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夢瑤曾經不止一次地想象婆婆的房間,但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個樣子的。
她的面前是空蕩蕩的一片潔白,房間裡只有一張牀,和一隻小小的櫃子。
牀上甚至沒有被褥,只有光光的牀板。
櫃子上有一盒已經枯死的蘭花,乾的像柴,不知道已經枯萎多久了。
齊夢瑤有種感覺:這個房間沒有生氣,不像是人住的。
這個念頭一旦浮起,她心裡也是一陣恐懼!
齊夢瑤把那隻櫃子打開了,裡面撲出了陳年的灰塵,還有一疊疊發黃的信件,有些已經長了黴斑。
齊夢瑤粗略地瀏覽了一下這些信件的封皮,都是一些枯燥無味的地址。
突然,她發現了一張紙,沒有信封的紙,上面寫的話讓她大吃一驚:
“親愛的,我決定給齊夢瑤打上耳釘。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失去阻隔,永遠在一起。我愛你。”
沒有落款,但信中提到了自己的名字,足夠讓齊夢瑤感到驚心。
從紙張來看,應該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
這讓齊夢瑤想起了墓園裡死於1976年的那個齊夢瑤。
齊夢瑤想到:這個女人和譚文磊家絕對不是遠親,否則不會有信件放在譚文磊母親的櫃子裡。
同時,齊夢瑤也從這張信紙的內容推斷出:這個齊夢瑤是死於謀殺。顯然她的丈夫背叛了她,然後給她打上了個什麼耳釘,殺死了她。
同樣的名字,同樣被打上耳釘....
齊夢瑤一身冷汗。
齊夢瑤不想將心中的疑惑與譚文磊討論。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已經對譚文磊無法百分百地依賴與信任了。
齊夢瑤來到了梅潔家中,將有關於同名墓碑以及陳舊信件的事情全部同梅潔說了。
梅潔聽後卻哈哈大笑說:“齊夢瑤,你也太敏感了。
同名的人那麼多,出現一個也不足爲奇啊。至於那封信嘛,你不至於想通過這樣的幾行字,就認爲是謀殺把?Police都沒有興趣去調查這樣的東西,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梅潔的話讓齊夢瑤非常地惱怒,齊夢瑤“霍”地站起來要離開。
梅潔急忙勸住她:“別生氣嘛,我去煮壺茶來給你賠不是。”
梅潔進屋煮茶的時候,梅潔的手機響了,一條短信發了過來。
齊夢瑤順手抓起那手機,打開短信,上面居然顯示了這樣一行字:
“親愛的,我決定給齊夢瑤打上耳釘。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失去阻隔,永遠在一起。我愛你。”
結尾,顯示的竟然是譚文磊的號碼!
齊夢瑤的大腦“轟”地一聲爆炸了,這一切是她所沒有想到的。
現在她全部明白了,她明白了爲什麼梅潔和自己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明白了爲什麼曾經快樂的三人聚會漸漸不見了......
齊夢瑤握緊了梅潔的手機,頭也不回地衝出了房間。
梅潔端着一盤茶點走出來,恰好看見了齊夢瑤的背影。
海藻般的捲髮拂在了梅潔嬌豔的臉上,她冷冷地笑了。
齊夢瑤將手機中的短信一條條地翻出來,裡面的甜蜜言語像利劍一般,劃破了她的眼,刺痛了她的心。
左耳的貫骨耳釘突然灼痛了起來,像一塊烙鐵在耳骨上。
齊夢瑤尖叫着捂住了耳朵,心裡想起譚文磊發給梅潔的那條短信,更加百感交集。
“我一定要拔掉這個耳釘!”齊夢瑤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