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最近的運氣很是不好,帶人去酒吧鬧事,沒想到被個瘋子打得半死不活的,又被一條不知是從哪兒竄出來的狗給咬傷了手臂。而且因爲事沒有辦成,還一分錢都沒拿到。如今外面風聲緊,黃毛不敢輕易的到大街上去。
等過了這陣子再說吧,還好沒弄出人命,用不着跑路,要不真的是虧本虧大了。
黃毛坐在家裡,手中拿着找算命先生批的流年,上面雜七雜八的寫了一大堆,總結起來就是四個字——流年不利。
“我去他媽的流年不利!”黃毛罵道,將流年紙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心中將打自己的那個男人祖宗十八代挨個問候了一遍。那小子下手可真狠,到現在自己連飯都吃不了,只能喝粥,即使頭被纏得跟個木乃伊一樣,還是會隱隱作痛。
“砰!砰!砰!”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誰啊?”黃毛問道。
“砰!砰!砰!”門外的人不說話,依舊敲着門。
“誰?”黃毛見沒有人回答,又問了一聲,這下卻連敲門的聲音都停了下來。
黃毛心中感到一陣不安,連忙朝自己沙發上的短刀摸去,他的右手因爲被狗咬傷,此刻正纏着繃帶,只能用左手拿刀,一臉凝重的望着門外。
該不會是條子吧?老大不是已經將關係打通了嗎?又沒有出人命,不至於咬着老子不放吧?
門外敲門的人卻不是警察,而是歐飛公司的“安保人員”,那漢子敲了幾下門,聽見門內有人答應,轉身對站在樓道口的歐飛點頭說道:“飛哥,裡面有人。”
“他孃的,給老子踹!”歐飛吩咐道。
兩名彪形大漢擡起腳便開始踹門。這裡本就是城郊邊上的廉價出租房,是黃毛的老大用來給手下避風頭的地方,自然也不會是什麼好門,被這兩個大漢幾腳就踹開了。
“你們,你們幹什麼?”黃毛看着闖入自己家中的這些人,滿臉驚恐道:“光天化日之下入室搶劫,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歐飛剛和陸鳴走到門口,就被黃毛的話氣笑了:“他孃的,你一個黑社會跟老子講王法?你這破地方還有什麼東西值得老子搶的?”
黃毛一看見來人,臉色更難看了,這個人簡直比條子闖進來拘捕自己還要讓他感到可怕,不過黃毛此刻的頭包得跟個木乃伊一樣,別人也看不見他的臉色。
“歐……歐少,咱們之間好像沒有什麼樑子吧?”黃毛看着歐飛,哆哆嗦嗦地問道,他此刻連刀也不敢動了,急忙藏到了屁股後面。
對方雖然和自己的老大有樑子,但黃毛知道自己惹不起對方,也從來沒有找過歐飛的麻煩。
“樑子?樑子大了,你個狗日的把我哥給捅了!”歐飛罵道。
把歐飛的哥給捅了?黃毛此時是有苦說不出,他最近只捅過一次人,還被那人打得半死不活的,我的老天爺,他要早說自己是歐家的人,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捅啊!
流年不利!真的流年不利!
黃毛整個人瞬間癱軟在了地上,說話的聲音裡已然帶上了哭腔:“歐少,不關我的事啊,真的不關我的事!”
“媽的,這小子尿了!”歐飛捂起了鼻子,這黃毛竟然被嚇得尿了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