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臉哭,天天不是逃課就是惹事”王郎朗罵道。
王郎朗雖然罵着王東昇但是還是看了看兒子的肩膀,肩膀被砸紅了,沒有什麼大事。
王東昇哭着跑回家,找到母親訴苦,正好被王朗郎回家撞見,詢問了媳婦,才知道王東昇被謝保靈給打了。
“行了,哭個屁呀,丟不丟人,讓一個傻子給打了還有臉哭,真給王家丟人,連一個傻子都打不過,還有臉回來,還哭着回來”王郎朗看着兒子就生氣。
“別罵他了,你這這肩膀都胖了(紅腫了),碰到傻子,誰知道傻子會幹出什麼事”張鳳對王郎朗說道。
“去找謝家說理去,憑什麼把我兒子打成這樣”張鳳說道。
王郎朗看着兒子道:“你是不是招惹那傻子了”。
“沒有,沒有,我沒有招惹那傻子”王東昇哽咽的說道。
“那無緣無故,他能打你”王郎朗說道。
王東昇低着頭道:“我就看見謝江靈手裡的玩具挺好看,想借着玩玩,然後那個傻子就開始打我”。
王朗郎瞪了一眼兒子心想估計也沒有說實話,但是兒子不能白讓讓人打了道:“跟我走,去謝家問問,讓他們給個說法”。
謝江靈他們也回家了,把事情經過如實的和謝忠紅和謝飛雨說了。謝飛雨道:“爹,我當時不讓留謝保靈吧,你們非要留,你看闖了這麼大的禍,我估計一會張、王兩家人就得找上門”。
“沒有他,靈兒不得受欺負,找就找吧,看看他們想怎麼樣,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身爲父親,不去想着爲兒女好,就會責怪一個孩子”謝忠紅罵道。
謝飛雨沒有說話,知道剛纔着急說錯了話,其實內心還是很感謝謝保靈的,只是一時情急說錯了話。
謝忠紅並沒有當回事,反而坐在家裡等着張、王兩家人的到來。不一會就聽見‘咣、咣、咣’的砸門聲。
長工開了門,之間張虎帶着兩個兒子來氣洶洶的找了過來。張虎看見謝忠紅就說道:“謝老,你看看,你家那傻子我把兒子打成什麼樣了,老二牙都掉了一顆”。
謝忠紅站立起來看着張勤兵,左臉紅腫,道:“小孩子打架嘛,不會下那麼重的手,我也問過我家靈兒和騰輝,是你們家的孩子夥同王家的孩子要搶我家靈兒的東西,並且還把靈兒打哭,所以纔有了後面騰輝和保靈他們打架的事”。
謝忠紅剛剛說完話就聽見有人喊道:“謝老在家嗎?”只見王郎朗也帶着兒子到了。
謝忠紅看着王郎朗走到院子接着說道:“如果他們三個小傢伙不把我家靈兒打哭,騰輝和保靈是不會與他們打架的”。謝忠紅說這句話其實是說給王朗郎聽得。
這個時候謝雨強帶着兩個兒子謝騰明和謝騰安也回到了家中。看見所有人都在院子裡站着,感覺是出了什麼事。
張虎和王郎朗不約而同的看了看自家的孩子,張虎道:“及時是他們三個要搶謝江靈的東西,那也不能把我家孩子打成這樣啊,我聽說,那傻子還用石頭打人”。
“是啊,謝老,你看看那傻子用石頭把這肩膀砸的”王朗郎說着話,露開了王東昇的肩膀。
“你們左一個傻子,右一個傻子,他有名字叫謝保靈”謝忠紅有些生氣說道。
“我問過了,是用石頭打過,也確實打過東昇的肩膀,但是張勤兵的牙怎麼掉的,我看這臉不像是被打掉的,而是像摔的”謝忠紅繼續說道。
“他不用石頭打,不追的話,怎麼會摔倒”張虎知道沒辦法掩飾狡辯道,但是這次沒有說傻子,但是也不想說謝保靈的名字。
“謝老,你家養着這麼一個人,小心以後給家裡招來禍害,我看他就是個不詳的惡人,趁早早點送走”王朗郎說道。
“這是我們謝家的事,還輪不到你王家人說了算”謝飛雨突然說道。
“我和謝老說話,還輪不到你......”
“你們想怎麼樣......”
謝忠紅看着兩個兒子和張、王兩家人不停的爭吵,喊道:“行了,別吵了,四個人加起來都一百四十多歲了,還當着孩子的面吵來吵去,張虎,你是鎮長,你想怎麼辦”。
張虎突然被問到,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下說道:“謝老幫着給孩子看看傷,然後把這個不詳之人趕出鎮上就可以了,我怕以後他在鎮上亂來,攪擾了咱們鎮的安寧,沒準會給鎮上帶來災難”。張虎說的話滴水不漏,完全爲鎮上的村民着想。
“呵呵呵,給看傷沒問題,都是小事,但是謝保靈是我謝忠紅的孫子,我不能把他送走,這樣吧,除了看傷,我再賠點醫藥費給三個孩子,你們覺得多少合適”謝忠紅知道張、王兩家其實是想要錢,只是一直沒有說破,謝忠紅不想讓他們一直在謝家鬧來鬧去,就主動問道。
謝家無奈最終每家賠了十個龍洋了事,之後沒過幾天,謝保靈無緣無故被巡護隊給打了,說是謝保靈糟蹋地裡的糧食,不聽勸,所以巡護隊出手教訓。
這些都被謝騰安看在眼裡記在心裡,謝騰安多想李家也可以和謝家一起聯合起來對抗張、王兩家,但是李家太軟弱了,謝騰安把這些仇恨的種子深深的埋在心裡,心想,等長大後一定要報仇。
李家,開春種完地後,就開始找人幫忙蓋房子,準備給李金生娶媳婦。而花姑也給李金生找了一個女孩,是七裡外牛家莊的,叫牛寶瑩,人也二十歲了,但是一直沒有嫁出去,聽說是一直在家照顧老孃,所以沒有外嫁。
女孩子也看了看李家,和花姑說道:“只要蓋好房子就嫁過來”。李金生也看見了牛寶瑩,瘦瘦高高的,也很滿意。
“李家,真是有錢了,這又蓋房子,又要娶媳婦,而且拜天地的日子都定了下來,竟然不是在冬天,而是在夏天”蓋房子幹活的人聊天說道。
“是啊,也和我說了,讓我到時候來喝喜酒”另外一個人說道。
當時很多人馬娶媳婦辦酒席都在冬天,冬天保存食物的時間更長,而且辦了酒席剩下的菜能很好的保存,能吃很久,夏天辦酒席,及時是有地窖,東西不好保存,而且吃剩下的東西放不了兩天就壞掉了。
李金生房子蓋好了,距離二哥家不遠,肖安利從地下拿出了錢,和李金生對半分開,還把李尚喜去世時留給李金生的地還給了小叔子,說道:“以後好好過日子,早點生孩子,並叮囑李金生先把錢藏起來”。
李金生在院子裡也挖了一個地窖,等着儲存糧食或者其他東西,李金生晚上自己偷偷的把錢藏在了地窖,留了一部分等着辦酒席。
李金生的酒席請的人並不多,沒有大半,只是請了一些當時蓋房子的人和李家關係好的一些人,簡簡單單的就把酒席辦完了,李帥第一次喝酒就是在小叔的酒席上,結果沒喝幾口就喝醉了,抱着謝江靈傻樂。
夜晚,李金生側躺在炕上看着自己的媳婦,想起了師傅說的話,女人就像剛剛彈好的棉花,軟和,抱着舒服,但是李金生卻不知道該怎麼樣,然後問道:“你餓不餓”,牛寶瑩沒有說話,掀開被子起身壓在了李金生的身上......
第二天,李金生起牀回想昨晚傻樂,媳婦卻不是很高興,踢了李金生一腳道:“我去做飯了”。
轉眼間幾個月過去了,深秋,收完莊稼後,李帥和師傅終於把地雷和‘葫蘆飛雷’研究成功了,尤其好似地雷,花了很長時間,剛剛開始很順利,只要點燃引線扔出去就可以爆炸,但是李帥的一句話說道:“那還得隨聲帶着火,沒火的話就爆不了”。
正因爲這句話,師徒又再次研究怎麼樣可以方便,不帶火,‘葫蘆飛雷’直接拉出引線就可以爆炸,地雷直接踩上去就可以爆炸,剛剛開始總是掌握不好拉開引線爆炸的時間,有幾次師傅險些被炸到,不斷嘗試在冬天終於研究成功。
“師傅,師傅我們去試試威力”李帥迫不及待的拉着師傅,拿着做好的兩個地雷和‘葫蘆飛雷’,之前按照比例都做的是小的,現在做了幾個大的,李帥很着急想試試。
“彆着急,我們一會去山裡試試,我怕動靜太大,嚇到人”張師傅說道。
李帥和師傅來到山裡,李帥指着兩顆樹之間道:“師傅,再就這兩個死樹中間試試‘葫蘆飛雷’的威力”。
張師傅看了看樹,不算細,將‘葫蘆飛雷’埋在樹中間,將引線拉在手上,兩人斷在斜坡後,用力拉了引線,幾秒鐘過後,只聽‘轟’的一聲,塵土飛揚,振的師徒兩個兩耳發明。
等着沒了塵土,李帥和師傅走到樹前查看,之間地上炸出了一個大坑,一棵樹被炸倒,另外一顆已經歪斜,塞在葫蘆裡的陶片也都插在樹上。師徒兩個驚訝的同時,覺得這個東西很厲害。
李帥和師傅又測試了地雷,雖然也把土地炸出了大坑,但是感覺沒有‘葫蘆飛雷’威力大,那時他們躲在背風的地方沒有看到被炸開的石頭飛濺的有多遠,否則一定同樣會覺得驚訝。
李帥看着手裡的‘葫蘆飛雷’,按照之前書上說的,可以用手扔出去,李帥壯着膽子,讓師傅蹲下,師傅以爲李帥又要去埋飛雷拉引線,趕緊蹲下,之前李帥跑了出去,距離師傅足夠遠後,拿出‘葫蘆飛雷’用手拉出引線,扔了出去後趕緊向師傅蹲的地方跑去,李帥剛剛跑過去,就聽見飛雷炸了,但是李帥卻笑了。
師傅看着李帥,罵道:“你他孃的不想活了,你知道剛剛多危險”罵着舉起手要打李帥。
李帥趕緊抓住師傅手說道:“師傅,師傅,消消氣,我這不是沒事嘛,我這樣做,以後不就可以指哪裡打哪裡嗎”。李帥說完還嘿嘿的傻笑。
張師傅看着李帥,沒有忍心打下手,嘆了口氣道:“你以後啊可得當心,幹什麼事都不能冒失(馬虎)”。師傅看出來了,李帥以後絕對不簡單,肯定能成大事,跟着自己學做鞭炮從沒有出過事,膽子大,但是對大事上又很細心。
張師傅知道李帥學鞭炮的最終目的就是爲了弄出這麼兩個東西,說道:“李帥,你也和我學了好幾年了,以後我也實在是沒得教了,從明天起你就回家吧,你要是有心,時不時的來看看師傅,不來師傅也不怪你,你以後能成大事”。張師傅並沒有點破李帥學鞭炮的目的。
“師傅,我還想在...”還沒有等李帥說完話張師傅道:“你可別在想了,不管你想什麼,我教不了你了,明天你就回家吧”。張師傅生怕李帥又有個什麼奇怪的想法,再弄出個奇怪的東西。
其實李帥想說想在師傅家裡住一段時間,好好的伺候伺候師傅,結果被師傅無情的拒絕了,而且這次和上次不一樣,師傅拒絕的非常果斷。
又到臘月,今年皇糧收的特別多,很多人吃飽飯都很困難,所以臘月了,做生意的人,東西賣的並不好,還有很多人,生意不好做,幾個人組成車隊,趕着驢車到處流竄,賣東西。
“寶瑩,你這都好幾個月了,怎麼肚子一點動靜也沒有”肖安利給牛寶瑩送了點自己曬的蘑菇,看着牛寶瑩的肚子說道。
牛寶瑩看着二嫂,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沒有說話。
肖安利道:“今生在家嗎”。
牛寶瑩搖搖頭,還是沒有說話。
“咱們兩個是妯娌,今生又不在家,你別不好意思,和嫂子說說是怎麼回事,你那個每個月來的正常嗎”肖安利說道。
“哎呀,二嫂,你別問了”牛寶瑩紅着臉說道。
“沒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二嫂也是過來人,早點要個孩子,趁着你們年輕力壯”肖安利說道。在肖安利不斷的勸說和詢問下牛寶瑩終於說話了。
“二嫂,不怕你們笑話,到現在我和今生都沒有真正的洞房過,一次都沒有成功過,開始是他不懂,後來我發現他不行”牛寶瑩紅着臉無奈的說道。
“二嫂,我......”牛寶瑩說完話,肖安利沒有說話,只是勸說讓他們慢慢來,肖安利又坐了一會,看着李金生回家後,也起身回家了。
年三十,李金生習慣性的和李福生一起過年吃飯。一九零五年,今年通知了選鎮長,但是去的村民卻不多,很多人對鎮長已經失去了信心,也失去了熱情,今年王朗郎當選了鎮長,王朗郎當選後,宣佈巡護隊隊長由張虎擔任。
去祠堂參選的村民大失所望,換湯不換藥,而且今年還要重新分配土地,村民無奈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