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暗海。”
空下定了決心，當即抱着派蒙朝着璃月港外飛去。
“他們出去了？”
鍾離眉頭一皺：“又來了，那種詭異的感覺。”
魈懷抱和璞鳶：“流程大概是這樣，胡堂主似乎是在委託欄下找到了什麼，然後去了一趟羣玉閣，在那之後空也過去。”
“委託欄”
鍾離手搭下巴：“那裡是不是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有一塊地磚被撬走了，裡面除開胡堂主安全起見以火元素護住手之外，還感知到了大量的高純度巖元素殘留。”
“委託欄，往生堂，矇蔽我的後手。”
鍾離眉頭鬆開，輕輕拍了拍面前的巨大巖晶。
“很好，這孩子給自己留了後路。”
“而那個後路應該就是專門讓我們去發現的，畢竟只有我知道他在往生堂那裡動了什麼手腳。”
“金鵬，這孩子和胡桃是在出去之後見過一面是吧，有聽過歌塵說過他們之間的談話麼。”
魈搖頭：“這個歌塵沒說，我去問問？”
“不用了，多半是胡桃那孩子看出來三秋心存死志，有幾句話印象有些深，即使是世界樹的力量也不能完全抹去。”
魈考慮了一下：“帝君，需要我跟着一起去暗海麼。”
“不需要，或者說，絕對不行。”
鍾離搖了搖頭：“這個後手，嚴格來說就不是給我們準備的，能接這一趟的只有空。”
“人不行，仙也不行，神更不行。”
“只有空能這麼做。”
鍾離思考了一下：“在雲來海之外做好準備，如果空回來的途中被什麼身份不明的人阻截，那就動手。”
“必要的話，我讓他們漲漲見識。”
鍾離聲音偏冷：“準備的後手只有空能去觸發，但是他的行蹤不可能保證絕對的安全和隱秘，某些人肯定會想來湊熱鬧的。”
“用這種迂迴的方式給自己留條後路，無論我什麼時候發現，其實都也只是一個時間問題，但這應該都是最後也是最好的機會了。”
“絕對不容許有人搗亂。”
“空，這裡就是三秋戰鬥的地方嗎。”
派蒙拉着空的衣袖：“總感覺心裡有些毛毛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
“你覺得不適應很正常，這裡是暗海，法則統轄之外的地方。”
空語氣凝重：“但是最有問題的一點在於，前面那個法陣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個多重嵌套，每一重都是複雜無比的陣法出現在了戰鬥區域的正中。
“看這樣式也不像是璃月的規格，和正常的鍊金法陣似乎也有一定的區別。”
空眉頭皺緊。
這好像不是人間的東西，但是上面的力量恢弘強大，和深淵之力和暗海的混亂無序也不沾邊。
“要去觸發麼。”
“嗯，抓住我的手。”
空左手緊緊握住了派蒙的小手，右手上的無鋒劍已經蓄滿了四元素的力量。
“進。”
光華閃過，等到空能夠看清周圍之後，臉色不由得一怔。
面前的那個人影，手持長槍，兜帽遮臉？
等等。
空看向了自己的右手，身披神鎧，同樣也是手持長槍。
這個妹妹我見過
“我退！”
又是一陣光芒閃過，空和派蒙出現在了原地，前者臉上的表情非常明顯地描繪出了“便秘”二字。
“又是這種古怪的秘境，和黃金屋那會兒一模一樣。”
派蒙想起來了：“就是那個一定要扮演其中一位參與者，然後開戰打贏對方，三秋給你留的黃金不會就藏在裡面吧？”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了，不過應該能選擇一個比較取巧的方法。”
空說道：“我要嘗試一下多次進入這個陣法，看看能不能隨機到三秋的敵人那邊。”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在當初那場戰鬥當中，三秋無論什麼時候都是處於劣勢的一方。”
半個小時過去了——
空的臉色更便秘了，正在和派蒙搭建篝火準備燒烤填肚子。
他試了很多次，但是沒有一次是隨機到虛影那邊的，進去之後永遠扮演的都是“顧三秋”這個角色。
“不應該啊，黃金屋秘境也沒有這個問題啊，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派蒙雙手托腮：“不知道啊，無論是我們兩個一起進去，還是你單獨進入，永遠都是三秋，不是對面。”
“嗯，黃金屋那邊是最正經的隨機，這幾年似乎也培養出了很多好手。”
空咬了一口烤肉：“有什麼地方被我們忽視了，比如說陣法，比如說完全無法隨機的秘境。”
派蒙沉思片刻，隨後眼睛一亮。
“對了，我們換個方法怎麼樣。”
空一愣：“什麼方法。”
“你想啊，我們只有兩個人，控制變量法用起來確實很方便，但是到現在都沒有一個準確的說法。”
派蒙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陣法除了‘贏’之外，還有另外一種必要條件是我們沒有注意到的。”
除了贏？
人方面不是問題。
所以說實際能夠產生變化的和實際沒什麼關係，而是在更加虛幻的概念那邊？
實體的要求，應該就是這種奇怪秘境的一貫套路，戰勝對手。
虛幻的概念如果也有一個要求，那就可能是另外的一部分，也是能夠觸發的最大關鍵。
如果不能同時達成這兩個條件，即使打贏了自己的對手，可能也拿不到三秋所說的那“五千兩黃金”。
不是黃金屋那樣隨機身份的秘境，而是固定死了只能扮演三秋與莫名的強者交戰。
空的眼睛越來越亮，最後忍不住抱起了派蒙轉了好幾圈。
“不愧是你，我最厲害的嚮導，事情說不定還真就是你判斷的那樣！”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派蒙紅着臉齜牙咧嘴：“你領悟到什麼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這個秘境爲什麼只能扮演三秋了！”
空興奮地說道：“吃完之後我們馬上進去，我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了。”
吃飽喝足之後，派蒙雖然驕傲地挺起胸膛享受了空的讚美，但心裡還是沒底。
“空，你說的問題到底在什麼地方。”
“扮演，徹底的扮演，或者說直白一點，那就是心態。”
空自信地說道：“三秋來這裡，就沒打算活着回去，他是抱着必死的覺悟在這裡開戰的。”
派蒙有些吃驚：“必死，難道也要你在秘境的戰鬥裡面死一次？”
“不是，我明白是什麼意思了，這東西如果讓其他人來複刻，效果還真沒那麼好。”
進入秘境，空再度披上了玉璋神鎧。
“我是旅行者，是降臨者。”
“由我來扮演心懷死志的人，領悟背後的精神涵義才最爲明顯，勝利之後才最有可能觸發三秋留下的寶物。”
“我心無畏，我身——”
“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