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葉影的臉色不大好。
飛飛扯了扯她的衣角,示意她好好說話,天玄這不是傷着嗎?
葉影嘆了口氣,放軟聲音:“怎麼弄得一身傷?可讓人擔心。”
天玄說道:“我把那三個惡人殺了。”
葉影和碧霄,飛飛聞言一愣,才知道這兩日她竟跑去把那三個惡人殺了,難怪一身傷回來。
葉影卻不大高興,罵道:“你太亂來了,殺他們不急一時,就算要殺,你也不應該直接一個人去啊。”
“是,夫人,下次天玄不會了。”
葉影實際不過是擔心她,見她這樣說,臉色纔好了不少。
這時候上官牧陽衝了進來,看見牀上躺着的天玄臉色蒼白,沒了那日的冷漠高傲的神色,他突然覺得有點難受。
“瑞王爺。”天玄看向他。
上官牧陽來到牀前,俯視天玄的臉,突然在衆人毫無預兆之下掀開被子。
幸好天玄穿這衣服,否則葉影真會跳起來給他一腳。
“上官牧陽,你……。”天玄瞪大眼睛,氣得渾身發抖。
上官牧陽看着她露在外面的一些包紮傷口,不自覺吼道:“該死的,你就那麼心急嗎?”
葉影剛想說什麼,碧霄卻拉住她,拖着她和飛飛悄悄溜了出去。獨留兩人在房中,他們兩個,似乎有話要重重的談一下。
天玄看着上官牧陽,從最初的氣惱中回過神來,恢復平淡如水的表情:“當然。現在人已經死了,我只要留在王府八個月……就行。”
上官牧陽一看她那淡漠的表情就來氣,以往無比自豪的理智冷靜都變成了狗屁,他現在只想把天玄抓起來好好抽一頓屁股。
“很好。很好,爲了儘快離開,你竟然不惜……。就算人死了,八個月沒到,就算差一分鐘沒到你也別想走。。”
上官牧陽覺得自己很想笑,可該死的他又覺得很生氣。
天玄哼了一聲:“哼。我天玄自然會遵守約定,最後一分鐘不過,我天玄絕對不會走。”
上官牧陽覺得自己簡直要被這個女人氣死,他扔下一句狠話便摔門出去。
葉影和碧霄他們正在不遠處的涼亭上吃茶,倒顯得愜意。
一人兩獸見上官牧陽氣呼呼跑出來,瞧那張臉臭的,他們來這大半月還是第一次見到。
頓時一人兩獸開始後悔方纔爲什麼沒有去聽牆角,現在好奇想知道又不可能問當事人。
“瑞王爺。”葉影叫了聲。
上官牧陽看着自己喜歡的葉姑娘叫自己,便壓下心中的氣憤,走過去:“葉姑娘。”
葉影給他倒了杯茶。三分笑意道:“瑞王爺,這段日子可真是叨擾你了。”
“哪裡話,葉姑娘能來我瑞王府也說明我們有緣。”上官牧陽巴不得葉影在這裡長久住下,只是一想到天玄,這分心又不自覺變淡一些。
到底對於葉影來說,他不過是個救了她一命。心中存了感激的人罷了!
“瑞王爺?瑞王爺?你有在聽嗎?”葉影說了半響,才發現上官牧陽走神了,而且還是很嚴重的走神。
上官牧陽震了下,不好意思笑道:“真抱歉,你說什麼?”
“沒什麼,瑞王爺如果有事的話就去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葉影笑笑,起身告辭離開。
回到房間照看天玄,一人兩獸都沒有問天玄方纔和上官牧陽到底說了什麼,該幹什麼照樣幹什麼。
日子照樣不緊不慢的過去。葉影偶爾會好奇的問蒼溯的一些傳聞,終於話題走到了輪迴鏡上。
上官牧陽說,輪迴鏡是他們蒼溯開國之後的鎮國之寶,每十年能使用一次。當然,這並不是說輪迴鏡沒用。十年一次的不過是輪迴鏡最厲害的招數,掌握輪迴鏡的人卻是可以用輪迴鏡傷人殺人的。
具體上官牧陽自然不會詳說,哪怕他喜歡葉影,有些事情也是不能說的。
葉影也沒繼續問,知道現在輪迴鏡大概在上官景手中。至於上一次使用是什麼時候,葉影並不急。
如果得到輪迴鏡的話,哪怕是等十年二十年再使用額是等得起的。
天玄的傷勢好了之後,葉影便打道回府,然而天玄卻留了下來,說是有事情要辦。
葉影也就隨她而去,與飛飛和碧霄回到墨府中,墨府已經被碧霄和天玄設置了好幾個陣法。
而上官牧陽也派了幾個高手來保護葉影,以防再有宵小來行兇。
葉影這次也不推託,很是爽快的應承下來,這樣也能省了他們再叫人過來。
燕不語去了淺海,龍銀月家族有事,刃焱接了任務。高高看家,小雪嘛,聽說跟着龍銀月去了龍家。
其他的下屬又各自有任務,碧霄卻說,他們在蒼溯也是有人的。可以說是整個滄源大陸,他們喋血殿的人幾乎遍佈。
蒼溯也有,至於爲何有,葉影還……。
還不是因爲葉影說人多顯眼,會招來別人的注意,所以他們來蒼溯纔沒有通知其他人。
誰會知道自家夫人來了蒼溯,葉影來蒼溯的事兒只有燕不語他們幾個高層知道。
所以說,這是個失誤,故而這次碧霄很不客氣的調集了四五十人來到墨府,充當的自然是新買進的下人。
其他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保護好葉影。
而葉影則開始打算如何與上官景相遇,而且還必須是巧合的相遇,不能有半點嫌疑。
然而上官景一般很少出宮,都是在宮中修煉,除非有什麼大事。
碧霄想了想,決定悄悄把消息透露給朝中的某一位大臣,這是件容易的事情。
碧霄只稍變幻成一個小臣家中的僕役,稍稍那麼說一兩句話,那小臣便歡天喜地的親自進宮把他得到的消息告訴了上官景。
上官景站在龍椅前,眼神閃着難明的光,他冷聲威勢道:“你說的可真?”
禮部中侍郎賈雲偉重重點頭:“千真萬確,我看見的那人就與畫像上的仙女一模一樣,不論神色氣質無一不同。”
“當真如此,事不宜遲,出宮前往東環街瑞王府。”上官景一揮衣袖,立馬下令。
賈雲偉應諾,立即出去備了馬車,一行人赳赳奔東環街瑞王府而去。
此時葉影正來到瑞王府,看完剛剛能起牀走動的天玄,其實這也是她的主意,因爲他們知道只要放出話,那個禮部中侍郎一定會急於邀功而立馬進宮去面聖。
而依照他們得到的消息,基於上官景對着畫像中的女子在乎程度,如果聽到一定會立馬前來一探究竟。
至於爲什麼要跑來瑞王府而不是直接在墨府,這還是天玄說的,爲什麼?他們也有些想不明白。
天玄和上官牧陽似乎有他們所不爲人知的秘密,不過既然天玄都這樣說了,他們便照做就是。
他們有目的,然而上官牧陽卻是一頭霧水又驚詫不已,心裡害怕葉影被上官景發現。
然而上官景已經到了瑞王府門口,上官牧陽在出去迎接的當頭連忙對福伯傳音:“快去帶葉姑娘他們從密道離開,千萬不能被皇上知道。”
福伯點頭,折身快速趕往天玄所在的房間。
“葉姑娘,……這,葉姑娘人呢?”但福伯進入房中,卻沒看見葉影的人,只見天玄一人坐在牀上閉目養神。
天玄睜開眼睛:“剛剛出去了。”
“什麼,這下可如何是好?”福伯心中焦急,不及多想又轉身出去。
葉姑娘要是被皇上看見,王爺一定會……,哎呀,出大事了!
上官牧陽剛走到前院,上官景已經進了大門,身後帶着一隊侍衛。大有一副氣勢洶洶,來者不善的架勢,上官景一身黃袍,威嚴霸氣的站在前面。
“臣弟叩見皇上。”上官牧陽恭恭敬敬的行禮,完全一副臣子的模樣。
上官牧陽卻重重哼了聲,神色非常不悅:“哼,好個瑞王爺,好個臣弟!說,你是不是把弦琉藏了起來?上官牧陽,你好大的擔子,竟然敢欺瞞朕。”
上官牧陽心中一凸,他雖預料到上官景已經知道這件事情,可還是不想承認。
“皇上,臣弟沒有,窩藏什麼弦琉,臣弟不認識弦琉。”
“不認識?上官牧陽,你還真是敢說啊,你敢說你沒見過這畫像上的女子?”上官景把一張畫像甩在上官牧陽臉上,眼中已經開始露出戾氣。
這邊福伯匆匆趕了過來,跪在上官牧陽後面,不動聲色傳音道:‘王爺,葉姑娘沒找到,屬下無能。’
‘什麼?你……。’上官牧陽心裡不妙,但皇上就站在他面前,實在是不敢有下一個動作。
上官景瞧着上官牧陽略微變色的臉,結丹後期的威壓壓在上官牧陽等人身上,怒道:“我倒要看看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們,給我搜。”
“是。”
“皇上……。”上官牧陽咬牙,還想說什麼。
上官景一手指着上官牧陽,怒喝道:“上官牧陽,別以爲你是我親弟弟我就不敢殺你,你最好別逼我。”
上官牧陽沉默了,他知道自己這個哥哥是個說到做到的狠角色,當真如果他再說什麼不中聽的話,下一秒就有可能命喪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