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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小櫻,你用武士的想法來猜測忍者的心思,是你失算了。可能讓自己再失敗一次的事,是忍者絕對不會做的。”玲奈陰惻惻地笑着走上前來,伸手去捉她的肩膀,似要把她像拎一隻小雞樣地提起來,拖去那個可怕的地方。
“你休想!”樑小櫻拼出渾身之力,咬牙欠起身子,日字衝拳攜着寸勁,奮力一搏。可惜她吸入迷香,出拳的度大不如前,讓玲奈避開,眼看就要被活活擒住。
樑小櫻一聲驚呼,不想就在此刻,玲奈出了更驚異的叫喊聲。只是一瞬間,她就能逮住樑小櫻,而眼前卻突然不見了對方的蹤影,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霧氣。
她恨恨地將忍刀扔在地上,先前樑小櫻所在的那兒,竟從半空中詭異地飄下一片閃亮的銀樹葉,直落到手中。少女咬牙切齒地將銀樹葉掰成兩半,仰天怒罵:“井上桐,你給我走着瞧!”
好難過……身體像是被什麼撕扯得很痛,到底是怎麼了?
夢魘裡,樑小櫻沒有一刻停止過掙扎,直到醒來現自己躺在一張草蓆上,她纔看見旁邊的燭光下坐着一個穿半副鐵甲忍者服的人。她依稀記得這人的身影,是那個被叫做“井上桐”的今川家忍者,之前到底生了什麼?難道……她是被人抓住了?
“省省力氣吧,迷香剛剛纔清除,你勉強用力要起來,只會更傷身。”
井上桐轉過頭,樑小櫻方看清了那張面孔。這個忍者生着兩道細細的挑眉,既挺拔又秀麗,棱角分明的鼻樑,兩片抿起的薄脣顯得桀驁不馴,如果用現代的詞彙來形容,不知算不算是一種“洋氣”。但真正令她吃驚的並非這些,她細細一瞧,便看出這個上回還在玲奈洗澡時“調戲”美女的登徒子,明明就是女扮男裝的!
“原來扮男人的女人,真意外……你這是救了我,還是捉了我?”她愣頭愣腦地冒出一句話。
井上桐白了她一眼,似乎並不打算給她好臉色看。“你既不是我家主公想除掉的人,又跟我沒關係,我平白無故沒必要救你。只不過玲奈那個丫頭做僱傭忍者的經驗不足,我這次看起來像是救你,實際上是救她,主公手下的忍者不止我和她兩人,我不想像她那樣優秀的忍者因爲這種無關緊要的事而被別的忍者告密,先倒了黴。還有,我不是女扮男裝,而是我從小就穿男裝,跟男忍者們一同受訓、執行任務早已是習慣。”
樑小櫻腦袋裡暈暈的,心想這個女忍者性情還真不是一般的怪,雖然對方是個女子,可聽她那口氣,倒像是對玲奈有種曖昧的感情。不過,這井上桐給她的感覺,和玲奈確實完全不同,井上桐清澈的眼神像是在無聲地傳達着訊息,她並無惡意。
“跟你說別亂動了,好不容易纔幫你止了血。你也不用懷疑什麼,這是沒人住的廢棄屋子,我給你灌的也不是毒藥,明天你就能下地走路。”
井上桐見她有異動,提高聲調阻止,語氣中透出斥責的意味。
“我真是搞不懂你這種女人,懷孕了還一個人住在那種大院裡,這下可好,你的孩子沒了,也算是對你的教訓。”
“你……你說什麼?孩子?”樑小櫻的心頓時揪痛,她不敢相信聽到的事實。
“不是吧?自己懷孕了都沒感覺?我真懷疑你究竟是不是武田晴信的女人。”井上桐沒好氣地哼了兩聲,不再看她。
是真的嗎?她有了晴信的孩子,這……怎麼可能呢?樑小櫻呆呆地望着冰冷的屋樑,她本以爲她和晴信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偏偏這孩子在最不應該來的時候出現了,也許,那個小生命註定要經歷還未出生就死亡的悲劇。如此想來,大概是她欠湖衣姬的,就被可憐的小東西莫名其妙地爲她作出了償還。一時,她哭笑不得,直至井上桐說要上茅房出去之後,她才捂着眼睛,悲極而泣。
當她哭到淚乾,再度昏睡,醒來時,井上桐已不見了蹤影,她所在的地方,不知何時變成了躑躅崎館中晴信在外庭的臥室。
“爲什麼要折磨我,也要折磨你自己?”
晴信粗糙的手指顫抖着撫過她淚跡未乾的臉,眼中盈滿了悲傷。她想要回答,卻被他的指尖按住嘴脣,他不想聽她解釋,他只是無比心疼。
“小櫻,到底是什麼讓你變成這樣,我並不打算追根究底問你,我知道那也許會讓你更難受。可你至少要給我多一些機會,讓我照顧你,而不是一再讓你受到傷害,那樣的話,我究竟算是你的什麼人?我們是夫妻嗎?做夫妻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做夫妻不該是讓不認識的人送信給丈夫,告知妻子小產……”
“對不起,晴信……對不起……”
除了道歉,樑小櫻想不到還有什麼話能表達此刻的心情,她坐起身一下子撲到晴信懷裡,痛哭起來。
罵吧,晴信……她真希望晴信狠狠罵她一頓,可失去孩子的事實無法挽回,他們都只能認命。她怪自己,怪自己沒有懷孕的經驗,也沒注意到身體上細微的變化,甚至沒有一點感覺。她原以爲,沒有孩子誕生在日本戰國的亂世,對她來說是一種變相的幸運,然流產給她帶來的打擊,遠遠乎了想象。女人一旦和孩子兩個字真正建立了關係,會本能地從靈魂深處涌出最溫柔的母性,反之,小生命的死亡,卻成了她和晴信兩個人難以磨滅的永久性傷痕。
接下來的日子裡,晴信讓她住進了他在外庭的房間,奉源五郎爲彈正,以樑小櫻義弟的身份住進板垣家,也當看住那處私家。
可是很奇怪的,樑小櫻反而覺得晴信對她過分關懷,平日裡多了許多時間陪伴她,倒不大正常,然要說到是哪裡不對勁,她又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如此情形,竟一直持續到次年春天。某天下午,她從前來探望的信繁口中才得知,長尾景虎手下重臣北條高廣被武田軍以利誘惑,成功策反,在越後掀起動亂。晴信將隨時準備率大軍北上前往善光寺,煽動越後軍的氣焰,動第三次川中島會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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