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一定是你要和她交往啦！“雅雲說。我差點把口中的水噴出來。
“咳咳……什麼呀！纔不是呢！你不要再說了！“我急忙解釋道。
“呵呵！我纔不信呢！“他向我吐着舌頭說。
“吶！“凌雲叫他。
“怎麼了，哥哥？”雅雲問。
“信不信你再廢話我掐死你？”
“這個……我不說了啦！”
凌雲真是有辦法啊，一句話就讓雅雲閉嘴了。
“那個……請問，哪位是病人家屬？”一個很可愛的醫生走了過來問。
“我們都是！”我答。
“是嗎，請你們到那邊去一下住院費好嗎？不過最好在這裡留一個人，如果病人醒了的話還需要有人照顧他的。謝謝了！”她說完走了。
“我們誰留在這裡？”雅雲問。
“我反正不留在這裡。”我說。
“爲什麼？”
“畢竟校長先生是你們的父親，我想他醒來之後一定非常想見到你們的，我在這裡會令他很失望的。”我說。
“那決定了，雅雲你在這裡。”凌雲說。
“什麼？你們又丟下我不管！你們果然有問題！”雅雲噘着嘴說。
“掐死你哦！”
“好了好了啦，不說就是啦。我在這裡就好了。哥哥，你有錢嗎？”雅雲問。
“錢？住院要多少錢啊？”
“大概三四萬吧。”
“我有，放心吧。”說完，凌雲就走了，我也跟了上去。
“吶！爲什麼你不留在那裡啊？”我好奇的問凌雲。
“我和他沒有話說。”
“可是……他現在在生病啊，即使關係不好，這時候也不可以互相怨恨啊！”我說。
“喂！”
“怎麼了？”
“我最討厭別人對我說教了！你閉嘴！”他不耐煩的說。
“你……切！”我沒有再說什麼，畢竟這裡是醫院啊，不可以太吵的！
“您好！有什麼我們可以爲您做的嗎？”值班的護士說。看那幫人搶着說話的樣子，一定是因爲這個楚凌雲，什麼嘛，他不就是長的帥一點嗎，脾氣還超級不好！有什麼可說的？
“辦住院。”
“好啊！住院者名字。”護士問。
“老頭！”
“什麼？”
“老頭！”
我推了推他，有說自己爸爸叫老頭的嗎？這個臭小子。
“幹嗎？我又不知道他叫什麼！喂！你去問雅雲！”凌雲對我說。
“我？”
“廢話！不是你是誰？快點！”
“哦！”我急忙跑過去找雅雲，問了名字之後有急忙跑了回來。
“叫楚書雲。”
“年齡！”
“54歲。”
“性別？”
“男。”
接着，我們又回答了她們的好幾個問題，我也跑了n次腿，終於辦成了，真是不容易啊！我還真不知道，辦個住院有這麼麻煩。
“回去吧。”
“恩。”我和凌雲走了回去。可是，雅雲已經不在那裡了！
“凌雲！你爸爸可能醒了！快去看看！”我推着他說。
“看了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真是！算了！我告訴你！你就這麼說，‘爸爸，您感覺怎麼樣了。’然後說‘很對不起，我惹您生氣了，我今後一定好好聽您的話。’再說‘您一定要快一點好起來啊！’，最後，你再和他說說一些別的東西，千萬不要再惹他了，也不要頂嘴！這樣就好了！明白嗎？”我教他。
“這麼會說你自己去說不就好了？”
“你是他兒子還我是他兒子？不要再搞不清楚了！快進去，說不定他已經在等你了。快點！”我說。
“麻煩！”他露出了很不滿意的表情之後就走進了病房。我還是在外面守這吧，再怎麼說，我也比不上兒子啊，我只是個陌生人而已。
20分鐘了，還沒有出來？怎麼這麼慢？不，也對，父子之間有好多要談的嘛。畢竟凌雲去承認錯誤了，校長先生也應該有些吃驚吧。我是不是做了一件好事呢？呵呵！
“吶！進去！”凌雲叫我。什麼？我……進去？可以嗎？
我忐忑不安的走進病房，一位老人憔悴的躺在病牀上。
“校長先生，感覺好一點了嗎？哪裡還難受嗎？”我問。
“沒有，沒有，我挺好的！謝謝你這麼關心我啊！你真是個好孩子呢！”聽了這話，我差點哭出來，因爲我很久都沒有聽到這話了，感覺……真的很親切，想是自己親生爸爸說的似的。
“那就好！”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校長先生問。
“晚上8點了。”
“這麼晚了？你們快點回去吧！還有作業要寫呢！走吧。”他說。
“那……爸爸，我們先走，明天來看您。”雅雲說。
“好了，走吧。”
“爸爸再見。”
“校長先生再見！多多保重啊！”我和他們一起出去了。
“我們商量一件事吧。”我說。
“什麼事？”雅雲問。
“還有什麼事？當然是值班的問題！”我說。
“是啊，白天和晚上有很多的問題呢！”雅雲說。
“你怎麼想？”凌雲問我。
“我想白天兩個人，負責送飯，放學後照顧到晚上8點，然後換另一個人值晚上的班。一天一換，怎麼樣？”我說。
“好啊，很公平。那麼，明天是我和哥哥白天來，你晚上來，後天是你和哥哥白天來，我晚上來，大後天是你和我白天來， 哥哥晚上來。早飯醫生送來，至於中飯和晚飯，兩個人一人負責一頓飯。這樣不就好了嗎？”雅雲問。
“好啊！我同意！”我說。
“恩。”凌雲說。
“那好！就這樣了！我們走吧！”雅雲處事也很有自己的見解和方法，這點是和他哥哥不同的，凌雲是那種分辨力很強，很會思考，但是要別人替自己去做，他就屬於那種喜歡“動腦懶動手的人”。
“再見！”我走出醫院說。“我們送你吧。”雅雲問。
“沒關係，我走着回去就好了，總坐你們的車有點過意不去。拜拜！”說罷我便走了。今天真是忙碌的一天，什麼事都發生了。相信未來的幾天會更加辛苦的！不過！不可以太消極！我要打起精神！好好的爲那位很像爸爸的校長先生做事！
明天帶便當吧，可是帶什麼呢？這麼想着，我便進入了夢鄉。
“炸蝦……！好吃啊！”我醒了，發現嘴邊還流着口水，連忙擦乾淨。
“什麼？7點鐘了？不會吧？”確定我的表沒有問題後，我明白了一件事，我要遲到了！天啊！睡過頭了啦！
別管這麼多了！趕緊上學要緊吧！
於是，急急忙忙地來到了學校，幸好校門還沒有關！
“尤涼楓同學吧？你知道校長怎麼了嗎？”一個45歲左右的女老師問我。
“校長先生他因爲心臟病住院了，不過不用擔心了，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而且他也醒了過來。”我答道。
“哦，是嗎，太好了！可以告訴我他在哪個醫院嗎？”老師問。
“恩，在郊外第一高級醫院。就是那個非常厲害的醫院啦。”我解釋說。
“是嗎？太感謝你了！涼楓同學！好了，你快進去吧。”說完，我就離開了那老師。聽她的語氣，好象很擔心校長先生的樣子，我想，她是不是和校長先生有什麼關係呢？如果沒有，那爲什麼她不去找校長先生的兒子，而是要找我呢？
“報告！”多虧了那老師，我終於遲到了！
“進來！”我慢慢的推開了門。
“對不起我遲到了！”我自首說。
“你啊！真是的！剛剛轉來幾天啊，就遲到！真是的！有什麼困難就跟老師說嘛，有沒有困難？”這應該是化學老師吧，她的脾氣最兇，連那兩兄弟都不敢惹他！
“沒有！”
“那好，既然沒有，我們就要好好的說說了，你在其他的老師的課上遲到我不管，但是在我的課上遲到就是不行！難道我有這麼好欺負嗎？一個新轉來的丫頭就對老師有所不滿嗎？現在的學生真是太可怕了！你！快點出去！在教室外站兩節課當作是懲罰！聽到沒有！我叫你趕快出去！省得在這裡讓我看着不順眼！快走！”她催着我！我轉身離開了教室，突然聽到了一個很模糊的聲音。
“沒有家教的孩子！父母在世的時候是幹什麼吃的？”
我驚呆了！
“嗵”的一聲，門開了。
“您剛剛說的是什麼？”我不知道爲什麼我會突然這麼做，連大家都嚇了一跳。
“你難道聽到我說什麼了嗎？你到底對我有什麼不滿？一個小小的學生就對老師有意見，今後怎樣到社會上去做人？”
“您可以閉上您的嘴嗎？”
“什麼？你對老師說什麼？”她驚訝的問。下面也有好多同學張大了嘴巴。
“您可以侮辱我，罵我，甚至打我都沒有關係，但是，我絕對不允許別人說我的父母的壞話！即使是老師也不可以！我的父母教會了我很多東西，因爲他們去世的早，我可能會在某一環節上有所欠缺，可是，您不可以因爲這個就辱罵我的父母。他們在世的時候就聽到過不少難聽的話語，我不想他們在天堂還是聽到這類的話，況且還是因爲我而引起來的！難道您有權利對學生的家長說三道四嗎？即使他們在天堂您也不放過？”我實在忍不住了，和老師頂嘴道。
“你……你……竟敢挑老師的錯誤！你……膽子也太大了吧？”老師已經不會說話了，一定是被我氣的。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讓你罵我的爸爸媽媽的！就像她多麼瞭解情況似的！什麼嘛！只是會嘴上工夫！怎麼會有這樣的老師？
“我只是在說事情罷了。”我說。
“你……你……！”她跑了出去，看樣子是去找班主任了吧。果然，不一會，班主任就和她一起來到了教室。
“尤涼楓同學，你是在和老師對質嗎？”班主任問。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因爲她罵我的爸爸媽媽，所以我纔會忍不住和她頂嘴的，很對不起！”我還是要承認錯誤啊！畢竟學生頂撞老師就是不對的嘛。
“雖然情況我已經瞭解了，但是你頂撞了老師，還是要接受懲罰的，你自己說說看，怎麼懲罰你自己吧。”怎麼總覺得班主任老師在我這邊呢？
“我……打掃學校衛生1周。”我說。
“不行！像這種學生！1周的打掃實在是太輕了！至少1個月！”化學老師說。
什麼？1個月？瘋了？這個學校這麼大？怎麼可能打掃一個月？她明顯的就是在找我麻煩嘛！
“那個！老師，1個月是不是太長了點呢？這樣吧，綜合起來，半個月，15天，怎麼樣？”班主任問我。
“可以！”
“那好，從今天開始，涼楓同學就負責學校的打掃工作了！這樣其他打掃的人員也可以休息一下。”
不會吧？沒有人幫我嗎？我自己做……全校的衛生嗎？這……太荒唐了吧？
“這樣吧，給你一個優待。學校的衛生在一天之內做好就可以，不要求打掃的具體時間了，相信你也會有自己的事吧，這樣，老師們對你也是很仁慈的了！“那個化學老師，是不是存心想整我呀？但是，我也只好答應。沒辦法啊！
一節課，因爲我，全部耽誤了！真不知道那老師怎麼想的，到底是課重要呀，還是和我吵架重要啊？真是的！
終於到了中午，我那出了昨天晚上做的便當，來到了教學樓的頂層。
“凌雲？你怎麼在這？”奇怪！他不是應該去校長先生那裡嗎？
“我還奇怪你怎麼到這裡來了？雅雲去送飯了。”
“是嗎，我到這裡來吃飯。”
“哦。”
“還恨你爸爸嗎？”
“不知道。”
“應該不恨了吧，畢竟你都這麼大了，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了！”
“我都說過了吧，不要對我說教！”他很不高興的看着我。
“哦，對不起。”
“你今天怎麼了？有事嗎？”
（四）
“什麼？我？當然沒有事嘍！”我說。
“覺得今天你很奇怪，平常你不會生氣的！”
“不是的！因爲平常你們沒有觸及到我的父母，所以我沒有生氣，而她！我真的很不平！憑什麼她就可以隨便罵我的父母！他們連死都不可以清淨嗎？像什麼都知道似的！她又有什麼資格說那種話！所以想到這裡，就覺得很不服氣，我要爲我的父母爭回他們的自尊！不可以讓他們在天堂還在爲我擔心。”我說。爲什麼要哭出來了呢？我還真是不爭氣呢！討厭自己，討厭自己的淚水！
“知道了，我想，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和你同樣的情況，我會不會和你說同樣的話。不過，我想是不會了！”
我呆呆的望着他，突然知道了什麼東西。
“我想，你一定會的。”
“爲什麼？不要亂說！”
“我纔沒有亂說！我以前就說過的，不管你們再怎麼憎恨對方，畢竟他是你的爸爸，你只有一個爸爸，不可以失去才懂得珍惜，這你也應該知道的。利用僅有的時間，去好好照顧你的爸爸，愛他，疼他，安慰他，不要惹他生氣，不要讓他着急擔心，這纔是子女應該做的事，所以，你比我多的，就是父親，一定要愛你的父親，否則後悔都來不及的！”
“……”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明白了我所說的，儘管我不保證他今後不惹校長先生生氣，但是，我敢保證，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事，他一定是站在他父親的那邊，爲他父親加油，支持他的父親。
“對了，爲什麼今天你說了這麼多的話呢？”我問。
“怎麼了？”
“因爲我平常聽不到你說這麼多的話，每次說話都只是‘恩’‘啊’之類的，真是沒想到啊！我還以爲你不會說這麼多話呢！”我說。
“是啊，我都很奇怪。”他說完之後，就坐下吃他的麪包了。
“吶！總吃麪包沒有營養啊！中午應該吃點菜吧？”我問。
“你覺得我們兩個有會做飯的嗎？”
“不覺得！”
“那不就完了！”
“自己摸索呀！一個人總要學會養活自己啊！”
“我不把家裡弄炸了就算好事。”他倒挺明白自己的嘛！
“這樣吧！明天我給你做飯怎麼樣？”我提議道。
“廢話！”
“那順便把雅雲的份和爸爸的份一起做出來吧。”
“你當我是機器嗎？”
“條約裡的哦！”
“知道了啦！不用你特意提醒！”於是，我們便一起吃了飯，不知爲什麼，他總是對我的飯挑三揀四，真不知道我的飯哪裡惹到他了！
“叮鈴~~~~~~”
是凌雲手機的聲音！
“喂？”
“恩”
“哦”
“掛了！”
打個電話，總共說了5個字，真佩服他啊！
“怎麼了？”我好奇的問。
“雅雲說，爸爸要我放學過去。好象有什麼口信。誰知道啊！”他不耐煩的說，看來當校長的兒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對了！校長先生喜歡吃什麼啊？”我問。
“誰知道！”
“什麼嘛！連這個都不知道！”
“問這個做什麼？”
“晚飯啊！做一些他喜歡吃的東西嘛。你打給雅雲，問問他。”
“你怎麼不打？”
“你是他兒子還我是他兒子？”
“又這句！”
“總之拜託了！”
“切！”
他不樂意的撥了電話號碼，不一會，就有人接了電話。
“爸喜歡吃什麼。”
“哦……掛了！”
真的很簡練啊！看來他的語文成績一定很好！
“什麼啊？”我急忙問。
“大概是馬鈴薯，番茄，還有速食咖喱吧。”
“速食咖喱？那種好吃嗎？”我懷疑的問。
“誰知道！”
“算了！問你也沒有用！”
“那就不要問。”
“就跟誰稀罕問似的！”
“閉嘴吃飯！”
我們暫時結束了戰爭，安靜的吃了飯。
“好了！吃飽了！還是自己做的飯最好吃了！”我發出了感慨。
“我要走了！來不及了！”
“來不及什麼？”我問。
“要你管？”他急急忙忙的跑了下去。一定是去見什麼人吧。哎呀！明天我就忙了！課間要完成所有的打掃工作，而且要儘快完成作業，晚上做便當，中午送飯，下午值班！天啊！這到底是不是人乾的活啊？
“尤涼楓同學，尤涼楓同學！”好象有人在叫我？在……對！在樓下！我連忙跑下樓去。
“是你在找我嗎？”我問在樓下的女生。
“是啊！尤涼楓同學，副校長在找你！”
“哦，知道了，謝謝你！”我跑到副校長室。裡面只有一位女校長。
“您好！”
“請進吧。”
“您找我有什麼事嗎？”我問。
“是這樣的，校長昨天不是住進了醫院嗎？我主要是想問問你他的情況，還有你的一些事情。”
“我的事情？”
“是啊，想和你談談，你，還有你的父母！”
父母？難道她知道我的父母的事情嗎？
“好的。”
“校長他怎麼樣了？病的很嚴重嗎？”她問。
“您可以放心，剛送進醫院的時候有點危險，不過現在經過了搶救，已經醒了過來，相信再觀察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吧，我今天去醫院再問一下醫生。”我說。
“那就好，不過……你很像校長的親生女兒呢！很關心校長的事嘛。”她笑着說．
“是嗎？因爲我覺得校長先生對我像爸爸對我一樣好，所以我也很尊敬他。”
“是嗎？再來，就是說你的事情了。是這樣的，你的父母，從前我們曾經是朋友。那是……17年前的事了。我和你的媽媽在17年前，也就是你2歲的時候認識的。我清楚的記得，‘尤涼楓’這個名字是我給取的。因爲你的媽媽一直叫你小涼小涼的，細問之下才知道，還沒有給你取名字，只是因爲你出生的那天天氣很涼，才取的這個小名。於是，我便提議，我給你取一個名字怎麼樣。你的媽媽同意了，因爲是秋天，楓葉很漂亮，所以叫涼楓。這個名字，有你的爸爸，媽媽和我三個人的愛情。所以，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名字。但是，在這不久，大概是5個月之後吧，我有一次和你媽媽出去聽到的，一個算命的老先生說，你的生命還剩不多了，必須要用你爸爸媽媽某一個人的生命來作爲交換，這樣你的生命纔可以延長。我們只是聽聽罷了，也沒有往心裡去，覺得那老先生只是個騙子而已，但是3天之後，你就生病了，是肺炎。你媽媽看你痛苦的樣子都流下了眼淚。當時我們在一個別墅裡度假，你媽媽說你一定要送去醫院，我們就離開了別墅。那時我們有兩輛車，你的媽媽和爸爸坐一輛，而我就帶着你，跟着你媽媽的車一直走，我突然想到了算命先生的話，有點害怕，因爲我不想失去你們任何一個人。這時，一輛大卡車開了過來了，速度很快，司機也喝了酒，你媽媽的車就這樣和卡車相撞了。卡車只是有一點傷，司機也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是，你的爸爸媽媽立刻就死亡了。我現在還在想，幸好你當時在我的車上。”
聽到這裡，我已經淚流不止了。她遞給我面巾紙，我擦了擦眼睛。
“對不起，我只是想爲了給綾子澄清一下事實，怕你誤會他們是因爲討厭你纔不要你的。其實不是的，真的不是的。你媽媽很愛你的，爲了你的名字，他想了整整兩年。取名字的那天正好是你的生日——9月28日。”
“我……纔不會誤會媽媽和爸爸呢！他們……是我的親人。我最好的親人！”我說。其他的我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因爲我已經泣不成聲了。
“好了，擦乾眼淚，回去吧。請你……照顧好校長，麻煩你了！涼楓。”
“沒關係！”
我離開了辦公室。
爲什麼當時我沒有和爸爸媽媽在那個車上？爲什麼他們一定要把我丟下？爲什麼我們不能一直在一起？這到底是爲什麼？我可以看到窗外的風景，爲什麼他們卻不可以？他們難道只可以在天堂裡看着我們嗎？爲什麼他們是這種命運嗎？我說過要和爸爸媽媽永遠的在一起的，那爲什麼現在我活下來了，卻兩個人因爲我而送命？我寧可自己承受死亡，我也不要爸爸媽媽離開這個世上！我很痛苦啊！沒有爸爸媽媽我真的很痛苦啊！看到其他孩子在聖誕節，兒童節時，爸爸媽媽帶着他們出去的場景，我都會產生一種苦澀的感覺。爲什麼我沒有爸爸媽媽？爲什麼我得不到爸爸媽媽的祝福？即便是一句嘮叨，一句囑咐的話語，一句廢話，一句指責的話，我都會很高興的，因爲，如果那樣，我就不是沒有爸爸媽媽的孤兒了，不，現在我也不孤單！因爲有校長先生那樣像爸爸一樣的好老師，有像媽媽一樣的副校長。我現在過得很幸福啊！沒有什麼負擔，沒有什麼難過的事情。也許我並不應該哭泣，也許我並不應該抱怨，甚至垂頭喪氣。正因爲爸爸媽媽，我纔有了生命，正因爲有了他們，我纔可以看到這麼美好的藍天，這麼美麗的世界！我要感謝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正因爲有了爸爸媽媽，我纔可以好好的生存下去。我……應該感謝他們給予我的這麼多。
是啊！我要感謝他們啊！
“你們回來了？”
“是啊！”凌雲和雅雲走了過來。
“晚上我決定了，要給校長先生做牛肉咖喱和番茄炒蛋。怎麼樣啊？”
“可以啊，爸爸一定很喜歡吃吧，在家裡他也只吃這兩個菜呢！”雅雲回答說。
“雖然喜歡，但是還要看她的手藝，做的不好還是白搭。”凌雲總是說一些喪氣的話，但正是因爲這些話，我才更有魄力去做好每一件事！看來我是不是要謝謝他啊？
“雖然討厭，但是……謝謝你了！”
凌雲奇怪的看着我。
“你是不是吃錯藥了？趕緊看看醫生會比較好啊！”他說。
“討厭！”我跑開了。
真的！謝謝你們了！
趕緊做作業！然後，做我最拿手的咖喱！接着是番茄炒蛋。恩？番茄呢？啊！我竟然忘記買番茄了！現在去吧！不行啊！馬上就到了換班的時間了！算了！今天就用番茄醬吧，雖然有一點點敷衍的傾向，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校長先生，我對不起你了！
不會吧？又要遲到？我可不要啊！
“你很慢吶！”凌雲抱怨說。
“只是遲到了一下下嘛，好了，先吃飯吧，大家都餓了吧！我先進去了！”我走進病房。
“涼楓來了啊！帶了什麼好吃的來？”校長先生問。
“您最愛吃的咖喱和番茄炒蛋！”
“真的？太好了！我真的很想吃呢！”
“不過呢！因爲番茄沒有買，我是用番茄醬做的，請將就一下，下一次，會做的好一點的！”我像在寫保證書一樣。
“沒關係的啦，很香呢！”
“給！小心一點哦！有點燙。”
“哈哈，涼楓你很會照顧人嘛。”
“是嗎？謝謝誇獎！”我很自豪的說。
“他們吃了嗎？”校長先生問我。
“凌雲和雅雲嗎？他們在吃了，不過還是挑挑剔剔的。”我無奈的說。
“哈哈！他們就那樣啦，不過，你做的真的很好吃，相信他們一定也沒有什麼挑剔的。”
“大概吧。”
“涼楓！出來一下！”雅雲叫我。
“校長先生，請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我急忙走出病房。
“你今天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可以嗎？晚上沒關係嗎？”雅雲問。
“我又不是小孩子！放心吧！我沒問題！”
“就算搶劫也沒有人強她那樣的。”凌雲補充了一句。
“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
“不說了！那我先走了！我還沒有寫作業呢！”
“好啊，不過先去和校長先生打個招呼再離開！”我說。
“當然！”他們走了進去。
“爸！我們先走了！”
“走吧。”
“拜拜！”
“校長先生，我有個問題想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