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三十王子殿下求見。”
皇宮大廳上,海琳娜端坐在主位上,但是從她消瘦的臉頰上可以看出她的心情並不好。
“皇哥,有什麼事?”空靈的聲音出來,裡面卻含着一絲無奈。
“哥哥在帝都待不下去了,想向皇妹借些兵到其他領去安穩的生存。”三十王子更是無奈。
“嗯,那就依你的,給你,嗯?”海琳娜思考了一會兒,拿不定主意,於是看向宮廷魔導師騰貝爾,見他不願多說話,又看向罪業,只見他伸出一個手指,點點頭,“給你一萬,如何?”
“謝謝皇妹了,謝謝了。”三十王子大喜,能借兵已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能有一萬更是讓他喜出望外,一萬帝國軍可是能夠震懾一領的強大戰力。
“三十一王子殿下求見。”門外又出來侍衛的聲音。
隨後好幾十個王子出現,全部向海琳娜借兵,海琳娜也不吝嗇,全部給個一萬。罪業看在眼裡直搖頭,海琳娜實在是太善良,因爲不忍心看哥哥們被殺,全部給足了兵員,還不帶回扣的。
“藍衣劍少威侖求見海琳娜公主。”
衆人面面相覷,早知二王子會來,但沒想到只派一個人來。
“參見海琳娜公主殿下。”來人彎腰行禮,在場的衆人沒有一個覺得他失禮,因爲他是一個傳奇的高手,能在任何一個地方得到他想要的尊重。
“是爲赫格特來的吧。”
旁邊一位侍衛將一個托盤捧到藍衣劍少的跟前。
“這是赫格特的嗜血劍,對於他的事,我身表遺憾。”海琳娜微微低頭表示歉意。
“哼。”藍衣劍少威侖奪過嗜血劍,“我們好心來救援你們,你們卻把他給殺了,我要他給赫格特償命。”藍衣劍少威侖怒指着罪業,散發出的威壓讓所有人爲之一窒。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們什麼時候把他給殺了,我們都知道他是二王子的人,殺了他對我們有什麼好處?”罪業卻對他的指責不爲所動。
“那他是怎麼死的,而且還是死在這裡?”藍衣劍少威侖的威壓繼續增大,腳下的青石都已經碎裂。
“嗯?哼。”罪業心中惱怒,以爲我很好欺負嗎?拿着手指指着我不說,還用威壓來逼迫我,當下罪業含怒發出威壓,其威力比藍衣劍少威侖還要強上三分。
平地捲起一陣風暴,強大的壓力讓威侖不禁向後退了一步,“閣下,這裡是海琳娜公主的地方,休要目中無人。”
宮廷魔導師張開魔力護盾,將海琳娜公主和他一起保護起來,擋住兩人之間的風暴,看他的表情似乎很不好,“要打出去打,要是傷到海琳娜公主一根寒毛,你們就永遠別走出這個皇宮。”
兩人這才收回自身的威壓。
“罪業,當時你在場,說說你看到的。”海琳娜說道。
“是。”罪業行了一禮,“當時,我和紅衣劍少赫格特一起抵禦刺客,後來出現一個強大的殺手,使用一個大招後,紅衣劍少不幸身亡,所有刺客也不能倖免,幸好衆人趕到,否則在下也要在此處身亡。”
“哼,詭辯。”藍衣劍少威侖面向罪業,上下審視一番,“既然赫格特身死,那麼對方的大招非同小可,怎麼你身上一點傷也沒有?明顯是撒謊。”最後一句聲震如雷,房屋上還降下一堆泥土。
“那個紅衣劍少愛逞能,非要和那刺客比個高低,結果那刺客將全部力量打向赫格特,落得個屍骨無存,他是傻子不分場合愛逞能,難道你也不分場合嗎?嗯?”最後一聲,集成音束,在威侖的耳邊炸響,讓威侖一時不察受了暗虧。
藍衣劍少威侖嚥下將要噴出的血液,忍住要拔出劍的慾望,“在下告辭,你們的話,我會一字不落的告訴二王子殿下。”威侖轉身離開,連基本的禮節也忘記了。
“狂妄的傢伙。”宮廷魔導師這纔將魔力護盾撤銷。
“沒錯。”罪業點點頭。
“你也一樣。”
“額?”罪業摸摸臉上的面具,可是自我感覺還不錯,這個法師的脾氣可真是爆。
“好了,騰貝爾導師。”海琳娜出來打圓場。
“罪業,你先去查查天影教的事,他們這次很活躍呀,若是真是他們乾的,你就把他們剷除吧。”海琳娜公主舉着小拳頭,露出小女兒狀,“我相信你,加油!”
“額,好的。”這實在不適合做掌權者呀,做個無憂慮的公主卻是足夠了。
尋找天影教的事,海琳娜已經託付張大膽去辦,這恐怕還需要不少的時間,而罪業現在要忙的,是要擴曾自己的手下,面對紅衣劍少赫格特的時候,手下已經全部犧牲,沒有人端茶倒水的日子真是讓人過不慣吶。
“好,加油,打死他。”此處熱鬧的人羣,毫不吝嗇的揮灑着他們的汗水,爲在場的兩人喝彩。
罪業坐在貴賓臺上,看着瘋狂的人們再瘋狂的叫囂,而底下的兩人正在做殊死的搏鬥。
這裡就是著名的角鬥場,在帝都還有十幾所這樣的角鬥場,但論角鬥士質量,論精彩程度就沒這一個好。
很快一名角鬥士將另一名的腦袋削成兩半,將全身染的鮮紅,雙手高舉迎接所有的人向他喝彩,臉上掛着興奮的表情。
這時主持人的聲音響起,“歡迎各位來到死亡角鬥場,現在爲我們今天的勝利者歡呼吧。”
“耶,好樣的......”
“你是最棒的......”
羣衆們毫不吝嗇的他們的讚美,直到將那位角鬥士捧上了天。
“現在讓我們來祈禱這位新秀,能否過的了最後一關。”主持人的聲音頓時提高八度,“有請我們的輝煌角鬥士雷巴克斯。”
“雷巴克斯......”
“雷巴克斯......”
“雷巴克斯......”
人羣瞬間沸騰,整齊的吶喊聲,似乎要將角鬥場掀翻了個。
罪業不禁揉了揉耳朵,這真是太瘋狂了,若是把這股瘋狂用在戰場上,恐怕會所向披靡。
從出口處走出來一個人,全身肌肉膨爆,穿着一個大褲衩,手中拿着兩柄戰錘,互相敲擊,發出震耳的紅鐘聲,即使是在場的吶喊聲也掩蓋不住。
而那名角鬥士瞬間面如死灰,在巨大的吶喊聲下居然瑟瑟發抖。沒人可以從輝煌角鬥士雷巴克斯的手上活着,即使是他這個新秀,對方在這個角鬥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誰能打敗他,除了帝國七騎士,估計沒人能擊敗他,沒人。
“讓我們注目以待,這位新秀能在輝煌角鬥士雷巴克斯的手上走上幾回合。”主持人的聲音就像是催命符,將那名新秀的身形嚇的搖搖欲墜,此戰的結果毫無疑問,失去信心的人就失去了求生的勇氣,死亡就是他最終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