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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簡離開攏翠袖,大步出了巷口,才停住腳步,靠在巷子牆上,仰頭看天,眼淚嘩啦啦地順着眼角流出來。
居然就那麼死了……那些跟自己混在一起的兄弟,雖然說他們也不算什麼好人,但說起大奸大惡的事情,也沒做過,怎麼就會突然死的那麼慘呢,究竟是得罪了哪一派哪一方的高手,用這樣的狠辣手法,對待屠宰場的禽獸一樣……慘無人道的毫無人性可言。
想起以前那些一起混的時光,那些曾經熟悉的臉龐,呼朋喚友的聲音此起彼伏猶在耳邊,可現在卻一個個再也不能回來了……
結實的胸口起伏不定,連連張大了嘴喘息幾番,才定下心神來,邁步繼續向前。
他心神恍惚,沒怎麼看路,心想要早點回幫裡去,便轉入了一條小巷,時候已經是午後了,陽光斜斜地照落,小巷子高,竟遮住了大片陽光,只留下陰冷的氣息。周簡抽了抽鼻子,扶了扶牆,勉強壓了一下腹中緩緩升騰的酒意,才繼續向前走去。腳步卻兀自有些踉蹌。
沒想到剛走幾步,便見到前面遙遙來了一隊人,周簡起初沒在意,以爲是過路之人而已,後來覺得氣息有些不對,又擡起頭來皺了皺眉細細一瞧,居然望見幾張熟悉的不懷好意的臉。他心底才一顫想到:不好。
他方纔沉浸悲傷之中沒有留心,這樣站定了才發現,前面來的那一隊,正是往日跟自己巨鯨幫向來很不對脾氣的城南派。此刻約略有五六個人,慢慢地向着這邊走來,目光之中隱約閃爍着兇悍之光。
周簡腳步不停,卻已經緩緩放慢了。他雖然看來粗豪,實際上外粗內柔,觀察力向來極強的,爲人又警惕,尋常出行,多是跟兄弟們在一塊,就算有人挑釁,也是羣毆,單挑的話當然也不怎麼怕,他有武功在身,身手出衆頭腦靈活,最初也是因爲在幫派之爭中表現出衆而逐漸被提拔成堂主的,可是今日他遭遇鉅變,心神不屬,方纔又喝醉了酒,手腳麻軟,意識恍惚才一時不察,對方又是有備而來,想必自他離開攏翠袖就已經盯上了他了,見狀不由地擰緊了眉頭看過去。
“這不是周堂主麼?哈哈。”對方當前一人說道,桀桀笑了兩聲。
周簡望着他的雙眼:“怎麼,兄弟有什麼指教麼?”
那人邪邪一笑:“沒什麼指教。只不過兄弟得了風聲。聽說周堂主地手下無緣無故地都死了。兄弟懷疑這是別有用心之人放地風兒。現在看周堂主這模樣。倒是信了大半。”
周簡“呸”地啐了一口。說道:“城南幫辦事。向來都是查探明白纔會動手地。你們想趁人之危。卻也沒這麼容易吧。”
那人見被周簡說破。也不惱怒。冷冷一笑說:“這可不是正要趁人之危麼。我們自然也知道。周堂主你勇猛過人。更何況瘦死地駱駝比馬大。若不撿這個便宜機會趁虛而入。咱們也傷不了周堂主您是不是?”
周簡盯着他。說道:“好。明人不說暗話。爽快。只是。我能不能問一句。我兄弟地死。跟你們城南有沒有關係?”
那人說道:“我們倒是有這個心思。可惜沒動手。便被人搶先一步了。不知道是何方高人。”
周簡雙眉一皺。問道:“當真?”
那人說:“在死人面前我沒理由說謊吧。”說着冷冷一笑,毫不留情地一揮手。手下之人頓時都跳上前來,一個個的手自腰間抽出,將藏在身後的刀跟抽了出來,一剎那空氣之中嗡嗡作響,薄薄的刀片劃過空氣,雪亮的刀光閃爍,迷了人雙眼。
周簡虎吼一聲,不退反進:“你們以爲這樣就可以擺平周大爺,卻是妄想!”
高大的身軀撲進戰團,一剎那小小的巷子內刀光劍影,血肉橫飛,並人的喘息聲,怒吼聲,哀叫聲,亂成一片。
御風將小樓的昏睡穴解開,她恢復了自由,可手腳卻沒怎麼動,御風靠近,便能嗅到她嘴裡吐出的隱隱酒香。他本是很討厭人的宿醉的,向來離這些人遠遠地,可是她卻不同,酒氣之中,混着淡淡的香氣,竟沒能讓他覺得厭煩。
他半身靠在牀頭上,雙腿搭起,放在牀邊,左臂隨意地搭在她的肩頭,彷彿半抱住的樣子,大手的手指在她的臉上慢慢地從上到下,緩緩摸過。
如此時光,倒也安穩。他想。
小樓的眉頭細微地皺着,似乎有些不舒服,終於手動了一下,按上了胸口,身子向上一掀,彷彿是要坐起來的模樣。
御風垂眸看她,她卻不睜眼,茫然地嘴角喃喃不知說些什麼。
聽了半天,御風才聽到她的嘴裡冒出這麼一個字:“渴……”
他啼笑皆非看她。先前好不容易勞他大駕,去倒了杯水來,奈何這人不領情,非但不喝,反而晃了他一身,此刻身上還溼溼的呢,他豈能再來一次。聞言低低說道:“水在桌子上,自己倒去。”
小樓微微地睜開眼睛看,雙眸露出一線光芒,藉着夕陽的昏黃,竟有種璀璨之色。
御風看的一呆,小樓胡亂晃了他兩眼,才說:“樓主,你別罰我,我自己倒就是了。”
御風斜眼看她。
而小樓說着便一伸手,竟揪住了御風的衣袖,支撐着要爬起來,沒料想身子一動,忽然痙攣一下,繼而撲在御風胸口,“哇”地一聲吐了出來。御風瞠目結舌,低頭去看,此刻她正趴在他的胸口上,換作平時,這是多麼一副叫人心動的曖昧場面,但是此刻,縱然她一天沒有進食,如此嘔吐出來的污穢也着實讓御風難以承受,他向來是出名的好潔淨,愣了片刻便急忙伸手牢牢地抓住她的衣領,手臂一撐便要將她一把扔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