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並不驚訝我掙脫了出來,只是看着我,由於他代帶着面具,我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表情。
“媽的,你這就是家黑店,還不準說話,還敢對付我,我弄死你!”
我看了一眼老頭,隨後橫刀大罵。
大罵之後,我將黑金骨刀放回腰間,隨後撕開身上的黑布,猛然朝着老頭衝了過去。
在我看來,就這麼一個老頭,犯不着用黑金骨刀,單手就能解決。
在動手前,我都沒有多想!
“你太年輕了!”
在我動手時,老頭用一種非常怪異的聲音說了一句。
隨後他直接從背後掏出了一把漆黑的雙管獵槍。
這是短槍,強口徑非常之大,看到這把槍,我頓時頭冒冷汗停下了身子。
我跟老頭的距離並不遠,如果只是一般的手槍,子彈只能打直線,我能夠直接控制住他。
可這是獵槍,等於是霰彈槍,我要是繼續動手,那就真是找死了。
我停下來後,老頭一步步的逼上來,我則是慢慢後退。
碰上這樣的情況,我就算是再厲害也只能認慫!
“年輕人,不要動,否則我會開槍!”
見到我後退,老頭再次開口說道。
他說這句話時,已經帶上了一絲厲色,他這是在警告我。
可是我會聽嗎?我又不是傻子,我此時已經退到了一張桌子旁邊,只要我想,我就能利用桌子擋住子彈,只要擋住了,我就一定會殺掉這個老頭!
“住手!”
“閣老,你要是開槍,死的一定會是你,他不會死!”
“還有,古爭,你也不要動手,殺了他對你半點好處都沒有!”
正當我想着如何反殺時,吳老頭的聲音傳來。
這次他的聲音很大!
吳老頭的權力深不可測,聽完他的話後,我本能的停了下來,放棄了反殺老頭的念頭。
而老頭在聽到吳老頭的話後,也慢慢的放下了槍。
放下槍後,老頭背過身去:“姓吳的,你讓這小子出去,你進來!”
“我的規矩不是白立的!”
“龍肝鳳膽如果是這麼容易吃的,那我還能剩下多少?”
老頭的話,就像是故弄玄虛一樣,我對此是不屑一顧。
可是笑面虎卻格外重視,他拉開擋在他前面的保鏢,快步走了上來。
“古爭,你先出去!”
吳老頭走進來後,當即對我說道。
對於吳老頭的話,我皺起了眉頭,這真是日了狗了,出去就出去,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皺了皺眉頭轉身就走!
什麼龍肝鳳膽,還沒多少,真他媽是龍肝鳳膽不成,開誰的玩笑!
別說有沒有龍了,就算是恐龍肉,他弄來了,能吃嗎?
走出飯店後,我氣不打一處來!
笑面虎之前不是不說話嗎?在外面他總能說了吧。
只是等到我想起笑面虎時,他已經跑沒影了,車也不見了,倒是我的車上有張紙條。
我走過去拿起紙條上了一眼,上面寫着:“古爭,在京都萬事小心,我先走了,也許以後還會來,也許再也不會來了。”
“關於龍肝鳳膽的事情,你不要多問,我真沒想別的,就是想着帶你嚐嚐鮮,是你自己整出事情來了,別怪在我頭上!”
紙條上面是笑面虎留給我的話,我看完之後有些哭笑不得。
這個傢伙現在居然做起了甩手掌櫃。
我不懂,這貨怎麼想到用紙條,真要給我留言,不知道發短信嗎?
就在這時,我腦袋裡面突然靈光一閃,隨後猛然拿出手機,開始翻找笑面虎的電話。
我找了半天,找到了他的電話,隨後嘗試着撥打了出去,可是發現這居然成爲了一個空號。
見此一幕,我突然有些不安起來,這是完全斷絕聯繫的方式啊,笑面虎到底怎麼了,而我留在這京都又到底意味着什麼。
想得越多,我心裡就越是不安起來。
此刻我感覺這京都就像是個漩渦,我被捲了進來,而笑面虎卻跑了!
還有比這蛋疼的事情嗎?我鬱悶的想着,之後打開車門上了車。
反正這兒也沒我啥事了,雖然我奇怪那關於龍肝鳳膽的事情,但我留在這兒就能知道嗎?自從我走上這條路,周圍的人幾乎都把我矇在鼓裡,就算留在這兒我也什麼都不會知道,還不如走,眼不見爲淨!
只是就在我發動車子準備離開時,那些像是機器人一樣的黑衣保鏢攔下了我。
我本來就不爽,現在被他們攔着,頓時生出一股無名火!
我一拍車門從車內走出來,滿臉惱怒的說道:“你們幹什麼!”
從一開始我就看這些黑衣保鏢不爽,馬勒戈壁真出了事就是個擺設,平時卻煩死人。
而且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他媽的老是帶着一副墨鏡,有本事裝逼,有本事跟老子打一場啊!
“老闆交代了,你現在不能走,必須等他!”
在我下車後,黑衣保鏢後退兩步說道。
看的出來,在吳老頭沒在的時候,他們對我還是有些畏懼的。
就看他們後退的路線,都是互爲犄角,之前我在殺宴上大開殺戒,他們可都是親眼看到的。
“什麼叫做必須?你們能攔住我?”
我看着他們這副模樣,不屑的說道。
既然怕我,還敢攔着我,他們是有病還是咋滴?
只是下一刻,我可再也囂張不起來,跟我打,他們確實沒有資格,可是架不住他們有槍啊!
這麼多槍拔出來,面對這個陣仗,我又不能真跟他們去拼命。
最後我只能認慫重新回到車裡,開着空調躺着,等着那個吳老頭出來。
躺在車內,我心裡更加不舒服,真他媽日了狗了,早知道待別墅裡面啥事都沒有,我出來幹啥,還有剛纔我不說話不行,非要嘴欠,笑面虎都沒說啥,我出個勞什子頭?
在等待中,時間緩緩流逝,飯店的門還沒關,老頭已經跟吳老頭走進了後堂,看不到他們在做什麼。
我只知道不時的就有一名黑衣保鏢被叫進去,然後就臉上帶着傷痕走出來。
他們的嘴角還有血跡,不過沒有說一句怨言,他們這些人就像是傀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