是可以的嘛。就打發了衛莊去廚房幫助蓋聶包餃子。

“師哥，怎麼你包的這麼熟練啊。”

“又沒包緊。”

“師哥，你看，我老是捏的那麼難看。”

“煩死了，過年幹嘛要吃餃子！”衛莊終於再師哥多次示範之下，卻還沒有包出滿意的餃子而發怒了。

蓋聶腹語，吃的時候也不覺得麻煩了。昨日還說什麼終於可以吃到餃子了。

“那小莊，你去揉麪吧。”蓋聶覺得揉麪這活，沒太大技巧性，應該比較適合小莊吧。

衛莊心想嗯？揉麪。看着旁邊一坨面，然後試着以剛纔師哥揉麪的辦法來‘蹂躪’這坨面。

“師哥，這面也太黏了吧。”

“小莊，那是你沒有放麪粉。”

嗯？還要放那個？

於是，衛莊抓了一大把麪粉放在麪糰上。

不過，揉着揉着，衛莊似乎愛上了揉麪，不，確切說是愛上了麪粉。

“師哥。”

“嗯？”

蓋聶一扭頭，被猝不及防的甩了一臉面粉。

“哈哈哈哈。”衛莊大笑起來。“師哥好傻啊。”

蓋聶也不理他，自顧自的包起餃子來。

不過衛莊不曾死心，終於在師弟多次又甩，又抹面粉的挑釁之下。蓋聶‘爆發’了。

於是，整個廚房被這師兄弟二人搞的慘不忍睹。

有的麪粉因爲沾了水還被砸到了牆上。

鬼谷子從老遠就聽到了廚房歡快的笑聲。

看來過年了，這倆小子也很高興嘛。

也好，過年嘛，就要喜慶一點。

鬼谷子準備進去看看。

這一進門，他後悔了。

他的兩個徒弟，臉上，頭上全部沾着麪粉，衣服上也是，整個人像是從麪缸裡剛出來一樣。再看牆上，雖然麪糰掉下去了一些，但也還委屈的訴說着自己的不幸。

倆弟子看到師父來了。趕緊停止了打鬧。垂手恭立。齊齊的叫了聲“師父。”

鬼谷子似乎氣的說不出話來。他一會指着衛莊，一會指着蓋聶。“小莊他......怎麼聶兒你也......”

鬼谷子一向愛乾淨，這次，把廚房弄成這樣，估計是要發怒了吧。雖然說鬼谷子不用整理屋子。“弟子知錯。”蓋聶趕緊回話。

蓋聶記得以前自己還不怎麼會幹家務而弄的一團糟的時候。鬼谷子氣的罵了他兩三個時辰。

不過，一點效果也沒有。蓋聶只是覺得師父怎麼這麼能說，他當時低着頭，胡亂的回話着，腦子都要懵了。現在你要問他師父當時都說了什麼，恐怕早就忘記了。

不想今日鬼谷子卻大度的擺了擺手道：“爲師餓了。”

鬼谷子一腳踏出房門，又將頭轉了過來一些。“聶兒，別忘了今日燒水。”

“是。”

燒水？煮餃子麼？這也需要提醒師哥？

“師哥，師父幹嘛要你燒水。”

蓋聶解釋道：“師父素來愛乾淨，尤其是過年之前，師父覺得如果不洗去一身纖塵，是不能好好度過新的一年的。”

哦，那就是洗澡咯。

雖然打鬧了一段時間，但也還是如期吃到了餃子。

“聶兒，水燒好了沒啊。”

“嗯，燒好了。”

衛莊一邊吃着餃子，一邊側目看着師哥。

“嗯，那你們慢慢吃吧，爲師先去沐浴了。”

“對了，記得洗完碗之後來幫爲師擦背。”

“嗯。”

擦背？

“師哥，洗完後，我們一起去給師父擦背吧。”

蓋聶以爲是自己聽錯了，特別激動。連連點頭。

給師父搓背，是一項很難的事情。師父要麼是挑剔搓的輕了，要麼挑剔搓的重了。

“師父，弟子來了。”

“嗯，小莊，你怎也來了。”鬼谷子背對着她他們，卻還是聽出了兩人的聲音。

“弟子想着今日幫師哥爲師父搓背。”

於是，鬼谷子第一次感到了有兩個徒弟侍奉着的感覺。

嗯，很不錯。

“聶兒，小莊，爲師有一故友，怕不日就要來鬼谷了，只是他不知路程，你倆可否去迎接一下。”雖然是問語。

“嗯，弟子知道了。”蓋聶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