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瘦的跟木柴一樣,女兒卻……
看看那張小姐,飛宇實在無法想象,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絕對不會相信人居然還能長成這樣,他心中暗想:一般人都是縱向生長,這位小姐居然是橫向生長的!
張小姐笑眯眯的看着飛宇,似乎很害羞的樣子,時不時用一襲小巧的絹絲遮住臉蛋,但在飛宇看來,她那小巧的絹絲起不到絲毫遮擋的效果。
麒麟懶洋洋地趴在腳邊,好奇的看着張小姐,就像在動物園看動物時候一樣。
“爹,他好帥啊!”張小姐拽着張老闆的胳膊忍不住激動道。
張老闆笑了笑,問:“那就他了?”
張小姐連連點頭。
飛宇東看看,西望望,彷彿有什麼寶貝,全身上下像生了蝨子,動來動去。
王阿鳳輕推了他一下,使了使眼色,在耳邊小聲道:“飛宇,這可是難得的機會,你也不小了,老陸去了,一個人怪孤單的,該有個家了!”
飛宇苦笑的摸了摸鼻子,想不到這個王阿鳳突然來這麼一手,這也就是算了,但她從哪裡看出了自己和這位美麗的張小姐有緣的?
“張老闆,在下無才無德,家徒四壁,不敢高攀!”飛宇作揖,客氣道。
張老闆笑了笑,很親切的語氣,似乎早已把飛宇當女婿了,“飛宇啊,你看,如玉很喜歡你,我也很欣賞你,雖然你家窮了一點,但只要你娶了如玉,以後就不用過窮日子了呀!”
王阿鳳連忙在旁邊添油加醋,不停的小飛宇使眼色,“是啊是啊!飛宇,這可是出人頭地的好機會,張老闆可有一家衣店哦!”
如玉!天啦!果然好名字!莫非是那傳說的如花的妹妹?飛宇驚訝得合不攏嘴,卻還裝作受寵若驚的樣子:“張老闆,貴千金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只是在下心中早已另有她人,實在不敢高攀!”
人是一種欺軟怕硬的動物,張老闆的臉馬上沉了下來,只是他平時對別人低頭哈腰慣了,現在裝出一副威嚴的模樣,竟有些不倫不類,看得飛宇直想發笑。
張老闆想,自己什麼身份,堂堂一店老闆,這小子不過窮小子一個,什麼都沒有,看上他那是他的福分!
“飛宇啊,你要知道,這個年頭,你沒有錢,誰家女娃願意跟你,你看我家如玉正值花季,又不嫌棄你窮,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他說話帶着帶着威脅語氣。
說完,冷哼了幾下,尖酸道:“你心中有人?我看是你一廂情願吧,像你這種窮小子,誰會看得上!”
有人說男人是鋼鐵,但鋼鐵也有柔軟的地方,男人最受不了就是別人說自己沒用,這是對男人最大的打擊,特別是還加一句沒有女人看得上,其實說這話的,大多是沒用的人,因爲自己被人踩在腳下,便要在別人身上找心裡平衡。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王阿鳳覺得有些尷尬,連忙出來打圓場,但被飛宇拉住,飛宇臉上一直保持着微笑,“王姨,謝謝你的好意,飛宇心裡確實另有她人了!”
王阿鳳看着眼前這個陽光帥氣的少年,心中有些慚愧,垂下眉,從口袋裡掏出幾個金幣,走到桌前,扔到張老闆面前,很不客氣的道:“張老闆,這是你的錢,這活我不幹了!”
“你!”張老闆氣的發抖,站起來,怒視着王阿鳳。
張小姐皺了皺眉頭,也站起來,嗲聲嗲氣,“爹,我要嫁給飛宇!”
張老闆連忙和氣的應聲自己的女兒,“好好好……”
“飛宇,我這裡有十個金幣,只要你答應娶我女兒,它們就是你的了!”
王阿鳳臉一沉,她在昌榮街混了那麼久也不算白混的,一個小小的店老闆也敢這麼囂張,正要發作,卻被飛宇拉住了,飛宇不想給她添麻煩。
正當此時,一道聲音傳來,“十個金幣也忒貴了一點吧!”這聲音如輕柔中帶着幾分戲謔,很好聽,讓人聯想起天邊的雲。
飛宇一個愣神,覺得這聲音耳熟,幾個人側過頭,卻見一道俏麗的身影佇立在房門口,那人不是艾迦是誰。
一縷陽光落在艾迦的身上,紅色的長髮散出晶瑩的光澤,光滑的皮膚接近透明,雖然臉色蒼白,卻掩飾不住那份絕色姿容和獨特的氣質,美麗、靈動,就像一朵嬌嫩的花朵。
幾人呆愣愣地看着艾迦,空氣有幾分凝滯,飛宇開口問道:“你醒了?感覺好些了嗎?”
艾迦點頭:“好多了,謝謝你!”
王阿鳳的嘴可以塞進好幾雞蛋,在煙花之地混了那麼多年,見過的美女如同過江之鯽,但眼前這樣充滿靈性的絕色女子還她是頭一回見到,頓時驚訝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張老闆臉色一變,活了那麼多年,他一眼就可以看出這紅髮女子身份高貴,自己招惹不起,馬上像泄了氣的皮球,耷拉着腦袋,連擡頭的勇氣都沒有了。
張小姐卻板着一張臉,瞪着艾迦,沒好氣道:“你是誰,怎麼會在我的飛宇家裡?”
艾迦狡黠地笑起來,在飛宇耳邊小聲道:“原來是這位美麗如花的小姐是你的相好,先前怎麼沒聽你提前過呀?”
飛宇像吃了幾隻蒼蠅,臉色難看,後者卻俏皮地吐舌頭,低聲道:“要不要我幫忙?”
飛宇馬上打起十二分精神,把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地,隨後又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他知道艾迦絕對不會免費幫自己,區區一個做媒,自己還應付得過來的!就是得頭疼一會兒。
艾迦意味深長地笑起來,突然一隻手揪住飛宇的耳朵,像一個新婚的小美婦,嬌斥道:“你個花心大蘿蔔,這麼快就想另尋它歡了!你跟她說,我是誰,說清楚!今天不說清楚老孃要你好看!”
王阿鳳呆愣在那裡,徹底傻眼,張老闆面如死灰,張小姐酸意大涌,想要發作,強拉住張老闆,而張老闆自然知道艾迦是他得罪不起的人,便起身,面帶笑意:“飛宇啊,我家還有事就先走了!”
“爹,我不走!”
最後,張老闆強拉着女兒離去,王阿鳳咳嗽了兩聲,覺得很尷尬,:“飛宇啊,王姨還有事,得走了!你們,你們小兩口慢慢聊……”
說完,也不等飛宇說什麼,灰溜溜地走了。
艾迦似笑非笑地看着飛宇,學着剛纔那張老闆的語氣道:“飛宇啊,我這裡有十個金幣,只要你答應娶我女兒,它們就是你的!”
艾迦學起來神態逼真,竟是有模有樣。
飛宇鬱悶得吐血,道:“這可是你自己願意幫我的,你的要求我不答應!”
艾迦似乎已經算準了他會這麼說,眼中閃爍着狡黠的光芒,坐下道:“嗯,我記得我還有五千金幣沒有付給你!”
飛宇拍案而起,氣呼呼說道:“白紙黑字,你想賴賬!”
“白紙黑字?”艾迦彷彿一輩子都沒有聽過這幾個字,一臉的茫然。
飛宇跳也似地進房間將前些日兩人簽訂的簽約拿出來,恨不得一字一句刻進艾迦的耳朵裡,“你自己看,這裡!”
“飛魚,這就是你不對了,我又沒有說不給你,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過一段時間會給你的,至於過一段時間是多長時間我也不敢保證!”
飛宇萬萬沒有想到這嬌滴滴的小丫頭賴起賬來還真有一手,他足足盯了艾迦一盞茶的功夫。這是擺明有錢也不給了!
飛宇嘶吼:“我要去告你!”
“去吧去吧!”飛宇的恐嚇,在艾迦聽來,就和大聲喊我肚子餓了要出去吃飯沒有區別。
飛宇心裡抓狂,小娘皮,你敢陰老子!
“好了好了,我又沒有說不給你,不過現在我得回去,先洗個澡,然後會盡快取錢給你,行不?”
“不行!”飛宇一口回絕,“萬一你跑了怎麼辦?”
艾迦無奈地苦笑,“那好吧,我先把這個放在你這裡,作爲抵押!”說着,拿出水寒,放在桌上。
見到水寒,飛宇眼睛頓時雪亮,不過他卻佯裝不感興趣,最後用一種很委屈的語氣說:“好吧,誰叫我好欺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