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兄,可猜到第三個錦盒裡是什麼了?”燕王朱棣打開第三個錦盒拿出兵劍不祥。幽冥隱走後燕王朱棣幾乎是緊接而至,亢日蟒心中已經有了些準備,但還是萬萬沒想到,般屠若師伯的神兵竟在燕王朱棣這裡。般屠若是夜影煞的師傅,更是兵鬥陣及幽冥隱的師兄,般屠若曾來過玉山一趟,亢日蟒也是那時有幸見到般屠若一面。
“兵劍不祥,取自‘兵者不祥’之意,意在勸和止戈。但此劍的殺氣恐怕是神兵中最重的!”亢日蟒看了兵劍不祥一眼便轉看向燕王朱棣,燕王朱棣正對兵劍不祥甚是喜愛地端詳着完全沒有注意到亢日蟒的目光。
“殿下之意,在下已經知曉。且容在下尋來師弟預巫知,願同行前往燕地輔佐殿下。”亢日蟒雖隱居玉山卻知曉天下大事,不僅是燕王朱棣,天下間的藩王都面臨着被自己侄子剪除的威脅。之前幽冥隱的叮囑加上現在燕王朱棣的到訪,亢日蟒已經明白自己的師門試煉任務是什麼了。
“蟒兄還有一個師弟?他也是、、、”玉劍門對於燕王朱棣來說一直是個謎團,但可以肯定的是,凡是和玉劍門有關係的人都不簡單。“在下的師弟叫預巫知,師從兵鬥陣。”
“‘三聖’兵鬥陣!我和你一起去找尋令師弟。”
千羽鷹也是第一次來玉山,尋覓了許久才找到一片藥田和兵鬥陣的茅草小屋,但這裡已經空無一人了。
“門沒有上鎖,桌上的灰塵不厚,應該是幾天沒有人了。”碎流星說道。阿旺和尺杖仙好奇的走進草屋的內室,裡面除了一張牀鋪之外還有堆積如山的藏書典籍,阿旺認識的漢字不多當然對它們不感興趣,但尺杖仙卻表現的頗爲興奮。
“你們快來看!這都是失傳已久的醫書和兵書!還有藥典!我的天啊!這都是‘三聖’所留的心得!”尺杖仙的天賦真氣一早被八股士發現,八股士除了幫助磨練真氣之外還給他找了許多醫書閱讀,久而久之尺杖仙竟也有了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神奇本領。碎流星等人聽聞尺杖仙的驚叫進入內室,這時尺杖仙已經癡迷地陷入了兵鬥陣留下的典籍中。
“這邊還有一個小屋!”阿旺對書不感興趣便在屋裡胡亂翻弄,另一間小屋被他發現。這間小屋裡堆滿了各種草藥和搗藥的工具,還有一個頗爲扭曲難看的木杖放在桌上,木杖旁邊還有一本書。阿旺將木杖拿在手中把玩,感覺有趣道:“這木頭疙瘩還挺沉的!”
“阿旺,別亂動。”阿依怕阿旺弄壞了東西,責備道。“哦。”阿旺雖然調皮卻最聽阿依的話,便又將木杖給放了回去。
“太神奇了!居然還有這麼神奇的醫術!”尺杖仙沉寂片刻又發出驚歎,隨後尺杖仙也跟着進入堆放草藥的房間。“你不是掉書裡了?怎麼爬出來的?”阿旺調侃道。
“我全記下了,《三聖手記》的內容實在太多,我留在腦子裡慢慢消化。”尺杖仙說完又開始在草藥堆了翻弄着,邊翻邊道:“我去!這都是難得的奇珍異寶啊!”
“什麼奇珍異寶!我看就是一堆雜草!”阿旺覺得無趣便走出了草藥室,“啊!”這次輪到阿旺大呼小叫,“這比我腦袋都厚的書!你這一會全記下了!”
“少見多怪!”尺杖仙繼續在草藥堆了翻弄着,口中不斷的發出驚歎。碎流星也走入草藥室,他對草藥和書籍也並不是太感興趣,但阿旺之前拿的木杖吸引了他,“這木杖好像有些不一般、、、鬼醫行?這是什麼書?”碎流星拿起木杖旁邊的書本,封面上寫着“鬼醫行”三個字。
“我好像聽婆婆說過,‘鬼醫行’是一種高深的輕功步法,是保命的神技。但可惜的是,修練過其他功法的人無法修煉它,修煉之後也再無法修煉其他功法。而且‘鬼醫行’對真氣內力的要求很高,所以很少有人去修煉它。”鏡中花說道。
“這不是正適合我?”尺杖仙早就想有一套保命閃人的本領,伸手便要將《鬼醫行》從碎流星手中搶過來,碎流星的本事還能讓尺杖仙反了天?碎流星輕鬆一閃便躲開了尺杖仙,並將書本放回桌上,道:“我們不是這的主人,還是不要這樣做吧。”
“這有什麼!我就是看一眼,又不帶走它!看一眼沒什麼嘛!你說對不對?”尺杖仙轉頭對千羽鷹道。千羽鷹也不好回答,若說可以,但這裡不是太祖行宮,況且即使是太祖行宮的東西也不能隨便送人。但要是說不可以,未免又顯得玉劍門小氣。
“既然前輩不在,那我們還是走吧。”碎流星幫助千羽鷹緩解難題,千羽鷹回目表示感謝。
“好吧。你們先走,我把這裡的草藥收拾好,給人家弄亂了總不好吧。”尺杖仙忽然變得懂事道。“嗯,我們在外面等你。”說罷,碎流星等人便先走出了草屋。
“鏡兒,兵鬥陣師叔不在這裡,你的眼睛暫時沒法醫治了。”千羽鷹頗爲歉意的對鏡中花說着,阿依也一直陪在鏡中花身邊安慰着。鏡中花似乎並沒有爲眼睛的事煩惱,開朗道:“沒關係的。這麼多年我可能已經習慣了,或許忽然讓我看到東西還有些不習慣吶!嘻嘻。”鏡中花樂觀的態度卻更讓幾人心裡難受。
“那個二傻子不是把什麼醫書都記下了嗎?說不定裡面有醫治眼睛的辦法!”阿旺忽然想起來道,“他怎麼還不出來?”
“救命啊!什麼情況!”草屋中傳出尺杖仙的大喊,碎流星警覺看向草屋卻見到一道白影閃到自己身後,“你這傢伙!還是偷學了!”
“先別說這些了!屋裡有條大沙皮狗!”
“吼!”一聲獸吼震得碎流星耳膜生疼,草屋中蹦出一隻形如兔子卻要大上百倍,兩耳尖長的異獸,異獸除了耳朵上的皮毛是黑色通體都是白色。阿旺看到異獸的第一眼便想起了在鏡中花懷裡貪睡的魍魎寶,這兩個傢伙長得挺像,不會有親戚吧?
“它是吼!發出的吼叫可以碎石斷金!”碎流星剛說完,吼就轉身對着草屋發出怒吼,背對着吼的碎流星等人都覺得那聲音要把自己的腦子給吃了。“這貨噪音超標了!”尺杖仙瘋言瘋語道。
“它是師叔收復後用來守衛草屋的異獸,你除了看書還拿了什麼?”千羽鷹邊說邊看向尺杖仙,發現尺杖仙手中竟拿着草藥室裡放着的木杖。吼對着草屋發出吼叫,那強大的聲波竟將整座草屋和裡面的東西全部震成了粉末,尺杖仙忍不住可惜道:“這敗家玩意!”
“你這麻煩鬼!”碎流星的好脾氣也忍不住責怪尺杖仙一句。吼毀掉兵鬥陣的草屋後便跳轉肥碩的身體回頭瞪向碎流星等人,確切地說,是瞪向尺杖仙。尺杖仙護住寶貝一般抱着木杖,摳門道:“你那些都沒了!這個送給我怎麼了!”
“吼!”吼低吼一聲邁起四肢小短腿衝撞向碎流星身後的尺杖仙,阿旺從鏡中花懷裡搶過魍魎寶,直接將它毛茸茸的身體拋向吼,同時還大叫道:“關門!放魍魎!”
“寶!”魍魎寶睜開朦朧睡眼時正在空中飛着,向下一看,一張血盆大口正對着自己。吼也不是故意要將魍魎吞在嘴裡,是魍魎正巧掉進自己口中,吼連忙吐出魍魎並不停的用爪子擦拭舌頭,彷彿是嫌棄魍魎幾天沒洗澡了。
“寶!”魍魎寶兩腿直立在原地,一身的濃稠唾液不斷的往下滴着,魍魎寶呆萌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盯着吼的小眼又叫了一聲“寶”。
“吼!”吼十分看不起眼前的小東西,對着魍魎寶大聲吼叫,魍魎寶的皮毛都被吼聲吹的向後撕扯,吼聲結束魍魎寶身上的唾液都被吹乾了。魍魎寶看了看一身凌亂的毛髮,又對着吼發出一聲“寶”。
“呔!”吼呲牙吐出一口涎水,表示看不起魍魎寶。吼甚至懶得跟魍魎寶浪費時間,直接繞過魍魎寶對向碎流星和尺杖仙。
“我去!你這傢伙!追我的事後這麼兇!現在賣萌裝孫子!你給我打它呀!”尺杖仙張牙舞爪的指揮着魍魎寶,魍魎寶回頭看了一眼尺杖仙,又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涎水。魍魎寶伸出萌抓沾了一點吼的口水放在嘴裡,竟還站那吧唧起了小嘴巴。
“這貨是不是被那位猴子大叔打傻了、、、”
“寶!”魍魎寶突然明白過來,原來吼是在嘲諷自己!魍魎寶的皮毛再次變成猩紅色,身體也猛然膨脹變大,吼驚訝回頭卻被魍魎寶一爪子給拍在地上。肥頭大耳的吼被魍魎寶一隻爪子就壓的不能動彈,魍魎寶不忘記對着吼也吐了一口涎水。
“這貨的反應還真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