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身影緩慢的擡起斧子,慢慢劈砍了下去。隨着一道黑光一閃,接着一顆天體暴烈,之後被黑光一卷,化爲虛無。
李牧心肝顫抖的不行,這是法寶嗎,這是兵器嗎,這是什麼玩意啊。自己煉製的法寶在此刻起來都是笑話,太弱小了。
懊惱之中李牧無法釋懷,這一幕徹底顛覆了他的世界。這樣的震撼本不是他這個境界可以看到的,但是提前看到了,沉淪之後無法自拔。
正當李牧萎靡不振的時候,虛空再度出現了一團霧氣,是灰黃色,看起來有些髒。拿着斧子的身影,回頭看了一眼,到底是沒有辦法,遠遠遁去熟悉自己的武器。
三五個影子飛了出來,遠遠看着等待爭搶。
李牧根本沒有發現,他在思考,自己的存在到底有沒有意義。如此微小薄弱的實力,到底是爲什麼,還這麼辛苦的掙扎,有意思嗎?
灰黃色的霧氣慢慢化爲一個怪獸的形體,模糊不清。遠觀的人影嚇了一跳,二話不說,遠遠逃開。
怪獸在虛空之中開始快樂的奔跑起來,朝着最亮的星星奔去。
轟隆一聲巨響,沒有真正聽到。只是那樣強烈的撞擊應該有巨響纔對,要不然不太正常。一道拖着長長的藍色尾巴的彗星迎頭和怪獸撞在一起,一下子將怪獸給撞飛了回來,狠狠的靠在李牧所處的發光通道之上。
轟隆聲,李牧在沉浸中被驚醒了過來,龐然大物堵住他所有視線。
好像激怒了怪獸,他呼嘯着衝了過去,對着被自己阻住的彗星天體一陣劈砍。頓時四分五裂,無數光華疾射了出去。怪物急了,大手一撈,逮住一簇光華吞吃了下去。好像感受到了其中的甜頭,追捕別的光華。
怪物肆虐,隱藏起來的大能不敢冒頭,四處小心躲避。
暗中一道翠綠的光影飛馳過來,速度極快。
李牧心一橫,管你什麼東西,直接打開三眼出手捕捉。
翠綠色的光影來勢浩大,轉瞬及至。李牧更是毫不猶豫,器物一處,一把摟住,死不鬆手。巨大的拉扯之力,將他險些拉了出去。硬生生的扳了回來,渾身香氣四溢。
香汗淋漓說的不僅僅是女人,男人也同樣是這樣,只是境界沒有到罷了。
翠綠色光影寧死不從,李牧霸王硬上弓,非要的手不可。大力之下,體內世界動盪不安。天地生靈更是驚恐難安,齊齊向上天求助,隱隱氣象凝聚,直達天門。來了一股微弱的力量,雖然沒有幫助到李牧多少,但是弱小的求助,多少給了自己的力量和信心。
掙的手筋差點斷裂,眼珠子還要掉出來。這才止住了,力量漸漸弱小。突然光芒大盛,露出萬道光華,耀眼璀璨。
李牧驚恐,一把抓攝起來,直接吞噬進自己的世界。
也不知道這翠綠光影是個什麼玩意,總之沒有壞處,得手之後,李牧撒腿就回撤。窩在天污的深處,神經緊繃繃的。發光通道傳來震動,應該是大能者或是怪獸來報復了。
李牧也不去管了,開始安心煉化這翠綠的玩意,先化爲自己的再說。
這一坐至少得千年時光,李牧沉浸在幸福之中,久久不能出來。
天道演變,世界形成,萬物萬種生靈演化一一重現。天地世界崩塌了無數次,重塑了無數次,在一次次的崩塌中尋找最合理最完美的世界構架還有體系。每一次重塑之中,一道綠光掃射,天崩地裂,末日滅世。
每一次李牧都從中得到無數的好處,每一次都受到很大啓發。對於一個天需要的職責理解的更爲透徹,對於一個天道的形成更爲有信心,對於法則的聯繫更爲緊密。生靈生存的環境不僅僅是外來之物,更重要的天地的生氣和世界的穩固。
就和蓋房子一樣,房子結實穩固,纔敢有人去住。房子搖搖晃晃,除了瘋子白癡,正常的生靈似乎都不會去安居樂業。
就在李牧煉化完全部的翠綠光影,一個嶄新的世界把地而起,是整個世界突然出現。一個有棱有角有山有水的世界,不需要自己去拓荒去開闢疆域。他掃視了一眼,世界不大,但是構造很穩固。如果有更多的靈物填充坐骨,相信誰也撼動不了自己的世界。
重新站起來的李牧感受了一下,體會到了仙君境的強大。
一個仙君,不是一個稱呼,而是身懷悲憫心腸,處事穩健的用意。一舉一動都關乎自己的天地的生靈,思維念想都有着蒼生萬種的延續。
重新來到了發光通道的盡頭,再去看這個宇宙,清晰了許多。
那些天體原來是一個個星球,有自己的天道運轉,有自己的世界體系。但是存在生靈的天體很少,有物種的星球更少。差不多都是一個個原始的荒廢的廢棄的天體,到處都荒蕪廢墟。
李牧試着走了出去,飄在虛無空間,身體承受着距離的風暴侵襲,片刻之間,渾身衣服化爲灰燼。自己的無敵戰衣竟然也無濟於事,化爲寸縷。李牧心疼的不行,連忙收集起來融入自己的內天地。
戰衣碎片進入之後,全部化爲五行精氣熔鍊大地之中。
就這麼赤條條的在宇宙中,李牧感覺渾身發抖,冷的不行。
他的世界太弱小了,根本無法和宇宙空間發生共鳴。每一次和暴風對抗,體內世界都流逝力量,而且損失不小。
奮力遊動,忍受劇痛,一點一點朝通道處爬去。慢慢接近,進入通道之內。先幻化一件衣服裹體,這才感覺舒服了許多。
突然有一個疑問出現,他也見了不少的大能。尤其是在宇宙中揮灑拳腳的那些,似乎都沒有什麼衣服着體。難道真的光着身子才能爭搶寶物嗎,女修士大能也是這樣嗎。
突然邪惡的笑了一下,再等等,先落實這個事情。看看他們都穿衣服嗎,尤其是女的。要是不穿的話,自己也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