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一驚，垂下手中的門票看向卡爾，“你是說……”
卡爾伸過手掌，在電腦鍵盤上敲打了幾下。
屏幕上，立刻就顯出展覽館的三維立體構造圖，上面清楚地標誌出監控和保安的位置。
“我已經查過了，展覽館會提前一天將畫運過來，掛到展位上，路上有全程保安押運，使用最先進的熱量感應裝備，不好動手……”卡爾壞壞一笑，“不過，一旦它進入展覽館，可就沒那麼安全了，展覽館裡沒有這麼先進的設備，只有紅色線防護網。雖然他們聘請了最好的JM保安，那些傢伙在你面前就是一羣笨蛋……”
一手在鍵盤上迅速操作，卡爾的右手就在屏幕上指點着。
“我已經爲你規劃好路線，保安八點鐘換班，我們七點半開始行動，從這裡進去，半個小時你就可以到達展覽樓層，恰好是他們換班的時候，這其中會有五分鐘的時間屬於保安盲區，而我們只要三分鐘就夠了……我已經你建好紅外線模塊，你需要的只是熟識一下它們的位置，然後……”
卡爾說得眉飛色舞，那模樣彷彿那幅畫已經就是他的囊中之位。
“卡爾！”十五扶住他的胳膊，“你也知道，這幅畫我並不太欣賞……”
“我知道啊！”卡爾聳聳肩膀，“我不是讓你拿來收藏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十五嚴肅地注視着他的臉，“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我……我不想再做賊了。”
卡爾看她一眼，人就大笑出聲。
“開什麼玩笑，你不是賊，你是大盜，忘了嗎，十五小姐。”
“我不是開玩笑。”十五咬了咬嘴脣，“我答應過菲比，不再做賊。”
卡爾審視地注視她片刻，眉尖皺起，“他嫌棄你？”
“不是的。”十五搖頭，“我只是覺得，我們不可能一輩子這樣下去。以後我們都要成家，會有孩子。難道你希望將來你的孩子問起你，做什麼事情賺錢養他，然後你想告訴他，你是賊，偷別人的東西嗎？”
卡爾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你真得決定了？”
十五點頭。
“我和菲比已經商量好，這幾天我就要開始法語課程，等下半年學院招生的時候，我就會報考，近修油畫和美學。”看卡爾的臉色有些異樣，十五伸過手來扶住他的肩膀，“不僅僅是我，還有你，我也和菲比商量過。菲比建議說，我們可以開一個安防公司，專門爲各大保安公司進行安全測試，或者是爲他們進行保安策劃，曾經我們最擅長的就是打破別人的安全網，所以我認爲這是我們最擅長的。這個公司由你來主管，我配合你。你覺得怎麼樣？”
卡爾的眸子裡，閃過一抹落寞的表情，然後又揚起脣角。
“你覺得……我是能當主管的人嗎？”
“爲什麼不能啊？”十五擡手扶住他的肩膀，“你比別人聰明，我們兩個合作的計劃大部分都是由你來制訂方案，你說明你有足夠的組織能力……你比大部人都能幹，爲什麼不能做主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