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後門的守衛便有一部分向前門調動。
這樣一來,後門的守衛變得相對薄弱了一些。那些守候的黑衣人,乘此機會很輕易地便奪了門,殺了全部的守衛,有人留下守着,有人直接衝進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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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鄭美蓮正在驚慌之際,便有人衝了進來,跪在她面前說道:“王妃娘娘,我們乃是和王府的暗衛,請你和小王爺跟我們走!”
那些人看着鄭美蓮,急切的等待着她的答覆。
“有何憑證?”鄭美蓮今夜也是驚弓之鳥,她十分小心的問道。
“請看!”剛纔說話之人,從懷裡掏出一枚暗紅色的令牌,遞給鄭美蓮。
鄭美蓮一看,清楚地記得父王曾經給她看過的令牌,便說道:“外面有禁衛軍圍困,我等如何出得去?我的茹兒還在受苦,本妃……本妃只想救出茹兒!”
“小郡主那裡,恐怕此時已經得手了!”那人說道:“王爺派了幾路人馬分別行動。此刻,小郡主應該早就到了和王府了!”
“好!”鄭美蓮一聽,既然茹兒已經獲救,那麼:“翠兒,去將賢兒叫來,我們一起出去。”
“是,娘娘!”翠兒趕緊去叫人了。
王妃不慌不忙的掃視了一眼重華殿,深深地呼吸了一口,便毫無留戀的說道:“走吧!”
率先便往外而去。
不一會兒,陳子賢便被人架着,帶了出去。
就這樣,鄭美蓮母子便悄無聲息的出了王府的後門,消失在去往和王府的暗夜裡。
經過一路的折騰,原本被打暈的陳子賢醒了。
此時,也已經到了和王府的大門外了。
“這是哪裡?”剛剛睜開眼睛的陳子賢,出聲問道。
“賢兒醒了?”王妃一看,停下腳步,問道:“感覺怎麼樣?”
“母妃?”陳子賢搖了搖腦袋,讓自己清醒了一下,看着周圍昏暗的夜,問道:“我爲什麼會在這裡?”
“這是你姥爺家!”鄭美蓮說道:“所有的一切,等進了府,母妃再詳細的告訴你。”
“不!”陳子賢使勁的甩開了兩邊架着自己的人,吼道:“我此刻應該在自己的王府裡纔對,而不是在和王府!這樣會連累姥爺一家的!”
“小王爺,您想想,浩王府出事,和王府豈能單獨存在?老王爺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只等着與你們會合。”那領頭之人聽了陳子賢的話,趕緊說道。
“準備好了什麼?”陳子賢一頭霧水的問道。
“這……這裡不方便說話,進去之後,有人會和您說的。”那人看了一眼鄭美蓮,說道。
“賢兒聽話,進了和王府,母妃會一點一點全部告訴你事情的經過和可能。”鄭美蓮示意了一下,那兩個壯漢便再次將陳子賢架起,直直的往王府的大門而去。
“母妃!您不能棄了浩王府啊,那是咱們的家!是父王一輩子的心血和戰功,是我們生活了幾十年的家呀!”陳子賢身單力薄,終究是掙不脫那兩個人鐵一般的手腕,被穩穩地架進了和王府的大門。
只可惜,晉王只帶了人去追查八角山的事情,而沒有在和王府外設下埋伏,或者派人圍困和王府。要不然,這一切,不就是十分確定的證據麼?
怒氣衝衝的坐在那裡,陳子賢看着母妃和自己的姥爺,心裡的氣是不打一處來:“你們做這一切,都有人問過我麼?我好歹也是這浩王府的一府之主!”
“如今,你們好端端的就將整個的浩王府棄之不顧,那是什麼?那是我父王用一輩子的戰功掙來的!是我陳子賢的家!”陳子賢憤憤不平的低吼着。
“好端端的,你們用父王的死,換來了茹兒嫁進太子府的籌碼。你們不就是想讓她以後入主中宮麼?這下倒是好,不但斷了她的皇后夢,也將整個的浩王府搭上了!”
“她也落得被貶爲官妓的下場,你們……”陳子賢憤怒的說着,王妃黑紗下的臉上,看不出陰晴,只是那眼裡冒出的戾氣,讓剛好碰上她眼眸的陳子賢,不由得閉上了嘴巴。
“說呀!”鄭美蓮盯着自己的兒子,恨恨的說道:“怎麼不說了?”
“我要回我自己的王府!”陳子賢頓了頓,大聲說道。
“不可能!”老王爺忽然沉聲開口:“浩王府被禁衛軍和御林軍團團圍困,說不定天一亮便會下令抓人。到時候,你們可都是朝廷要犯,謀逆之死罪!”
“母妃可以留下!”陳子賢想也不想的說道:“浩王府遭難,我不能獨自逃生!”
“充什麼英雄?”老和王的拳頭攥的“嘎嘎”響,額上的青筋暴起,怒聲吼道:“若你不是我的外孫,你以爲,只憑你是陳逸的兒子,便能如此富貴榮華加身?哼,笑話!”
“既然這樣,您可以保護好您的女兒。我陳子賢,還是與我的浩王府同在!別忘了,我姓陳,是陳逸的兒子。是那個爲國捐軀的戰神王爺的兒子!”
陳子賢說着,便準備起身,就被坐在一邊的鄭美蓮過來,狠狠地抽了一個耳光,怒聲吼道:“反了你了?坐下!”
鄭美蓮的眼裡彷彿要冒出火來:“沒有和王府的照拂,恐怕皇上早就將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王爺,丟進了天牢,與你的妹妹一起,受苦受罪呢!”
“要這麼說的話,若是沒有姥爺的從中周旋,妹妹也不會嫁進太子府。母妃也不會爲了將來的榮華和權勢,而讓人對太子妃動手!這個超大號的馬蜂窩,還不是姥爺與母妃聯手捅的?”
陳子賢捂着火辣辣的臉頰,低聲吼道。
“畜生!你這是如何說話呢?”老和王怒了,他的雙眼暴睜,起身給了陳子賢一個更大的耳光。
這一下,他只覺得腦袋暈暈乎乎、雙眼直冒金星,喉嚨一甜,便有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陰鬱的眼眸,死死地盯着那老和王,咬着牙說道:“您可以帶走您的女兒。但是,我陳子賢不會與你們一起,成爲朝廷的罪人、通緝的要犯、謀逆的反賊!”
“即便是死,我也是堂堂正正的,不會辱沒了父王一世的忠心和名聲!”陳子賢站直了身子,半邊已經腫起的臉頰,是暗紅色的,嘴角尤自掛着絲絲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