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盤古大神開天闢地之後,便流傳着女媧娘娘煉五彩石補天的神話,隨後更有一石候大鬧天宮的美談。
漆黑的虛空之中,一閃着朦朧七彩光芒的神秘存在,時隱時現,如同仙家之中所記載的宮殿一般。也不知在這無盡的虛空之中漂流了多少萬億年,只依稀中可見那觸目驚心的裂痕……
一曼妙的女子正倚在牆角邊……
這時的天還沒大亮,只掛着一絲的白肚皮,很好地隱藏着她的身影。
只見她小心翼翼地望向一牆之隔內,眼神中帶着一絲絲的不忍。
沿着她的視線看去,居然是一個男子在那裡面。
難道他們是一對苦情的鴛鴦嗎?
只聽那女子低聲喃喃着,“沈承,沈承師弟,你這又是何苦呢?”
她明確的記得,五個月前,沈承來到這所武館中。以一種絕世天才的姿態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從一名凡人一下子晉級到了培靈境一重後期,只用了短短的七天。
這是一個駭人的速度,就算是一個天才也要用一個月的時間。
然而在這輝煌的過後,迎來的是一個如冰川般寒冰的讓人窒息的事實。
幾個月來修爲沒有一絲的寸進。
更讓她爲之生氣的是,武館中的衆人一改友善的舉動,慢慢地冷落他,到了最後甚至還有人嘲笑起他來。
幾個月來關於這個謎一般的沈承師弟的種種事蹟,一一掠過心頭,她眼中流露出回憶的目光,最終只是換來一聲深深的低嘆和惋惜。
她不忍心打擾沈承的練習,比武館中所有弟子早一個時辰的修行時間,於是她安靜地看着……
沈承早早地出現在武館的訓練場上,進行加強練習。
在他的想法中,只要堅持下去,就一定會有改變的,於是他拼了命地修煉。
奇特的是遠遠看去,他那黑色長髮的末梢之上,隱藏着一道蜿蜒的線條。
98……
99……
100……
沉重的呼吸中,伴隨着沈承小聲的默唸。
只見他空着左手,放在背後,單單隻用一隻右手支撐着整個身體,認真而嚴格地做着俯臥撐。
右手的手掌處,被一個不知名的,帶着一絲絲岩石般黃色的手套。
細細看去,那如同手套般的東西,居然會不時地挪動着,如同有着生命一般。
“喝!”
沈承猛地用力在地上一撐,整個人就從積着一小灘汗水之處站了起來。
他笑着道:“不錯,今天也有進步。明天就可以嘗試下一般人做不來的二指禪了,離靈者的夢又近了一步。”
牆角處的女子,眼中露出更深的擔憂,用力地皺了下眉,幽幽地道:“想不到沈承師弟,居然把這黃土手套也戴上了。”
他這是不要命了嗎?
正開心想着明天計劃的沈承,不由地把目光投向左手邊,離這有數百米遠的小院中。
眼中流露出幾分的感激之情。
“師弟,你還是這麼早啊!”
一個清脆的聲音帶着幾分欣喜叫道,人從前方的小院中輕跳着走了出來。
沈承順着聲音望去,臉上也露出笑容來,衝着對面那女子禮貌地道:“師姐你不也一樣這麼早嗎?”
眼前這走來的女子,身份可是不低,是這武館裡孟教官身邊的人。而正巧的是沈承也在跟其學習基本的武技的。
沈承看着眼前這隻有15歲的少女,眼中還有幾分的朦朧時,便知道她纔剛睡醒,不由地開口問道:“師姐,可是有事要吩咐我?”
那女子打着哈欠,一邊笑了笑道:“是孟教官找你,說是早上要你過去一趟。”
沈承心中不由地一緊,面色有些凝重地道:“師姐可知孟教官找小弟我何事?”
“這個師姐就真的
不清楚了。”女子攤開雙手,無奈地道,“其實這事是昨晚孟教官就和我說了,只是你師姐我太迷糊了,一時忘了,師弟不會怪我吧。”
沈承一聽這話,臉上不由地帶着幾分的笑意,輕搖了下頭說:“當然不會。”
望着一臉輕鬆的女子,她顯然打算馬上就回去補上一覺,沈承在心中帶着幾分的羨慕。
師姐已經是六重修爲的人了,在整個武館年輕一輩中也可以排得上上名號的了。
就在沈承羨慕這師姐時,在回去的路上,她心中也在感嘆着道:“曾經那讓人驚豔的沈師弟,幾時才能再一次讓我輩爲之側目呢?”
“師弟你只有不到二年時間了,這行嗎?”那女子強忍着不回頭的感傷,心中不忍看到二年後的情況而有幾分的傷感
收回注視的目光,換上一身乾淨衣服的沈承出現在孟教官小院前。
看到那虛掩着的門,上去輕釦了三下後,便退了下來,靜靜等待起來。
“是沈承吧,你自個進來吧。”一個成年男子的聲音從屋內傳來,隨着一陣輕微的咳嗽聲。
在門外等了一刻鐘的沈承,在聽到這聲傳呼後,心中的那一份擔心,稍稍地放鬆了幾許,進了門。轉身輕掩着,方纔輕步向屋內走入。
要是在前一段時間中,不是經歷了那種事的打擊後,沈承是不會這般有耐心的。
一個身材修長的,有四十來歲的男子,正躺在一張有些年份的太師椅上。與武館中其他的教官不同,眼前的這位孟教官更像是一個文人,有着清秀的面容,只是臉上過分的蒼白了。
“看來孟教官的病情是越來越嚴重了!”沈承看到因剛剛的咳嗽,而臉上帶着幾分詭異的紅暈的眼前男子,不由地爲他擔心起來。
孟教官擡起手,對着近處的椅子一指。
沈承輕快地坐在那張椅子上,自覺擼起右手的袖子,讓孟教官給他把脈。
屋中頓時變得安靜下來,除了有時傳出那壓抑着的咳嗽聲。
閉上眼睛的沈承,清楚地記得,這是他接受孟教官的第九次把脈了。這是每過上幾天就例行一次的。從一開始的滿懷期待,到慢慢的恐懼,再到不時的無奈與自嘲,到如今的平靜。
沈承也是有夢的人,想成爲一名靈者,逍遙在這一方世界中,然則此時的他,只是培靈境一重。
離成爲一名靈者,那最低的要求培靈境七重,也有着足足六重的距離,更何況距離18歲,只有一年多點的時間了。
在這裡,18歲的成年禮,決定了一個人一生的命運。
一盞荼的時間,孟教官平靜地看着沈承,良久後才道:“沈承你也差不多是時候,練習二指禪了吧?”
“明天就可以開始嘗試了。”沈承點頭說道,儘管心中對於現在的結果早有所料,但又一次面對那無聲的結果時,也不免有幾分的憂愁。
“恩,看來還是挺勤奮的。”孟教官臉上流露出一絲笑意來,在又咳嗽一次後道:“到時你拿着我的信物,跑一趟多寶樓,把它交到慕掌櫃手中。”
沈承心中帶着一絲的疑惑,看到孟教官從衣服中摸出那信物時,心中的疑惑越發的濃了。
“如此重要的信物,爲何叫我去呢?”沈承不解。
看到已經閉上眼,休息起來的教官。沈承只好抱着心中的不解,告退一聲後,離開了院子。
只是沈承不知道的是,當其剛剛踏出門外的那一瞬間,那原本假寐孟教官睜開了眼,把長袖中的一張紙條震碎,隱約見到一個院字……
“原本想讓你過上一輩子安穩的日子,但既然這是你的選擇,便隨你去吧,機會已經在你手中了……”
他注視着房門良久,纔在心中嘆道,再次閉上眼。
沈承這時卻是把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副恨不得研究清楚的樣子,看着手中那所謂的信件,
他似乎把握到了一點東西,關於孟教官反常的舉動。
這是一個有巴掌般大小的,似玉非玉的,帶着乳白色光澤的物品。更加奇異的是在這物品光滑的表面上,不時有淡淡的白光閃過,而沈承卻一點也不能理解其中的含義。
沈承不由地嘀咕着:“這裡奇奇怪怪的東西還真是不少。”
在手中把玩了一翻後,沈承只好把心中的好奇放下,打算按孟教官所說的那樣,明天晚上去找那慕掌櫃。打定主意後,便向着訓練場走去。
“哦,這不是我們武館中的名人嗎?”
一道假得不能再假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那聲音接着又道:“不是我說你二個啊,看看人家這樣的天才都這麼勤奮,你們還敢這樣懶。”
沈承聽到這話,心中不由地不喜起來。看了眼前方那三人中那個說話的,一個身穿華麗勁裝的大胖子。
腳步一轉,心中十分晦氣地向外走去:“看來一會練習是要泡湯了,真是掃興。”
只見那個胖子腳下一動,人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到了沈承面前,顯示出了與他體形不相稱的速度來,看起來是打算槓上了。
“王師兄,你找師弟我有什麼事嗎?”沈承眼看這一下是避不開了,只好開口問道。
“說起來,本師兄我找師弟你,還真的是有點事?”王胖子一臉凝重地說,“本師兄是特想向你請教一下,有着天才一般資質的師弟,是如何讓把修爲死死保持在一重的。”
沈承眼中的怒火一閃而過,心中冷冷地想到:“看來王胖子今天不是遇上什麼好事,就是遇上壞事了,我這算不算是躺着也中槍呢?”
另外二個人,這時小跑到王胖子身邊,伴笑着道:“王師兄,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沈師弟是天才這都是老黃曆的事了。”
另一個搖頭晃腦地接口道:“不錯,現在的天才應該是王師兄您啊,只怕進入四重也就是這幾天的事了。沈師弟他是拍馬也追不上您的。”
王胖子這時便大笑了起來,其中那得意和嘲諷的味道,就是隔着幾條街都能聞到。
沈承這時冷眼觀看着這三個活寶的表演,心中也不得爲他們的表演歎服。
一道清脆的女聲帶着幾絲不滿出現了。看來是有人忍不了三人那讓人作嘔的作秀。
“沈師弟,你是不是太有時間了,讓我等了那麼久,還不快點跟我來。”
聲音才落下,一女子便走到沈承的面前。
沈承一聽,便知道這來的女子是何人了,心中頓時有着幾分的愧疚之意,“是她!看來這一次又要承她的人情了。”
看着此時臉上還着一絲怒意的師姐,沈承是擡腳便走,心中也甚是好笑地想到:“想來一會,師姐又要說,這王胖子真是可惡,三頭二天的就要我擺臉色。”
“沈師弟,做爲師兄的我,有讓你走了嗎?”王胖子先是帶着幾分懼意地望了眼那師姐,但不知想到了什麼,居然一反常態地,十分強硬地打算強留下沈承來,顯然是要挑戰師姐的威信。
沈承沒有因爲王胖子的話而停下,直直地走到師姐邊上,纔回過頭來注視着王胖子,臉上倒是看不起什麼表情來。
但沈承的心中,卻是有點亂了。今天的事,反常地很,這其中是不是有着什麼聯繫呢?一時間他倒是把一胖了涼在一邊了。
看到沈承一點也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出,王胖子的臉上馬上就變得陰沉下來,咪着一雙充滿恨意的小眼睛。
“王胖子,你的膽子不小啊!”師姐感覺到他眼中的那份不堪的眼神時,不由嬌叱道。
這傢伙的膽色還真是大,這還不算,居然把主意還打到了師姐身上。
沈承望着如此肆無忌憚的王胖子時,心中驟然間便是一寒,一個可怕的念頭不可壓制的塞滿整個腦海,不敢相信地念道:“難道說,難道說真的出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