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推開他，坐起來哽咽道：“你不許碰我。”
慕北霆擰了下眉心，將她攬在懷裡，沉聲道：“再哭吻你了。”
一聽這話，蘇向晚的眼淚流的更兇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
大概是因爲知道他會心疼，所以就止不住的想流眼淚。
亦或者是這一年多來的擔驚受怕，心酸和委屈。
慕北霆擰着眉頭替她擦着眼淚，低聲輕哄着：“你是想要了我的命是不是？”
蘇向晚鼻尖眼圈都微微泛紅，委屈道：“你不聽我的，還一見面就想睡我。”
慕北霆親了親她的小臉，哄着她：“聽，都聽你的。”
蘇向晚縮在他懷裡，乖巧的像只貓咪，抽噎着開口：“那你今天不許碰我。”
慕北霆垂下眸子，強壓下心底的慾望，卻還是低聲哄着她道：“好，不碰。”
“明天也不許……”蘇向晚繼續開口。
“恩。”
“還有後天，大後天，沒有我同意就都不許。”蘇向晚哽咽着開口。
慕北霆的臉色黑了幾分，一雙黑眸幽深凜冽，緩緩道：“晚晚，你別得寸進尺。”
蘇向晚的眼淚一下子就又涌了出來，也說不出怎麼忽然就這麼能哭。
她倒不是真的不願意他碰她。
只是想他縱着她，寵着她。
“我不管，你就得聽我的，什麼都得聽我的。”蘇向晚蠻不講理的開口。
眼見她又開始哭，慕北霆無法，只覺得心裡難受的不行，一面給她擦着眼淚一面道：“好，聽你的，都聽你的。”
他的小姑奶奶，簡直生來就是克他的。
得到允諾，蘇向晚這才消停下來，乖巧的縮在他懷裡。
聞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氣，慕北霆喉結微動，覺得自己再修煉個兩年，大概可以去五臺山當和尚了。
他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眸色深沉，額上的青筋都豎起了幾根。
他怎麼就能把從前給忘了呢？
他忽然沒有一刻比現在更加迫切，更加迫切的想知道他們是怎麼相遇，想知道她是怎麼磨他的。
孟筱蘭在門外將這一切看在眼底，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眼底更是不由自主的蒙上一層水霧，只覺得心口有一種說不出的壓迫和窒息感。
這個男人是慕北霆麼？
是那個每天吝嗇到連目光都懶得給她的那個男人麼？
是那個哪怕她精心準備了早餐他卻連動也不動的男人麼？
是那個會當街毫不留情把她趕下車，會毫不客氣讓她離開別墅的男人？
她從未想過，原來他也有這樣的一面。
原來，他不是不會溫柔，不是不會退讓，更不是不會寵溺。
只是，那些都給了另一個女人。
想起方纔他對蘇向晚的癡纏，想起他低聲哄着她的模樣，想起他眼底的溫柔和寵溺。
孟筱蘭有些失魂落魄。
原本最開始她只是當做一場遊戲，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上了心。
可那個男人真的是她麼？
孟筱蘭緩緩垂下眸子，有一種說不出的嫉妒，還有一種難言的無力感。
而這時，容媽在樓下察覺到了不對。
匆匆上樓後，一眼便看見孟筱蘭站在門前偷窺，當即嗓門都大了幾分：“孟小姐，您在這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