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我坐了下來,靠着吊橋的繩索坐着。
我對沈魅兒和白素素的法力失去了興趣,掏出一根皺巴巴的煙叼在嘴裡點燃,美美的吸了一口,我仰頭看着藍天,吐出一個個菸圈。
現在這兒完全沒有一點風,菸圈慢慢的升起,越來越大,越來越圓,直到膨脹到消失。
在菸圈升空的過程中,我感覺我的思想融入到了菸圈中,飄蕩到了雲層中,輕飄飄的。
在這樣的心態下,時間過的很快,半個小時之後,白素素和沈魅兒從地上站了起來,她們似乎已經運功完畢。
我反正不知道她們這樣做,是的了什麼好處,還是什麼好處都沒得到。
不一會兒,笑面虎和那些黑衣保鏢也從苗寨中走了出來。
看上去笑面虎現在非常憤怒,他走過來後緊盯着白素素,抓着槍的手不斷抖動着。
見到笑面虎這幅模樣,我急忙從地上站了起來。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要是笑面虎突然開槍,那結果就是一個悲劇。
我站起來後,第一時間擋在了白素素前面。
“樑半截,怎麼回事!”
擋住白素素後,我皺眉向笑面虎問道。
笑面虎見到我的舉動,聽到我的話後,臉龐露出糾結神態。
看得出他在掙扎,只是不知道他在掙扎什麼。
最後笑面虎將槍放回去,沒有再說話。
他這樣的表現,讓我越發好奇起來。
不過就在我準備再次詢問時,沈魅兒卻拉住了我,她朝着我不斷搖頭。
她的搖頭讓我好奇心更甚。
與此同時,那些黑衣保鏢各自灰頭土臉的從苗寨走了出來,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的出現了傷痕。
剛纔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都受了不小的傷。
我湊到沈魅兒耳邊問道:“魅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以後會知道的,現在不能告訴你。”
只是沈魅兒並沒有向我解釋,她的回答很敷衍。
這讓我相當鬱悶,有什麼是不能告訴我的?
“古爭,走了,我們要回去了!”
正在我鬱悶時,前面的笑面虎吆喝了一聲。
笑面虎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已經不想再留在這兒。
我腿上的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也是時候走了。
聽到笑面虎的話後,我回應了他一句:“來了!”
迴應之後,我跟沈魅兒,白素素順着吊橋朝着那條水泥路走去。
黑點苗寨不是白點苗寨,要出去不需要再爬懸崖。
這條水泥路可以直通山外。
順着水泥路出山,我們來到了先前的那個招待所。
招待所跟黑點苗寨一樣,已經空無一人,前方的地坪上也沒有了車子,就只剩下我們開來的那三輛商務車。
此時此刻的場景,就好像是苗疆的所有苗人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了一般。
詭異的讓人不寒而慄。
在苗疆的這些經歷,讓我腦袋都快要炸開了。
先是救人,之後被人算計,然後是笑面虎他們找的神秘東西,還有沈魅兒的阻止,現在是苗人的消失。
幾乎每一件事他們都知道,唯獨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種感覺非常不爽,特別不爽!
可是不爽能咋滴?不爽也只能忍着,正如沈魅兒所言,總有一天我會知道這些事情的。
我不是個小孩,我不可能強行去問什麼。
我們先是回自己房間整理了一些東西,之後去招待所食堂轉了轉。
雖然那些苗人走了,但是冰箱裡面還有不少牛羊肉,正好我們餓的不行。
就自己生火開始做飯,正好有兩個黑衣保鏢以前做過廚師。
這一頓飯下來,足足花了兩個多小時!
酒足飯飽,我們發動車子啓程。
這一次我沒有去開車,也沒有坐在副駕駛,我坐在最後排,看着身後的苗疆地域,看着那些懸崖。
說實話,就我們之前去的地方,以及黑點苗寨和白點苗寨所在的地方,也只算是苗疆的外圍,在那些苗寨的後面是大片大片的原始山脈,不時還能看到一隻只叫不出名字的大鳥在山林之上飛翔。
那些消失的苗人,在我的想象中,應該就是進入了那些原始山林。
他們也許是害怕我們的報復,也許是因爲其他的什麼原因,他們避開了我們。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朝一日還會來這兒,我只知道我下一次遇到苗人時,只要認爲對方對我有威脅,我就會直接下殺手。
這個仇恨已經深深的埋在了我的心裡,再也無法根除。
苗人就是邪惡的代名詞,他們心狠手辣,無惡不作。
我腿上的傷已經恢復,但心裡留下的印記永遠不會消失。
記得剛剛出地宮時,我還想過要報仇,只可惜那些苗人已經不見了。
車子的速度越來越快,苗疆的原始山脈距離我們也越來越遠。
景物在飛速的後退,我擡手打開了後排窗戶!
風吹拂而過,帶着一股清新的氣息。
在地宮憋得太久了,我喜歡這種感覺。
迎面着窗戶外極速後掠的風,我閉上眼睛躺在車座上。
閉上眼睛後,我生出了一種疲憊的感覺。
之後精神恍惚,不知不覺我就睡了過去。
在夢裡,我也是躺着的,不過我睜開了眼睛,周圍的天空昏暗,我仰面看着昏暗的天空,看到了一道道影子。
那些影子有些對於我來說很熟悉,但有些卻又無比陌生。
前者是一些曾經的同事,一些逮捕的罪犯,還有一些路人。
而後者基本上都是古人裝扮,他們對我敬畏而又憤恨。
我不懂這個夢的含義,這只是個夢,夢總是千奇百怪的……
時間匆匆流逝,等到我再次醒來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我們離開地宮,開車前行時,大約是中午,現在的時間指向了晚上八點。
公路上沒有多少車,車速一直很快,但仍然看不到京都的影子。
我坐在後排,也沒法去看導航。
沈魅兒和白素素就坐在我前面,她們正抱在一起呼呼大睡,我站起來看向駕駛室。
笑面虎就坐在副駕駛上,此時正拿帽子蓋着臉,肯定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