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茵榆在靠近蘇錦洛將近一寸的時候,突然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火焰頓時燃燒了茵榆全身,茵榆感覺到一股劇烈的疼痛,整個身體已是墜落在了地上,無比淒厲的叫起來。
蘇錦洛嘴角淡淡一笑:“上古神獸制定的法則,只要是龍鳳麒麟三族的神獸,如果對龍帝、鳳君、麒麟皇有傷害之心,那麼將會自焚。”
“鳳君大人,我錯了,饒了我吧。”那茵榆在地上不斷來回滾動,似乎要撲滅身上的火。可是,這火似乎一點都沒有要消失的趨勢,一直不停的燃着。
“阿洛,你若是殺了她,只怕青鸞一族不好交代,”雲天縱扯了扯蘇錦洛的袖子,提醒道,“你不怕青鸞一族,我可怕他們報復我呢!”
蘇錦洛冷哼一聲,那茵榆身上的火焰頓時消失不見了,頓時千恩萬謝,她自是再也不敢造次了。茵榆的袖子一揮,那通向第五層的階梯頓時鋪展開來。雲天縱、蘇錦洛、堇色、茵榆和她的手下紛紛走上了第五層臺階。
雲天縱看到第五層的時候,便驚訝到了。雲家的鳳凰堂,一模一樣。然而,他們這一行人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女子已經出現在了他們面前。這個女子與雲天縱有五分相似,尤其是那一雙眸子,都是無比的漆黑髮亮,如同暗夜星辰。這個女子與雲天縱最大的不同是,她的眉宇間多了一種柔美和秀氣,雖然身上也帶着一種傲然之氣。
“你是誰?”那女子狐疑道。雲天縱與她的相似她自是看了出來。
“在下雲天縱。”雲天縱恭敬道,不敢在她面前有一點造次。因爲她已經猜到了,眼前這個女子便是雲空凌。她的手上也帶着五色琳琅鐲。但她手上的五色琳琅鐲只有一顆寶石——青芒珠。看來,蘇錦洛的神器錦凰流曦應該就在青芒珠裡面。也難怪自己得到的鐲子最初只有一顆寶石了。
“你是雲家人,爲什麼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雲空凌驚奇道。
“在下是旁系,資質又差,自然沒有被家主選到內層。”雲天縱不緊不慢道。
“不會吧,”雲空凌驚奇道,“十五歲的武宗,看你的實力,如今應該不是初期了,是巔峰,這麼好的資質,怎麼會沒被選中呢?”
“在下也不知道,”雲天縱道,“今日來,是有事相求於姐姐。”
“什麼事?”雲空凌突然把目光投向了蘇錦洛,笑道,“是爲了錦凰流曦。看來你還真是不死心!”
蘇錦洛俊臉一紅:“是。我今天來是爲了取回神器。”
“奇怪了!”雲空凌驚奇道,“你怎麼突然變成了武尊期的,你原來不是真神境的高手嗎?”
“沒有了神器,被天規處罰了,所以就降階了!”蘇錦洛撒起謊來可謂是滴水不漏。
“難怪你要來取回神器了,可是,你有什麼比得過我的呢?”雲空凌貶低起人可謂是絲毫不留情面,蘇錦洛竟被說的一聲不吭。的確,他好像真的沒有什麼能比得上雲空凌的。雲空凌的腦子可謂是絕頂聰明。什麼下棋之類的絕對是令人防不勝防。武功就更不用說了,真神境,能比嗎?雲天縱也默然了,似乎真的找不到與她比較的方面了。
雲天縱完美,可是雲空凌也完美。雲空凌笑道:“如果今天只要有一樣我雲空凌會的技藝比過我雲空凌,我就讓你們帶走這錦凰流曦。”
這個要求若是換做是別人,雲天縱絕對有把握能贏。可是面對雲空凌這種變態,她真的是一點把握都沒有。難道今天就要空手而回了?而且,她也不能拿異世界的街舞之類的與她比,因爲這個世界並沒有,雲空凌不會。雲天縱心中焦急無比。
“我條件已經擺在這裡了,你們是要放棄還是要比試,趕緊的做個決定吧。”雲空凌嘴角自信滿滿。她從青芒珠中取出焦尾琴來,便開始彈奏。悠揚的天籟就此撥響。風靜沙平,雲程萬里,天際飛鳴;初彈似鴻雁來賓,極雲霄之縹緲,序雁行以和鳴,倏隱倏顯,若往若來。其欲落也,迴環顧盼,空際盤旋;其。她彈奏的是平沙落雁。
“看來姐姐的平沙落雁已是登峰造極,可是搬弄古人之曲未免太過古板,今日我便與姐姐比試一曲。但是均爲我們自己創的,還需要填詞進去,如何?”雲天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若是雲空凌不彈,只怕她一直都不知道跟她比什麼。可是現在,她便有了眉目。
“好!”雲空凌應道,不一會兒她便想出來了,頓時彈奏起來。有些憂傷的調子,但是很清新,令人不由慨嘆曲子的美妙。而且曲子的風格很是獨特,空靈卻不乏塵世之音。她的歌喉更是無比悅耳,圓潤卻有其衝擊之勁,亦是帶着一種看透人世的飄渺,果真是身在高處的人。似乎看透了人世紛繁所發出的一種慨嘆,曲意高遠之極。
“恰少年?憑三尺長劍?心無所繫傲雲天???御千山不畏征途險???卻難了人心亂
幽幽翠峰何時夢還?
一愛至斯盡付笑談?
總參不透天道非劍?
是也非也冷雨打絲絃
懵懂不知摘星事?直到流螢舞成眠?
鳶尾花開何如舊顏?
引弓落月酬離別?瀟瀟故人心已倦
下個故事回到起點
經流年?夢迴曲水邊?看煙花綻出月圓? 別亦難?怎奈良宵短???徒留孤燈一盞
悠悠琴聲指傷絃斷?
一生悵惘爲誰而彈?
幾段唏噓幾世悲歡?
可笑我命由我不由天
懵懂不知摘星事?直到流螢舞成眠?
鳶尾花開何如舊顏?
引弓落月酬離別?瀟瀟故人心已倦?
下個故事回到起點?”
一曲畢了,衆人皆是迴盪在那種哀愁之中,難以自拔。雲天縱的琴聲卻在此刻突然撥開,如驅散霧氣一般令人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