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是沒工作,沒老公,沒人疼,那又怎樣?跟你有一毛錢關係嗎?礙着你什麼事了?我自己都不着急了,你瞎操個什麼心?”
“你……”徐錦航伸手想要打她,被任曉給閃開了。
“靠,徐錦航沒看出來啊,還學會打女人了。”任曉一臉不屑的看着被自己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某男子,心裡一陣暗喜,最好氣死你。
“任曉,你給我聽好了,孩子生也得生,不生也得生。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我不敢保證對你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到時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眼看商量不好使,徐錦航乾脆卸下了僞善的面具,露出了猙獰的面目。
對付一個女人,對他來說小意思。
任曉一聽壞了,自己剛纔不該逞口舌之快,將他激怒。
和這種男人講道理簡直是天方夜譚。
她,該怎麼辦?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再激怒他了,小命要緊,什麼大風大浪沒經過啊,不能在小陰溝裡翻了船。
“航航,你爸叫你。”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孫悅推門走了進來,感覺氣氛不對的她,隨便找了個藉口將徐錦航指了出去。
還是女人瞭解女人,他一個大老爺們知道什麼啊!
“給我好好待在這裡,明天帶你去醫院做檢查。”徐錦航說完還不忘瞪她一眼,之後就離開陽臺去了書房。
你大爺!
“任曉啊,航航的脾氣一向如此,被我和你叔叔給慣壞了,你就多擔待着點吧,其實航航說的也沒錯,我們女人不就這幾年的好時光嗎,等你過了三十再生孩子就危險了,還不如現在就生了呢,你放心,只要生下來的是男孩我一定讓航航跟你結婚。”孫悅插、在中間做起了和事老,她主要還是看中了任曉的那套房子,她剛纔已經找人問過了,那種房子在A城最少要二百萬,二百萬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阿姨,我……”話沒說完,任曉就撲到孫悅身上哭了起來。
“乖啦,乖啦,一會我就去教訓他,怎麼能跟女孩子這麼說話呢。”孫悅借勢摟住任曉,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任曉趴在孫悅身上瞎哼哼了幾句,就沒了聲音。
不能把希望全都寄在王梓祁身上,萬一他沒有看短信,萬一他有事給忘了,那自己豈不是很悲催。
徐錦航說要明天帶她去醫院檢查,只要出了這個地方她就有機會逃走!
男神都還沒睡到,絕不輕言放棄。
人在慌亂的時候,大腦異常清晰,以前想不明白的事情突然間就都想開了。
回去就讓張璐給自己辦歡迎會,就不信他能躲得過那麼多人的酒杯,就算不喝酒不還有安眠藥嗎,實在不行直接敲暈帶走。
要是早睡了張璐,說不定就不會出這麼多破事了。夜長果然夢多!
“阿姨,您先去忙吧,我想一個人靜靜。”任曉揉着哭腫的雙眼,抽抽搭搭的對孫悅說道。
看她這麼傷心,孫悅也不好再問房子的事,只能先作罷!裝出一副讓人噁心的善良面孔勸說道:“你先休息吧,有什麼事就跟我說,以後我
們就是一家人了,千萬不要客氣。”
“恩。”任曉重重的點了下頭。
“去臥室躺一會吧,我已經把你倆的房間給收拾出來了。今晚你跟航航住吧!”孫悅攙着任曉出了陽臺,進了最裡面的一間房子。
打開房門,孫悅站在門外沒有進去,只是囑咐任曉進去:“航航有潔癖的,一般不允許我們進他的房間,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阿……”任曉還想問點什麼,哪還有孫悅的影子。
跑這麼快?怎麼感覺徐錦航和孫悅的關係很微妙,並不像早上在靈堂上看到的那般母慈子孝,孫悅對徐錦航的忌憚都表現在臉上,從昨天到現在她都沒有見到過徐錦航的父親,哪怕是在徐錦航奶奶的葬禮上。
靈堂上的氣氛有些詭異,徐錦航叔叔家的兩個女兒見了自己就跟見了殺父仇人似的,恨不得將自己給生吞活剝了!
還有徐錦航的叔叔和嬸嬸,對徐錦航都是畢恭畢敬的,來弔唁的親屬都是先向徐錦航行完禮再和他叔叔嬸嬸打招呼。
那種尊敬不像是裝出來的,爲何徐錦航還說他叔叔跟他爭家產呢?
還有他叔叔家的那兩個女兒爲什麼見了自己會是那麼一副表情?
任曉進了徐錦航的臥室,四下打量一番,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整個臥室的設計以黑白配爲準,白色的牆紙,黑色的地毯,天花板的顏色卻用了不怎麼常見的粉色,一個大男人的房間竟然用粉色雕飾天花板?
三種顏色結合在一起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反正就是不舒服。
任曉去了衛生間,裡面明晃晃的白色地板泛着陰森森的白光,像是進了醫院的太平間,太過光澤的白色讓任曉想到了醫生穿的白大褂!
那種帶着壓抑服裝,整個洗手間全部都是白色,就連水龍頭也沒放過。
出了洗手間,任曉又進了衣帽間。
鞋子衣服沒啥大問題,很符合他的穿衣風格。
最裡面的衣帽間一個巨大的櫃子吸引了任曉的注意,櫃子上鎖着一把很陳舊的鎖,看櫃子上的花紋應該有一定年限了。
如此格格不入的櫃子爲什麼會出現在衣帽間?
任曉想要伸手去觸碰,快要碰到的時候及時住了手。
眼前的櫃子讓她想到了一個傳說,一個連想起來都會渾身冒冷汗的傳說。
搓搓手指,任曉轉身出了衣帽間。
整個徐家都透着一股讓人心寒的冷意,已是初夏,徐家上下這麼多人竟然還都穿着過冬的衣服。
努力揮散心頭那股不安,又重新回到臥室的任曉被躺在牀上的徐錦航嚇了一跳,這貨走路都不帶聲音嗎?
“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任曉靠手還抓着衣帽間的門把手,看到徐錦航以一個非常詭異的姿勢躺在牀上,整個心都提了上來。
不對,他不是徐錦航。
“你是誰?”任曉壯着膽子又問了一句。
那人繼續以那種詭異的姿勢躺着,對任曉的話沒作出任何回答。
任曉擡腿往前走了幾步,得以看清
那人的模樣。
見他鬢角間縷縷白髮,年紀應該要比徐錦航大上許多,任曉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徐錦航那從未謀面的父親。
兩人模樣差不多,應該是他沒錯了,他怎麼會出現在徐錦航的臥室?
這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嗎?任曉有些無語的看着躺在牀上的不知名者,考慮要不要將他叫醒?
糾結中,臥室的門被人推開了,徐錦航走了進來。
“什麼情況?”任曉指着牀上的人問他。
徐錦航見狀,直接將人從牀上拉起,一把丟在了地上:“滾回你的地方去。”
那人從地上幽幽醒來,看到有着和自己同樣面孔的徐錦航嘴角弧度上揚,拍拍身上的塵土坐了起來:“你的牀睡着好舒服。”
“滾。”徐錦航一臉的不耐煩。
那人晶亮的眼眸因爲徐錦航的話瞬間暗淡了下來,有些笨拙的站起身子,看了眼愣在原地的任曉,默默的朝換衣間走去。
任曉沒來由的一陣心酸。
“他是?”任曉看着那人的背影問徐錦航,長得如此相似的兩人就算不是父子也該是兄弟吧?他爲何要對他如此冷漠?
“不用你管,你也給我滾。”徐錦航將自己扔在酥軟的大牀上,閉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任曉頂着一腦門問號看向他,發生什麼了嗎?剛纔不還好好的嗎?
“滾。”徐錦航順手抽出被自己壓在身下的枕頭朝任曉砸去,真的是砸去。
“靠。”任曉晃了一下,纔算是躲過一劫。
MD,神經病。
任曉氣鼓鼓的出了臥室。
宋棣開車進了B城境內,給王梓祈打電話讓他把消息放出去,順便準備新聞發佈會的事。
天晟集團內。
張璐開完最後一個會議,叫醒了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張傑。
“起來。”
張傑睜開惺忪的睡眼,看了眼走的一個人都不剩的會議室。
“任曉還沒回來嗎?”都一天沒有任曉的消息了,張傑開始有些擔心了。
“沒有。”張璐低頭整理資料,冰冷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
頓了一下,擡眼撇了張傑一下:“離她遠點。”聲音一如往常的冷漠。
張傑起身活動了一下痠軟的肩膀,不解的眼神看向張璐:“爲什麼?”
寧天磊和張璐在暗地裡進行的那些事,張傑多少有些耳聞,他沒想過去阻止,當然也沒想去參與。
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有必要一直抓着不放嘛?
張璐停下手上的工作,冷凝的眼眸泛着淡淡寒光:“她始終都是一顆棋子,愛上她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張傑的心思,張璐早已看穿。
“誰說我喜歡她了。”張傑愕然,他是怎麼看出來的?愛到談不上,不過就是有點喜歡。
喜歡她的不拘一格,敢愛敢恨,偶爾迷糊,還喜歡故作老練。她的一切在他看來都是那麼新鮮。
“最好是。”張璐不再理他,拿着整理好的資料走出了會議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