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輝透過窗戶照進了這間單人宿舍,不知爲什麼,這裡的設施雖然比那些普通宿舍要好了許多,但卻沒有那裡的生機和活力。此時獨自坐在窗旁的少年,顯的是那樣的孤寂。
不知道爲什麼,雖然勝了比賽,更是洗刷了當年的恥辱,但玄恆心中卻沒有什麼喜悅之情,反倒是有一種壓抑的感覺。雖然那少女曾欺侮過他,雖然在玄恆的眼中,她非常非常的醜惡,但那張在火光映襯下蒼白的臉,還是讓玄恆心中有一種莫名的顫動。
“什麼時候,我變的這麼壞了。”他這樣問自己,望着那落山的夕陽,他忽然感覺一陣迷茫。“我未來的路,到底要怎麼走呢?一生要走政治路麼,還是去遊歷大陸,做一個逍遙神仙呢?”
他忽然甩了甩頭,似乎要把這些從他的腦海裡驅除。站起身,邁向了門外,自從回到華龍城,他還沒有好好的走一下呢!
因爲是晚飯時間,路上的行人並不是很多,玄恆獨自一人邁步在這個繁華的都市裡,夕陽,拉長了他的影子。
“這裡,是我的家麼?”他搖了搖頭,我的家,在聖輪啊!那裡畢竟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啊!面對着夕陽,他忽然有一種想回家的感覺。但,他的家在哪呢?那孤獨的寢室,不是他家;那華夏的皇宮,不是他的家;而遠在那聖輪的家,已不屬於他了。落寞的身影,孤獨的行在大街上。突然,他眼中一亮,我還有家啊!轉身望向那座他居住了五年的山峰。
後面,傳來了一聲驚疑,玄恆轉頭,正望見一個白衣金髮少女,夕陽照着她那張聖潔的臉,不知爲什麼,卻給人一種悽美的感覺,此時,她正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目光望着玄恆,但很快的,她的目光重又變的深邃而飄渺,伸出一隻玉蔥般的手指,點着玄恆:“沒想到哦,世界上竟然還有象你這樣老氣的小孩。”她的聲音帶着幾分俏皮,但卻是那樣的清脆悅耳,讓人頓生好感,在加上她那雙迷人的眼眸注視着你,讓人忍不住去憐惜和疼愛。但玄恆卻是個例外,也許,他不是人吧?
玄恆皺了皺眉,淡淡的道:“小姐,你這樣似乎不禮貌吧?”
少女嘻嘻一笑道:“哦,你這麼認爲麼?你難道不覺得,被這樣一位美麗的小姐問話,很榮幸麼?”
玄恆搖頭道:“我可不這麼認爲。”
他轉身,向着另一個方向走去,少女一直目送他離開,眼神是那樣的複雜。這其中,又蘊藏了多少秘密呢:“我們還會見面的。”她幽幽的說道。
聲音隨風飄向了那個在落日下孤寂行走着的少年。
玄恆又順利的贏了一場比賽,雖然第二個對手也是A班的學生,但,實力也和紫月差不多,玄恆並沒有花太多的力氣,勝了二場比賽。他已從衆多參賽選手中脫影而出,成爲了前三十二強中的一名,關於E班一名學生連續打敗A班兩名學員的事蹟也成爲了導師和學生們茶前飯後的話題。
但接下來的比賽,就沒有這麼輕鬆了,尤其是對於象玄恆這樣把目標定在前八的人,競爭更是激烈,他要面對的是衆多的A班佼佼者,玄恆抽到的是五號籤,也就是說,他的對手是六號,聽說是一個全校有名的武技高手,衆多少女的夢中情人。但,玄恆的熱血有點沸騰了,出山以來,他還沒有碰到一個象樣的對手呢?這讓他有些失望,不過,明天,終於有一場真正的戰鬥了麼?
爲了向更多的人展示第一學府的學生素質,從現在開始的所有比賽,只要買票就可以進來觀戰,但這門票着實不便宜,一個垃圾位子就可以賣到1個金幣,聽說還在不斷的上升中,讓人懷疑這個校長真正的目的。
但第二天,玄恆上臺的時候,下面還是坐無虛席,畢竟這樣水平的比賽很難看到一次啊!還有很多人站着呢,更有一些平民捨不得買門票,就透過學校的圍牆望着臺上。
按道理來說,玄恆在這麼多人的目光注視下,應該要緊張一下,但他現在卻神情自若,所有少女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個聽說是E班學員的身上,熾熱的目光讓周圍的空氣都熱了幾分,那個要死不死的E班班主任也在場,坐在前排的位子上,還是那個無精打彩的樣子。忽然,那些少女的目光瞬間轉移,從擂臺的另一邊,走來一個大約20歲的魁梧壯士,只穿了一件背心,露出了他如岩石一般的肌肉,手中一把寬達一米的重劍,邁着沉穩的步伐,向着擂臺而去,玄恆靈敏的神念,可以感受到他身體裡一股股磅礴的鬥氣。
少女們都不顧玄恆了,紛紛大叫起來:“龍魁,龍魁,”那個名叫龍魁的男子大步走上臺,望着玄恆,爽朗一笑道:“小子,你是用武技,還是練魔法的?”
玄恆也是一笑,冷漠退去了幾分,道:“你用武技,我又怎能用魔法與你對決呢?”
龍魁也不顧玄恆是他的對手,走上前,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好,好,好,小子,我欣賞你。在這裡,我們是對手,不過下臺以後,我們卻是兄弟。”
龍魁和玄恆站在一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許多人都爲玄恆擔心起來,不過這幾日玄恆在前兩場比賽中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又讓他們無比的期待。其中,就有一個紅髮男子,熾熱的目光注視在兩人身上,搖搖頭,輕聲嘆息道:“我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呢!早就看出你不是一個普通人,不過,你的表現還是讓我很驚訝呢?”他就是那風流公子炎峰,沒有了那風流的僞裝,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了,他究竟是什麼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