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抓了個魔就問:“哪裡是魔的集中地,最好是那種厲害的,而且不受管理的。”月晚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小魔。
小魔抖了抖,可憐兮兮的開口:“那些魔大都在荒地,只要朝這個方向一直走就可以看到。”
月晚面無表情的盯着手中的魔,直到這隻魔開始冒冷汗才又開口:“知道騙我的後果嗎?”
魔急急的辯解:“怎麼會,小的怎麼敢騙大人您呢?”
“那就好。”月晚丟下手中的魔然後就直接向荒地掠去。
和沐風分開已經幾天了,這段時間,月晚的心情一直都很不好,現在她只打算變強,這個世界不是強者爲尊嗎?只要她夠強就不會再擔心信任或者不信任的問題。而且,在幾天前和扶乩的一戰中月晚認識到自己還不夠強,力量決定一切,她的命運不要被別人主宰,向來,她的命運都只能由她自己掌握。
以前是,現在也是,今後也不會有區別。
“喂!你們這裡最強的出來,和我比試一場!”這樣的話幾乎每天都會在荒地響起,而說這句話的卻是一個看起來七八歲大的小女孩。
不斷地進行比試,不斷地攻擊,不斷地防守,以一敵一,以一敵二,以一敵三……面對對方的羣攻也毫不在意。月晚不停地汲取着戰鬥經驗,然後變得更強。
月晚不斷地挖掘着自己的潛力,將自己內在的力量不斷提升。不得不承認她現在的身體素質好的不像話,讓她不由得懷疑,這還是不是她原來的身體。身體裡的那股不知名的氣源源不斷,而且有漸強的趨勢,彷彿是一個強大的封印破了一個小口,然後小口漸漸變大,露出來的力量越來越強。
擁有這麼強的身體,不好好利用簡直是浪費。
所以在不斷地訓練中,月晚也在不斷地變強,對戰的對手越來越強,但她打敗對手的速度卻越來越快。
很快,月晚的名字就在荒地變得響亮,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荒地的魔無一不十分崇拜這個強大的存在。而月晚也樂得和這羣不拘於世俗的魔打成一片,但是心裡那塊叫做信任的地方卻沒有再打開。
月晚在荒地只打鬥,就算贏了也不會殺戰敗的魔,於是她的手下敗將大多就算敗了也不會仇視她,反而很願意和她打成一片。
“誒呀,小晚呀,你又贏了,這次又比以前快了許多。”一個臉上有傷疤的魁梧男子坐在月晚旁邊,扔給她一壺酒。
就算在荒地,月晚幾乎已經打遍無敵手了,但幾個混得很好的朋友也會時常來切磋一下。
月晚接過久,也不馬上喝,“拓達,我所追求的是更強,知道嗎?不是最強,而是更強。”
“你要變那麼強是要做什麼呢?魔界的所有魔都想變強,但是,像你這樣拼命的卻沒有啊。”被叫做拓達的男子有些疑惑的問月晚。他不明白,月晚從來到這裡的第一刻就在變強,現在的她對他來說已經強得不像話了,但是她卻還是不滿足於這樣的強大,讓他有些疑惑。
月晚低下頭,“做什麼?……做什麼呢?”她在這裡已經呆了不知多少年了,最初想要變強是因爲太弱,現在呢?所有魔都認爲她夠強了,但是她還是在追求着更強。“因爲太無聊了,我的生命太長,卻無事可做,那不是很悲哀嗎?所以我總要確定一件事去做。”
“生命太長?確實,魔族的壽命真的很長。”拓達點了點頭,似乎很贊同月晚說的話,“確實應該找點事情來做,所以你選擇的是變強嗎?”
“……嗯。”
“只是一直打一隻打,你不會煩嗎?”
“會呀,所以纔要你們這羣朋友啊!”月晚笑眯眯的看着前面抱着琴走來的走來的男子,“嘿,瀧華,好久不見!”
瀧華笑道:“確實好久不見呢,有一天零四個時辰了吧?”
“嗯嗯,是呢,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呢,你瞧我們都三秋沒見了,還多了四個時辰呢!”
“呵呵。”瀧華笑眯眯的在月晚身邊坐下,“拓達,好久不見!”
拓達鬱悶地看了兩人一眼,他最受不了他們這一點了,“我來之前才見過……”
“哈哈,拓達就是太有趣了。”
“呵呵,剛纔你們不是說無聊嗎?既然我來了,就不好讓我們小晚再無聊下去了,所以我來彈幾首曲子聽聽吧!”說着將手中的琴放好,“小晚想聽什麼?”
“嘻嘻,只要是瀧華彈得我都喜歡,那麼隨便彈首瀧華熟悉的好了。”
“嗯。”
瀧華擡起他纖長的十指,緩緩地撥弄着琴絃,舒緩的音樂緩緩從指下流淌出來。月晚閉上眼睛,勾起脣角靜靜地聽着。
聽瀧華彈奏音樂的時候,是最寧靜的時候,瀧華的音樂中有一種令人安心,令人平靜的感覺。沉浸在這樣的音樂裡,就好像整個世界都變得平和,身心都浸在緩緩流動的水中,任由清涼的水洗滌身心,然後與自然融合在一起。
時間匆匆從指縫中流過,等他們從音樂中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天色早已經暗了下來。
月晚眯起眼睛,然後抱着瀧華的手臂靠在他身上,“還是瀧華彈的音樂最好聽了。要是能每天都聽到,也是人生一大快事,我也不枉此生了。”
聞言瀧華笑了起來:“呵呵,小晚的誇獎我很受用哦。”
“那我就不客氣的每天的都聽你彈奏咯!”
“小晚喜歡就好,只怕你有一天會膩味了。”
“怎麼會,就算聽一輩子,那下輩子也會還想再聽的!”
“呵呵,那就如小晚所願咯。”
月晚抱緊瀧華的手臂,將頭埋在瀧華的手臂上大大的吸了一口氣,“瀧華身上還是那麼香~”
“小晚喜歡就好。”
被晾在一邊的拓達再也忍不住的說:“我說瀧華,你就不能不要這麼寵她,寵壞了怎麼辦?”
還沒等瀧華回答,月晚就瞪了拓達一眼,“怎麼?你嫉妒啊!就算你再怎麼嫉妒,我也不會吧瀧華交給你的!你死心吧,瀧華是一定要找一個好人家的!”
拓達眼角抽搐的看着以捍衛者姿勢擋在瀧華前面的月晚,她是怎麼想到這方面去的啊?
瀧華笑眯眯的敲了月晚一下,“小晚,話是不可以亂說的哦。”
月晚捂着頭可憐兮兮地回頭,“嗚嗚……人家知道了。”可愛的蘿莉樣立刻使拓達同情心爆發,“誒喲,小晚不痛哦,瀧華你也下太重手了吧?揉揉,不痛了。”
瀧華笑着嘆了口氣,“誰會知道名滿荒地的月殺夜華竟然是這樣一個小女孩。”
聽完這句話月晚的笑臉立刻就垮了下來,“誰小啊,誰小啊!濃縮是精華,懂不懂啊!”
“是是,濃縮是精華,否則你也不會這麼強嘛。”瀧華依舊笑眯眯的看着月晚。意味着濃縮了多少,就強了多少。
月晚哀怨的看着瀧華,“你怎麼可以戳我的痛處嘛,人家不過是小小的開了個玩笑而已嘛!大不了下次不說了嘛。”
瀧華摸了摸月晚的頭,“好,不戳了不戳了。”明明就是個小蘿莉,他搞不懂爲什麼小晚會這麼在意自己的身高。
“也不要摸頭!那樣感覺我還是很小!”呵呵,明明現在她的樣子就像一個小孩子。“嗯,不摸了。”
月晚鬱悶地坐下來,她怎麼老被瀧華欺負啊,表面上看起來溫柔纖細又漂亮,但是卻是個極品腹黑。偏偏看着他溫柔的樣子,她還下不了手整他。他就是看準了她下不了手整他才這樣欺負她的!
看着天漸漸的暗下來,月晚問:“天已經暗了,拓達和瀧華也要回去了嗎?”語氣中透着一絲落寞。
瀧華微笑的看着月晚:“我今天來不只是爲了給小晚彈琴的哦。”
“誒?那是爲了什麼?”月晚好奇的問。
輕輕撫摸着月晚披在身後的烏黑的頭髮,瀧華笑着說:“我得到消息說,西邊有個奇怪的洞穴,曾經有魔誤入,然後再也沒有回來。後來有些魔很有興趣,就跑去探險,但也是有去無回,所以就很久都沒有魔去了。這件事漸漸被遺忘,幾天前渢樂叔叔無意間提到,我聽着有趣,想來你會有興趣,就去問了問,現在我有洞穴的具體位置,小晚有沒有興趣去呢?”
“哈,瀧華都說想來我會有興趣了,又怎麼會不想去呢?”月晚興奮地跳了器來,高興地看着瀧華問:“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去呢?”
“只要小晚高興,明天一早就可以出發。”
“喂喂!你們兩個真的要去?不是說那裡很危險嗎?那麼多魔都有去無回,你們怎麼能去?”拓達挺大兩人就要定音的對話焦急的出聲。
“正是因爲危險纔有趣啊,拓達要不要我們一起去呢?”
“你們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去了?”
“嗯。”月晚和瀧華同時回答。
“既然這樣,我不去也不行了。”拓達也只得嘆了口氣,這兩個傢伙在一起,絕對不會有什麼簡單的事。
“耶!我就知道拓達最好了!”月晚跳起來。
看着月晚興奮地樣子,瀧華笑着拍了拍月晚的腦袋說:“今晚好好休息一晚,我去問問帝乙他們會不會去,明天一早,我們便一起來找你。”
“嗯,我知道了,我需要準備什麼嗎?”
“沒什麼,東西我會準備好的,小晚只要等到明天就可以了。”
“好吧。”
“那我們先走了。”說着瀧華和拓達一同轉身,然後消失在漸暗的暮色中。
月晚笑眯眯的蹦回自己的小木屋,明天還真是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