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殘酷的真相(上)

“真相究竟是什麼?”

“真相在你的心中!”

花雨落,逆魔天宮內忽然發生扭轉,卻不是空間傳送的開始。

一幅幅來自過去的畫卷在亦楓的眼前一一掃過,最終,迴歸到最初的姬家。那個尚沒有自己的姬家。

川涼西南的寒水村,一座平凡而普通的村莊。

半個時辰前,一羣強盜席捲了這裡,將村內的財物席捲一空。看着堆如小山般的財物,強盜首領的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興奮。

“強盜大爺,村上的財物已經全都在這了。”一名年過七旬的老人,看着被搶劫一空的財物,眼中流露一絲痛楚——這是村上百姓所有的積蓄,就要被這羣可惡的強盜奪走了。

“滾遠點。”強盜將老人踹倒在地。露出惡狠狠的表情:“現在沒你說話的份,我勸你最好將招子放亮一點,否則......”說完揮了揮明晃晃的寬刀。

“爺爺......”人羣中衝出一名年輕少女,嗅着淚,攙起被踢倒的老者。眼神流露出傷心,令人心碎。隨着少女的衝出,盜首的眼中露出一絲淫光。

“好標着的女娃兒!”旁邊的強盜似乎看出了老大的心思,撲向了少女。強盜逼近,少女花容失色,嚇得連連後撤,想要躲避強盜的抓捕。村上村民見狀,雖有心上前阻止,卻因懼怕強盜的兇殘,全都止足不前,只能暗暗爲那少女惋惜。

“強盜大爺,求你行行好吧,放過我們祖孫兩......”看出強盜的意圖,老人一把抱住那名強盜,老淚縱橫地哀求着。

“媽的,我看你這個老傢伙是活得不耐煩了。”強盜一把推開老者,亮出了手中的寬刀。順勢就要砍下。

面對明晃晃的寬刀,老人嚇得不再說話,只是一臉悔恨地看着被抓住的孫女,身體止不住顫抖......

“哈哈哈——”看着已經認命的老人,盜首臉色露出難以言喻的得意。今天的收穫頗豐,不僅搶到了大批的財物,還有一個美麗的少女供自己享受。他意氣奮發地指揮看着部下,可就在轉身的一剎那,整個表情變了。

先前還趾高氣昂的強盜們,此刻全被人打翻在地,先前那名追捕少女的強盜此刻也被人踩在腳下,痛苦地**着。

這一切全是因爲場中突然出現的一名蒙面青年。

這青年身穿灰服白衫,長髮隨風飄舞,雖黑巾蒙面卻難掩起俊秀無雙的英姿。

“你小子是誰?敢破壞我黑豹寨的生意。”

強盜首領心生懼意,對方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將自己的手下制服,足見實力非同一般。他強裝鎮靜,怒道:“你可知道...我乃是古往今來舉世無雙照遍十方寰宇九洲十六國拳掌無敵兵器萬能輕功蓋天高之絕代高手高高手......黑豹寨大寨主豹無敵!”

看着氣喘吁吁的盜首,蒙面青年的額角滑下一滴汗珠:“我用聽就很喘了,你不能說的簡單點嗎?”

“說的簡單點。”盜首想了想,謹慎地問道:“閣下是哪一派的修仙者?”

蒙面青年搖搖頭,笑道:“我只是一個路見不平的平凡人。”

“平凡人?”聽到對方這麼說,盜首先前的緊張一掃而光,目光爲之一冷:“你既然不是修仙者,那麼今日便是你的末日——”陰冷的目光緊緊注視着對方,盜首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搶劫、女人、鮮血是我生平三大嗜好,想不到今日竟然能同時滿足,真是痛快......”強大的氣流瀰漫四周,令四周的村名心驚膽戰。蒙面青年微微皺起眉頭,口中喃喃自語道:“想不到你竟然是修仙者......”

東方世界,武者和修仙者是兩種最普遍的存在,兩者雖有不同,卻又殊途同歸。武者可以成爲修仙者,修仙者也可以修煉武者的武技。對於武者和修仙者孰強孰弱,東方修仙界數百年來爭論不休。隨着時代的遷徙,如今武者只是代表其狹隘的意義:也就是指普通的武者,這種武者在東方世界隨處可見。可以肯定的是,修仙者一定是實力非凡的武者,但實力非凡的武者未必就是修仙者。

“現在知道已經太晚了。”盜首冷笑道,看着蒙面少年,就好像再看刀俎上的魚肉:“你應該知道,在修仙者的面前,凡人乃是螻蟻一般的存在!!”緊握的寬刀,凝聚出淡淡光華,盜首揮劈而下,氣勢驚人,此刀揮下,凡人斷無生機。

可這時,一道寒光掃過了他的咽喉。片刻之後,殷紅的血花順着他的咽喉噴涌而出。

“不可能——你怎麼會......我可是固元二期的修仙者......”盜首的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蒙面青年淡淡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雖然是平凡人,但我卻能夠殺死煉氣三期以下的任何修仙者。”

“不可能......不可能!!啊——”

血流不止,盜首的頭顱在下一刻飛離了他的軀體。

“抱歉了。”這名蒙面青年的左掌握着的一柄無形的劍芒,剛纔割斷盜首的那一劍,正是源自於柄‘無形之劍’。見惡首伏誅,青年緩緩鬆開掌心,凝聚在其左手的無形之劍瞬間消散無蹤。

“多謝大俠救命之恩。”

被嚇破膽的村名們圍了上來,高呼萬歲。

老人也在孫女的攙扶下走出人羣,跪在少年的身前,以示感激,可當他擡起頭的時候,蒙面青年已失去了蹤影。

“爺爺,他究竟是什麼人?”看着青年消失的地方,少女的眼中露出一絲不爲人知的情緒波動。

老者看着青年離去的背影,喃喃道:“無形之劍,姬家......”

“母親...姬乾......”

看着眼前的少女,亦楓頓時淚如雨下——這個少女不是別人,赫然是自己的母親——亦可兒。

而那蒙面的青年,雖然遮住了面龐,但亦楓依舊能看出,他就是現任姬家的家主,雖然不願承認,卻是自己的父親——姬乾。

想不到,這就是母親與姬乾的初識......

畫面再轉,卻是亦可兒與姬乾偎依在一起共同觀看日出的景象。

“可兒,你看着日落餘暉,是這般的美麗。”

“乾哥,只要有你在,任何地方,都是可兒最美麗的天堂。”

“可兒。”

“乾哥!”

餘暉下,兩條相愛的人影,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看着眼前這溫馨的畫面,亦楓頓時心若雷劈——不是說,母親是被姬乾**的嗎?然後才生下了自己,可是......爲什麼眼前的畫面,卻是一對相愛的人。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亂了,亂了,過往的記憶在亦楓的腦海瞬間崩碎瓦解,甚至連亦楓自己都不明白,究竟何爲真相。

強忍着心中的震撼,亦楓靜下心來,靜靜地注視着畫面的急轉。

時間飛瞬而過,一個嬰兒誕生了,亦楓心中明白,這個嬰孩就是自己。

而姬乾得知亦可兒剩下一個男嬰之後,更是高興的歡呼雀躍,竟是擺出宴席,大宴家族內的衆人。衆人酒足飯飽,姬乾更是喝的醉酒伶仃,不省人事。

然而這一夜,一條人影卻偷偷地竄出了姬家,而這條人影,赫然正是自己的母親,亦可兒。

看着亦可兒疾若流星的身形,亦楓頓時心涼如冰,這時候,他忽然明白,自己的母親,竟也是一名修士,而是還是實力遠超於姬乾練氣七期以上的築基期修士。

眼前的真相讓亦楓如遭電擊,這一刻他忽然明白,原來心魔試煉中的一切竟是真的,原來真相的背後竟是自己不可想象的現實。

察覺到亦楓臉色的變化,一旁的虛影看了看亦楓忽然笑道:“真相永遠是殘酷的,眼見非是真實,耳聽非無虛假,怎樣?!你還準備繼續看下去嗎?”

亦楓此時心亂如麻,卻強忍着心神,繼續向後面看去。

虛影見狀,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卻沒有再說什麼。

寒水村,昔日姬乾與亦可兒初次邂逅的地點,如今卻已物是人非。

寒水村的大槐樹下,屹立着一條蒼老的身影,而這人卻是亦可兒的爺爺,那個晨鐘暮鼓的老人。

這樣的夜晚,這位老人出現在這裡,究竟是爲了什麼?難道他是在等亦可兒。

這時候,一條人影來到。正是亦可兒。

亦可兒美麗的容顏見到老者,忽然露出一抹可兒的微笑,這樣的表情哪像是見到自己的爺爺,簡直就像是見到了自己的情人一般。

就在亦楓詫異之際,卻見亦可兒地身體猛地撲到老者的懷中,然而接下來的景象,更是讓亦楓怒火中燒——老者竟然吻上了亦可兒。

這——

震撼中,亦楓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旋轉。朦朧中,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一段長久的親吻,卻是老者相貌瞬間變化,花白的頭髮漸漸變得黝黑,臉色的皺紋也逐漸消失不見,出現在亦可兒面前的哪裡是一個老者,而是一個俊美非常的青年。

“可兒,你可讓我想死了。”青年猛地將亦可兒包入懷中,臉上的表情,讓亦楓見之作嘔。

看着月光下相擁在一起的兩人,亦楓忍不住罵了一句:“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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