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輸了,我要嫁給那個登徒子!瞧他那雙狐媚眼,不知霍霍了多少良家婦女。
一想到要被辣手摧花,我就食不知味,睡不能安,我要逃婚!
我連夜起牀,顧不上鞋襪,披一件斗篷,就朝哥哥昭華殿跑去,這是我在王宮記得的唯一一條路,“王兄,王兄”我推門而入,哥哥不在,守門的侍衛見到我大吃一驚,都沒來得及阻攔,“王兄呢?”我問其中一小侍衛;
“殿下,殿下在。。。。”小侍衛嚇的結結巴巴,伸手指向旁邊的側殿;
是逸凡的房間,雖說逸凡是哥哥的侍衛,可他倆年幼就相識,感情深厚,不像君臣更似兄弟!
我飛奔過去,破門而入,二人正在說話,看到我,衣冠不整,披髮赤腳,二人先是一驚,哥哥立馬起身,將我抱起放在榻上,逸凡躺在牀上,面色慘白,想要起身,卻沒成功,又重重倒了下去。
“不要動,逸凡哥哥不必行禮,”“你此次爲我受傷,我心裡愧疚的很!”我有些心疼他;
哥哥將我放在榻上,替我拭去腳底灰塵,仔細查看我的腳有無受傷,“這麼大了,還頑皮,怎麼不穿鞋就往外跑!”雖是責罵的語氣,但哥哥一臉心疼,讓我有些自責。
“冷不冷,手兒冰涼,凍着可如何是好!”哥哥攥起我雙手,拿到嘴邊,哈氣,哥哥的嘴脣又軟又暖。
逸凡看向我們,不語,不悅,這個眼神似帶殺氣,讓我背後一涼;
“我不冷!”我嚇得幾乎是蹦了起來,掙開哥哥的手,起身,小心翼翼來到逸凡牀邊,坐定,心虛的瞅一眼他,低頭,扣指甲;
“逸凡哥哥,你傷的重不重?可有感覺好些?”我總要說些什麼;
“無妨,不勞公主掛心,”他好像有些生氣,看到我一臉無辜的小眼神,“公主不必自責,是臣劍法不如人,自食其果!”
“不對,逸凡劍法,你我自是知道,絕對在那人之上,莫不是?你之前受了傷?”王兄上前爲逸凡把脈,果然,有很重的內傷!“你居然瞞着我們,帶傷比劍,是不要命了嗎?”哥哥一臉關切的責問他;
“何時受的傷?”我兄妹倆異口同聲;
逸凡看一眼我,不語。
王兄知道他的脾性,便不再過問,“你好生修養,那件事,由我來安排!”
說了這會兒話我都忘記我來這的目的了!
我被王兄送回常樂殿。
好像忘記什麼重要的事,我想了想,沒想到!
算了,天色已晚,還是睡覺吧!
天明,日上三竿,我還在睡覺,渾然忘了我的逃婚大計!
“公主,公主?奴婢替您更衣吧,方纔鳳儀殿傳話,要公主過去一趟”,木槿黃鸝般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鳳儀殿是誰?”還挺耳熟;
“是虞姬王妃,她傳您過去用早膳!”木槿小聲說道;
“虞姬!”我猛地起身坐起,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我不去!”我又倒下,翻個身,繼續睡;
“大王,駕到!”門外侍衛喊道;
“父王!”我又驚坐起來,一個鯉魚打挺,翻下牀來,“快,更衣!梳妝!”
蜂擁而上一羣小婢女,忙忙活活一場,還是沒能快過父王的腳步;
“星月,見過父王,父王福壽無疆!”屈膝,頷首,行禮;
“我的小公主,幾日不見,略顯憔悴阿”,父王上前,一臉關心的看着我,上座;
“你們是如何伺候公主的!罰!”父王朝一衆婢女吼罵道;
滿屋子齊刷刷跪一地,撲通撲通,“大王,息怒,大王,息怒”;
“父王”,我上前一步,扯起父王衣袖,撒嬌道,“父王,女兒只是貪玩,昨夜睡晚了些,不想卻惹得父王擔心,是女兒不好,父王不要遷怒他人嘛”,“eng eng”我故意語氣嗲嗲的,讓人聽着起雞皮疙瘩;
“我的小公主,真是善良,體貼!”;
“你們都起來吧,既然公主求情,暫且寬恕你們!”父王似乎很是滿意我的表現;
“我的小公主尚且對奴婢如此關心,爲何總是針對虞姬呢?”父王看着我,困惑不解;
哦,原來在這套路我呢?古人居然也這麼愛套路!
“父王,我是很喜歡虞姬王妃的,她溫柔大度,嬌豔動人”,“不知是誰在背後搬弄是非,父王不要聽信的好!”我假裝委屈的都要哭了;
“王妃高高在上,女兒只是心生敬畏,畏懼非針對也”,“嗚嗚”;
“哎呦,好端端的說話,我的小公主怎麼還哭了?是父王不好,不該聽信那讒言,反倒委屈我的小公主”;
父王一臉吃驚,想在以前,小公主是從不流淚的。
都說美人淚是最厲害的武器,這招果然管用,老少通殺!我暗喜。
“我的小公主,還未用膳?聽聞鳳儀殿今日大擺筵席,你若想去,父王賜你鳳儀步輦!”王上哈哈大笑道,見我不語,起身,擺駕回宮!
我行禮,“恭送父王!”
“公主,要傳膳嗎?”木槿問;
“傳什麼膳,不是有人要請我吃飯嘛!”氣死我了,居然拿大王來威脅我,非讓你看看本小姐厲害,我可不是吃素的,我摩拳擦掌!欲與虞姬大戰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