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你分明是不敢爬,哈哈。宋金玉是膽小鬼!”

“膽小鬼”

“膽小鬼”

“切,我爬給你們看。”

我爬上樹,瞄準了前方的小溪流,一甩手中的小石子,將對面的馬蜂窩打落,而後“撲通”一聲跳入河流。

嘿嘿,就讓馬蜂們來陪你們玩吧!我宋金玉是那麼好耍的?答案是“NO”

憋了一會兒氣,我感到有什麼纏着我的 ,浮 面,原來是跳水蛇。

“乖,今天沒空陪你玩。”我安撫一會兒,它才戀戀不捨的離開。現下太陽火辣辣的,盛夏的火球灼燒着我的皮膚,真欲撕了這層皮 。

“這不是金玉嗎?”熟悉的聲音傳來,我衝包着頭巾的嚴二嫂咧嘴一笑,卻見她皺緊着眉頭看我,有點不知所措。

“哎呀,你這小丫頭,你爹正拿着棍子到處找你呢,你說好好的你怎麼欺負那三個小子呢?”

我張了張嘴,呆了呆,而後快速游上岸,衝着嚴二嫂道了聲謝便撒腿跑了。

我姓宋名金玉,取金枝玉葉之意,且我出生那一日恰是爹孃相識相知那一日,又隱含“今遇”;中考那年失足落水來到這個未知的時代,上有老下有小。一個8歲的雙胞胎妹妹和一對“恩恩愛愛”的爹孃,還有一個喜歡扮“深沉”的老太爺。

妹妹姓宋名招華,寓意能招來榮華富貴,安度餘生。我卻不知是期待招華過那樣的生活還是希望招華帶給他們。

我爹爹念過書,自小叫我們背《烈女傳》、《女四書》、《女戒》爾爾,我邊打瞌睡邊看,覺得從未如此想睡覺,於是每次都被爹爹拿着棍子狠抽,所謂兒不打不成器。而招華這小丫頭見爹這架勢便拋棄了同我“逃學出玩”的想法,乖乖的揹着那些女子書。

爲了我的 不受罪,我只好和招華同舟共濟的呆在書房裡,學繡花、看那勞什子的書,看的我夜夜失眠。後一年秋收季節,產量豐足,爹孃忙的不亦樂乎,我和招華亦是不亦樂乎。便要着嚴有智、薛勇、王衝一起玩。

招華生來貌美,他們自然和她套近乎,一羣人爬樹、掏鳥蛋、偷老狗崽子,結果薛勇被老狗撲倒,嚇得哇哇直哭,招華也跺着腳急哭了,嚴有智讓跑的最快的王衝去叫大人前來,我則搬起一塊石頭和老狗拼命。

那之後我們被隔離了一個月有餘,我被爹爹面壁思過。後來幾天要去城裡賣米,招華開開心心的跟着去了,我徹底鬱悶了。

我百無聊賴的在家裡翻騰,直接將素來沉默寡言的爺爺忽略了。

而後爺爺似乎在小憩,我偷偷爬進他屋子,翻開他那“無人可沾”的寶貝箱子。我和招華從小就好奇裡面究竟蘊藏着什麼稀世珍寶,今日便讓我大開眼界吧!

小心翼翼的打開,裡面有一把劍、一枚玉佩和一些皺皺的書籍,隨意翻看了下,原來是兵書或是前朝歷史。

隨意翻了一下,“西遼之戰”,話說當年先帝的第一虎將楊釗統領三十萬人對抗南詔、南漢、後蜀的百萬雄師,稍懂兵法的人便知此乃螳臂擋車,飛蛾撲火,但出乎意料的是楊釗以弱對強,打了個平手,此乃古代十大奇蹟啊!現下雖已埋入土中,但“戰神”的名號卻是流傳家家百姓中,流芳百世。

至於過程上邊沒詳細記載,據說活下來的人寥寥無幾,一場戰爭犧牲是如此之大!連我這種未曾親眼目睹的人都爲之汗顏。

“你在幹什麼?”

爺爺沒來由的一句嚇得我一身冷汗。

“看書。”我咧嘴笑笑。

他皺眉看了看被我捏在手裡的書,我以爲他要責問了,卻不想他說:“可看的懂?”

我思量下,道:“說懂也懂,說不懂也不懂,纔剛看了一頁。”

“哪一頁?”

“額··‘西遼之戰’。”我瞥見他的眼中呆滯了下,卻轉瞬即逝。

而後他直接跳過這一頁,開始給我講解一些事蹟兵法,我偶爾血潮襲來還會舉一反三,爺爺眼中一亮,兩人聊着聊着,不覺間天都黑了。

爹爹回來知道後變相責問我,但被爺爺叫進房內半柱香後,再無他話,我也莫名其妙這。這時候招華扯了扯我袖子,在我耳畔低語道:“金玉,你是不是又幹壞事了?”

我悄悄將事情告訴她,她塞着餅子的手僵在那兒,不可思議道:“我一直以爲爺爺是啞巴呢!”

我笑着去揪她的小辮子。她順勢來撓我。

·················

現在我又要捱打了,我嘆口氣。想着去找爺爺吧,爹爹最是怕他了。

那一天嚴家爹孃、薛家爹孃、王家爹孃共聚一堂於我家,真是蓬蓽生輝啊!此造孽者姓宋名金玉。

有客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爹孃不停的給着倒茶加水,不覺天就黑了。

爹爹原本春風和煦柳絮飄香的臉立刻黑的跟廚房的鍋子一般,雙眼瞪如銅陵,彷彿噴火龍對峙着小志般隨時將之燃盡。我嚥了口唾沫,立馬跑進房間,鎖上門,戰戰兢兢的祈求熬過這漫漫長夜。

今年收成不差,爹爹雖一派老沉穩重但嘴角總不忍上揚,如那綻放於春日的花兒般笑得合不攏嘴。

又是一個明媚的早晨,我和招華洗漱完畢,用過早膳便被爹爹抓到書房背那該死的的女子書。我等了半響爹爹仍舊悠然自得的坐在一旁喝着茶,偶爾我和招華讀背到精彩之處,他還會孺子可教般的點點頭,摸摸下巴,美死他。

可我覺得我 快抽筋了,心念着誰來救救我啊!我最討厭被這種中看不中用的東西了,就是這些勞什子的玩意兒教壞了多少大好青年!切,我就是看不起孔子怎麼滴了?

“玉兒。”爹爹突然叫我,我愣了愣,招華用腳踢了我下,我趕忙回神,衝爹爹咧嘴一笑。

“嘿嘿,爹爹。”

“將儀禮·喪服·子夏傳復訴一遍。”

“額····”紫霞轉?哪個紫霞轉?我只知道林青霞。

“將那一章抄十遍,下次若答不出,加倍。”老爹不冷不熱的說完又抿了口茶。

我委屈的“哦”了聲。

下面我正鬱悶着我那十遍,病懨懨的無暇看書,待到孃親來喊我們吃飯,我一下子又全身 ,振奮而起,直奔母親懷抱,有媽的孩子就是好啊!要臭男人幹什麼呀?而且我老爹似乎因我娘未誕下一子而對之冷冷清清,我真想用鞭子抽他,然後頤指氣使的直指他,教育他。

不過心裡yy一下就行了,我還想多活幾年。

吃晚飯我便藉着上如廁的藉口蹬腿跑去找薛娃子他們了,而後我看見姍姍來遲的招華衝我得意的眨眨眼,原是藉着給我送草紙的藉口偷跑啦,這丫頭學壞了。

我肆意的打量着她,她抖了一身雞皮疙瘩瞧着我:“幹嘛?”

“喂,金小子、招華。”不遠處薛勇招收喚我們。

我拉着招華跑過去:“嚴臭屁和王八蛋呢?”

“不知道,王八蛋應該沒關係,就是嚴臭屁,恐怕他爹又擒着他看書呢。”薛勇撇撇嘴。

嚴有智因自小被親爹逼着唸書,早把孫子兵法、四書五經爛熟於 ,對我們這些一臉天真,整天掏鳥蛋到處撒潑搗蛋的傢伙自是不屑於鄙夷,他常拿着那些東西來嘲笑我們的無知,我們則使勁的展現我們的“撒潑”來耍弄他。

至於爲何能玩到現在,是因爲又一次我被我爹打了,第二日悶悶不樂的,那傢伙又拿那玩意來唬人,我心血 就和他反駁一番,以此消氣,他原本想以此來嘲弄我的,卻不想被我將一軍。自此也不敢再小覷了我們,慢慢融入了我們。

因爲讀過些聖賢書偶爾還是會拿出他那副高傲不可一世的嘴臉,於是我們便叫他“嚴臭屁”。

至於王衝則是因爲有一次去他家,他正在“研究”母雞下蛋,

待到孵出,竟有八顆蛋!於是招華小妮子一時興起便說了句“王八蛋”,弄得滿堂皆笑,唏噓不已。此綽號自不敢當大人面說,只是大家鬧着玩玩爾爾。

不知不覺寒氣秋去冬來,一片大雁劃過天際,留下一道美好的弧度,湛藍的天空白雲悠轉,澄澈的陽光柔柔的散落大地。

我站在柳枝上,招華坐在下面的盪鞦韆上,搖啊搖,偶爾拿着枝條來抽我的腳,我立馬一縮,她撇撇嘴,緊緊瞪着我的“金蓮”,竟站在鞦韆上,奮不顧身的來抽,我驚跳而起,開始往上爬,她抽的更樂了,也跟着往上爬。

之所以敢如此大膽乃因爺爺最近得了重病,村裡無良醫可尋,於是便隨着趕集的周大伯去往城縣裡碰碰運氣。所謂“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說的便是我和招華。

孃親也是衣帶不解的照顧着爺爺,自是無暇顧及我們,而招華這死小孩也是扮豬吃老虎的料,娘妻覺着有她在,我這個“闖禍精”好歹也知收斂。

我去看過幾次爺爺,但見他原本土黃的臉變得煞白,覺得鼻尖酸楚,孃親怕我們打攪爺爺便哄我們出去玩。於是我和招華百無聊賴的在此一遊。

“旺旺”旺財這時候 毛髮,警覺的叫起,有生人來了嗎?

我循着木欄口望去,黃葉在秋的湛藍的天空飛旋着悲涼的和眷戀的舞蹈,伊人從暗灰夫人陰影裡走來,那安靜的眸子乾淨的象高原的天空,倒影着湖光山色。我看見紅葉在枝頭綻放着癡情的愛戀,這秋日似乎有綠意蔥蘢在盛開。

父親帶着那陌生的少年走來,我感覺周圍的空氣彷彿凝滯在這一刻,因着他身上少見的純潔氣息侵襲着我的全身。

“這是承謹,比你們大五歲,以後要聽哥哥的話。”父親難得放緩語氣莞爾笑道,不寬不慢的介紹着這個叫承謹的少年和我們,眼中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滿足於自豪。

黃葉似乎落了一地,幾乎將我的腳足埋葬。

這是我和李承謹的第一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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