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下此時的天氣,金穆軒不由想到,在這狂風大作的環境下,那老頭一人守衛在圖書館門口,豈不是很無聊,何苦還是個高手,高手,高高手。
“唔,來點白酒,再弄點泥烤叫化雞,老人家應該會喜歡。”
金穆軒一邊咕嚕着,便犯愁,這天颳着颱風,三更半夜的,哪裡還有店家開着鋪子的,還要買泥烤叫化雞,這簡直癡人做夢。
可不得不說,這丫的,走了狗屎運了,一陣大風呼呼地刮來,路邊一個電柱子轟然倒下,金穆軒趕緊躲到一邊,卻是吞了吞口水。
因爲,那柱子所砸向的方向,雞鴨頓飛,一個個都是黃橙橙的,這店鋪巧不巧的,就是一家賣燒鴨的,看了下四下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蹭蹭......”
金穆軒走了過去,發現不只是自己所想的烤鴨有,連那裡面的桌子上,都放着一瓶未打開的白酒,頓感自己人品爆發。
咧嘴道:“看來老天,是念在我今天爲孤兒院做了好事,開始大發慈悲了。有了這兩個玩意,相信那糟老頭,怎麼都會賣自己個面子吧,所謂,不看雞面,也要看鴨子的面子,你說是不是?”說完,還提起那鴨脖子,對着鴨頭嘟囔了幾句。
隨手丟下五塊大洋,再抓走一個雞腿啃在嘴上,金穆軒就邋邋遢遢地朝圖書館小跑過去。那糟老頭不是邋遢麼,那自己就投其所好,乾脆自己也邋遢一點,誰讓自己是去求人的。
從銀叮鐺的求救急電來看,必須得有高手,誰讓現在除了龍九身手不弱,也就這神秘的守門老頭,入得了金穆軒的眼裡。
來到圖書館外,金穆軒果然發現,那糟老頭靠在桌上,整耳朵裡塞着什麼東西,蹲在那崗亭裡打着呼嚕,對外面的狂風驟雨,充耳不聞。
金穆軒走過去後,朝那鏡子上敲了敲,看到崗亭的門上鎖了,不由笑罵:“這也叫看守啊,真是偷懶,也許自己溜進圖書館,這高手就會注意到了吧。”
有了主意後,便朝圖書館裡走去,那糟老頭果然眼睛一睜,擡起頭就發現了金穆軒,馬上打開崗亭的門。
“小子,又是你,這刮颱風的,你不在窩裡呆着,還敢來偷東西,上次讓你跑了,這次怎麼都要抓你去巡捕房。”
金穆軒聞言奇怪了,自己上次可沒給他看到樣貌吧,他怎麼就知道是自己呢?
突然,金穆軒就知道爲什麼,原來自己一直都穿皮靴,這同一款在上海不多,加上自己身型都差不多,也難怪被猜到了。
打了哈哈道:“老人家,上次我可真的什麼都沒有偷,而且我說了,我是去查資料,只可惜上次來的晚,沒有人了。我又急需查看資料,多有冒犯,老人家你可別放心上啊!您瞧,我今天冒着這大風大雨,就是心中對上次的事兒,備感有愧,所以給您老帶了些東西。”
金穆軒這一套的說辭,可是深入老頭的心坎裡了,想了下也覺得是這樣,起碼次日館長回來檢查時,就沒有發現少了什麼東西。
倒是對金穆軒點了點頭:“小子,你這話老夫倒是相信,只是你這次來,真的就是爲了來看我這糟老頭子?”
“千真萬確啊,老人家,好孩子是不說謊的,你瞧,我這不帶了好東西給你嘛?”
金穆軒開始賣萌,拿出那烤鴨與白酒,對金穆軒拍馬屁的話,洪七公雖不屑,卻也感覺聽的舒服。
再看到金穆軒穿了個歪斜的雨衣,樣子也有品,那就是邋遢,一時間倒覺得眼前這個小子,看起來也挺順眼了。
“嗅嗅......”洪七公嗅了嗅。
“好香的烤鴨啊,這酒也是好酒,小子,有心了,這破天氣想不到你還能來看我這老頭子,咱們也算是萍水相逢,今日你來了便是有緣,就陪老夫喝幾杯吧。”
洪七公動作比說話還快,居然從下面的抽屜了,一下拿出了兩個酒杯,看到那兩個小酒杯,金穆軒眼睛瞪大得說不出話來了。
心中吶喊:“我靠,夜光杯,自己沒有看錯吧?這老頭居然還是個專業的酒鬼不成,竟連如此寶貝都有,那還來做什麼保安,真是奇怪。”
洪七公給兩人倒了一杯,才痛快道:“來,小子!幹了它。。”
“好!”
金穆軒舉杯一口吹,十分乾脆,這可是白酒啊,這一下倒是讓洪七公對他刮目相看了。
接下來,兩人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金穆軒也得知這糟老頭原來叫洪七公,這名字倒挺喜感,也挺順溜的。
金穆軒呵呵一笑,又替自己兩人倒了杯酒,看到洪七公津津有味地啃着鴨腿。
不由道:“七公前輩,上次我看你出手,招式非常厲害啊,要不是小子耍賴皮,估計就被你給抓住了。”
“那當然,小子,我的降龍五掌,可不是開玩笑的,中掌者,輕則重傷,重則喪命。”洪七公竟也癟着嘴說道,樣子有些滑稽。
見時機也差不多了,金穆軒纔開始斟酌着,自己該把真正的來意說出來了。
當下便道:“七公前輩,你如此高強的功夫,就在這裡看個破大門,豈不是太屈才了,有沒有興趣,到我那裡看看啊?”
“咦,我說小子,你該不會是來挖牆角的吧,你開偵探社不是挺好的嘛!要我這糟老頭做什麼,莫不成,你也缺個門衛不成?”洪七公舉杯抿了口酒,擦了擦嘴角,不解道。
金穆軒見七公似乎對自己所提之事,並不是那麼感興趣,看來自己得認真地全盤托出了,成與不成就聽天由命吧。
不過,自己剛纔運氣這麼好,應該能招募到這位強者吧?
金穆軒心裡開始有些盲目起來了,相信自己的狗屎運,因爲這烤鴨與白酒,貌似就是這樣來的呢。
便告訴洪七公,讓他來偵探社做顧問,金穆軒付雙倍的薪水,而且自己來求他,主要還是爲了一個萍水相逢的朋友。
聽到前面的話,七公露出不屑,但知道金穆軒竟是爲了,救一個才合作過一次的人,這倒讓七公有些佩服,微微猶豫了下。
七公那眼神,突然散發出凜冽地寒芒,似乎想看透金穆軒一般,見金穆軒眼神清澈如水,一會才恢復了常態,對金穆軒點點頭。
說道:“金小子,其實,對於你所說的什麼雙倍薪水,糟老頭實在不敢興趣,我連這夜光杯,都是拿來當飲皿的,豈會在乎區區財物。只不過,老頭子看你仗義,這忙我倒是可以幫!不過,我要請假下,這裡的館長,可是我的老友,老夫只是個打醬油,醬油,你明白嗎?”
金穆軒大汗,打醬油自己當然自己,貌似還經常對楊大力指導來着,想不到這風水輪流轉,今天輪到自己挨訓了,卻只能默默認了。
“真的嗎,那七公前輩,你是願意同我去北京了啊!太好了。”
洪七公沒回話,只是點頭開始沉默,對於洪七公的舉動,金穆軒看來倒是沒有什麼,不由想到,或許高人就是舉動,都應該是如此怪異的吧。
當下,金穆軒便將自己偵探社的地址,告訴了洪七公,讓他請了假便可以打電話,金穆軒親自來接他,或者自己直接過來都可以。
“金小子,現在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你快走吧,老夫要打瞌睡咯。”
“額。。。”
看到洪七公幹脆趕人,金穆軒摸了摸鼻尖,有些尷尬。
心道:你好歹也是個老人家,咱們的前輩,這說話就不能委婉點麼。
無奈,看了下臺風似乎有加強的形式,自己還是早點回去吧,免得母親擔心,便對洪七公點點頭,告辭離去了。
這時,洪七公那迷濛的眼神恢復了清澈,一憋氣雙手護膝。
如果有人此時站在他身後,便可以發現,在七公的背後顯跡出汗流浹背,可那汗水,卻是散發着猛烈的酒氣。
居然可以,以自己體內的氣功,將酒精逼出來,太厲害了!
如此境界,在當下中國,可沒有幾個人可以做到,想不到洪七公便做到了,而且如此輕鬆。
接着,他看着金穆軒離去的方向,搖了搖頭。
“唉,老夫都不知道多久,不喝酒了,今天雜就鬼迷心竅了,被這小子給忽悠進去了,找老夫有事也不直說,盡在那裡打屁!這小子也真夠奇葩的,要不是老夫看你根骨奇特,很有潛力,早就不理你了。”
金穆軒要聽到這話,估計連下巴都得驚呆到地上,根骨奇特,他對自己知根知底,可不這麼認爲。
現在金穆軒心裡正高興着,現在搞定了這洪七公,自己這邊就多了一位超級高手。
現在自己要通知秦詩音,再想辦法,儘快趕到北京,相信以自己幾人的實力,去幫助解救銀叮鐺應該無大礙。
就算對方是日·本忍者,金穆軒相信,有了兩個高手,再加上自己也會有把握得多,看了下時間,快凌晨三點了。
這個時間段,又是刮颱風,想到秦詩音,應該也睡覺了吧。自己還是明早去聯繫她好了,銀道長這事,一時間也急不來,自己已經盡力了,擡頭看着天空越來越暗,金穆軒微微搖了搖頭,小跑趕回家裡。
等他回到家裡後,才得知,秦詩音竟然往自己家裡打過電話,不由好奇道:“福伯,那秦小姐可有說什麼嗎?”
紀來福應聲道:“恩,少爺,她好像說了什麼孤兒院,什麼倒塌,我沒聽清楚,知道你不家,就掛電話了。”
“我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