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166宮廷急召返京城
四月天,胤祥收到了京的急報,那就是胤禛命他立即返京,說是他在外許久未回宮,很是想念,而且沒有回京過春節,便讓他在端午之時務必趕回京城,一同過節,胤祥接到急報後,自然是心中不安,從前一時一年年地在外走南闖北,一年也回不了幾次京城,爲何今年卻如此特別。
“要不,推病不回去可好……”我心中更是忐忑不安,莫不是他要對胤祥採取什麼行動了?或者說是我與胤祥的事情走漏了什麼風聲嗎?雖然我們已經很是小心,但是難免有些眼尖或者嚼舌根的。
“我已然推病沒有回京過年,若是再推病,皇兄只怕要親自來揚州探望我了。”胤祥雖然心中也有顧慮,卻並非與我想的一般,他道:“皇兄想念我,倒是不足爲奇,常年裡,我們通信也很是多的,只是如此幾召命我回去,有些令人意外?莫不是京中出了什麼事情嗎?可是也無人向我稟告什麼,只怕是……”
“只怕是什麼?”
“只怕還是十四弟的事情,我派人一路尾隨他們,回來稟告說,他們決定鋌而走險,啓程回京城了,只是按着路程,他們也不該這麼快就要到了啊?”胤祥獨自思量着,我知道他心地善良,何況有皇太后所託,肯定是不願意看着胤禛與十四爺兄弟殘殺的。
“你是擔心十四爺會危害到皇上麼?”我詢問道。
他眉頭金鎖道:“那倒不是,我是擔心四哥會殺了十四弟啊!即便他心中再不想,一旦危害到江山社稷,他不殺,那羣大臣們也不會同意的。”
我道:“當日在海龍幫之際,十四爺的親衛隊很是厲害的,若說自保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我將當日遇見的事情來來回回的串了串,道:“如今想來,當日的黃覺禎怕就是十四爺了,黃,乃是皇家,覺,怕是愛新覺羅,禎自然就是他的名諱了。”
胤祥聽後不由一驚問道:“黃覺禎,你、你曾經見過他?”想起那日與黃覺禎見面的場景,柳辰風說得沒有錯,是一條漢子,竟是沒想到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大將軍王。
“嗯,豆蔻沒有跟你稟告嗎?我們在鹽城的時候遇上了他們,只是當時不知他將此事交給了你,不然那一回便讓柳辰風將他們擒獲了,你也是不至於這般頭疼了。”想這兩人可真是不簡單,竟然讓堂堂的怡親王來追捕。
“提過的,只是沒有說黃覺禎這個名字罷了……”胤祥皺了皺眉頭,輕嘆道:“如此說來,竟然還是我的人救了他一命,讓他有機會找到他的親衛隊,這纔有了機會讓他如此這般肆無忌憚了,看來一切都是天意的。”
說着便是連連嘆息搖頭,如此說來,這件事情還是我湊成的?想着,也許真的是天意呢!
我爲他整理着行禮,可是衣裳怎麼疊也疊不好,感覺那兩個袖子實在是太可惡了,怎麼疊也不能疊得整整齊齊的,看上去就如同抱過狗狗的被子,亂糟糟的。
“咳咳……”胤祥咳嗽了兩聲,捂着嘴有些不舒服,道:“這好好地咳嗽起來?”
我擱下手中的衣裳朝他走了過去,見他的領子沒有如數扣好便道:“好好地,怎麼好好地,春雨傷身,春風受寒,天氣剛剛熱一點,你就敞着領子,能不咳嗽嗎?京城比這邊更是要寒的,我是不是該將棉襖大氅什麼統統都準備着,以免受了寒,你知道你受不得寒的。”
我邊替他扣着釦子邊說道,但是一長串的抱怨之話都說了,那釦子就跟故意跟我作對似的,怎麼也進不去哪個孔孔,胤祥本是站得好好地等着我爲他扣扣子,可是這也扣得太久了,我在心裡想着:“雖然你從小嬌生慣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你可以不會繡花,你可以不會做飯,但是不會蠢到連個釦子都不會扣吧!”
越是扣不上,我就越是想要扣上,便用足了力氣,也顧不上胤祥什麼感受了,他倒是一副故意要看我笑話的模樣,聽之任之的看着出糗,好像在說:“扣不上就不要扣了,爺自己有手,爺自己可以來的。”
見他如此我就更加地想要扣好了,偏偏不如他所願,想着扣不好這釦子,我年世蘭就誓不爲人,可是越是着急卻是越是慌張,一慌張手就滑,那釦子就跟抹了油似的,在我拇指與食指見如同一隻泥鰍般遊動,我敢說我的耐心正在一點點被磨損了,我恨不得將這件衣裳從胤祥的身上拽下來,然後狠狠地踩上兩腳。
“嗯……”胤祥滿懷笑意地“哼”了一聲,再次提醒我:“夫人,你這是扣扣子還是折磨爺啊?”
“夫人,還是奴婢來吧……”正在我成功地將釦子操控好了要送入那個小洞洞的時候,豆蔻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知道爲何手便一抖,剛剛努力的一番心血就付之東流了,無意識地便就伸開了手,並且離開了胤祥的身邊,豆蔻輕車熟路地走到胤祥地身邊然後輕而易舉地替他扣上釦子還很是體貼地道:“爺,眼下還沒有立夏,您不該這般隨性子的,若是受了寒,可該如何是好?”
“嗯……”胤祥輕輕應了一聲,在問道:“都準備妥當了嗎?”
“是,已經從園林裡挑了幾個信得過又是伶俐的丫頭進山莊來伺候夫人跟靈芸小姐,還特意買了幾個小丫頭來,大夫說,靈芸小姐若是有着年紀相仿的玩伴兒,也許會慢慢地學會說話的,特意從各地徵用了幾個廚子,喚着口味地做膳食,夫人喜歡吃什麼便吃什麼的,山莊裡有自家養着的菜園與家禽,都是現成的。
那邊莫忘師傅需要誦經用的焚香蠟燭佛金等物品也都打理好了,馬廄裡除去咱們京城跟來的人,還專門從山西挑了幾個過來,對於那批馬崽子是再熟悉不過的,必定養不壞,種下的蓮子如今剛剛發芽,正是需要人照料的時候,特意請了兩個人來專門打理,等着咱們回來的時候,那兒必定是開滿了花兒結滿了果兒。”
豆蔻一邊稟告,胤祥一邊附和“嗯嗯”,瞬間我反倒成了外人,幹看着他們說話,卻一句嘴也插不上,胤祥朝我道:“豆蔻還有什麼沒想到的嗎?還需要些什麼,只管告訴她,我們爲你打理好了一切,纔敢走,不然真是不放心的。”
不等我答話,他好似又想起了些什麼朝豆蔻道:“柳辰風與錦瑟指定是要去京城去的,趁此機會也將她們的事兒給辦了,不然將後一直留在這邊,不能在柳家雙親面前盡孝,我這個做主子的反倒是待他們不住了,他們這一走,這山莊誰來護着好呢?”
我想着,他們人人都可以回京城,偏生我是不可以的,雖然那兒沒給我帶來什麼好的回憶,但是畢竟是生我養我的地方,偶爾我還很是懷念的,揚州再好,風景在怡人,卻總是覺得沒有歸宿感。
“嗯,那顧新元的武藝還是可以的,就是性格有些木訥了些,該是可以護住夫人,只要夫人不如上次那般隨意出門便是了。”豆蔻思索一番道,上回遇見揚州知府那螃蟹兒子的事兒,雖然胤祥沒說什麼,但是錦瑟多少是被豆蔻好好叱喝一番的,也不知道胤祥是怎麼解決的,總之在揚州的大街上是再也看不見那螃蟹的身影了,聽聞揚州知府把他圈起來了。
雖然覺得豆蔻說這話沒得什麼惡意,但是停在心中總是不悅的,胤祥道:“把那顧新元帶過來看看……爺囑咐他幾句!”胤祥吩咐道,豆蔻也沒閒着,接手我剛剛疊衣服的事兒,道:“爺,這棉襖子就不用帶了啊,咱們得一路趕回去,只怕行禮太多反倒耽誤了行程,已然派人先行到各地驛站知會,爲爺預備房間與衣物,兩外各地也都預備下了良馬,以免馬也受不了了。”
豆蔻想得很是周到,簡直是滴水不漏的,我想到她想到了,我沒想到她也想到了,又拿起一些我精心準備的糕點道:“乾糧也命各地路徑客棧都預備上了,還是不帶着了,一來不方便,二來風塵僕僕地在路上吃這些也是不乾淨的。”那可是我特意爲胤祥準備的,爲此還特意請教了莫忘與廚娘的,雖然算不得是親手做的,好歹是看着這糕點如同做成的。
豆蔻從行禮裡拿出那裝着糕點的食盒放在了一旁,胤祥依舊是“恩恩”兩聲,完全也沒想顧忌到我的享受,嗯,爭風吃醋這些事兒,好似只要有男人,就避免不了的,我儘量地平息着我心中的不愉快,想着跟皇后爭寵那才叫是爭,跟一個奴婢有什麼好爭,何況,我……越想越亂,越亂又越是想,豆蔻是奴婢,而我,也許還比不上一個奴婢吧,奴婢也可以正大光明地跟在他的身邊,而我好似跟見不得光似的,還得偷偷摸摸的。
“嗯,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便知會一聲去,明兒一早便啓程,務必在端午節之前趕到京城。”胤祥命令道,豆蔻那邊也收拾得差不多了,便告退道:“爺,夫人,奴婢先退下了。”
她離去之後我這才舒了一口氣,我這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竟然還不如個奴婢?沒她那般溫柔、體貼、穩重,仔細想想好像自己哪裡都不如她一樣,她可是跟在胤祥面前十幾年的,我算什麼,我真正與他相處的日子,不過短短半年而已。
“嗯,好吃……”胤祥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沉思,回頭看去他正津津有味地吃着糕點,“真是好吃,爺今晚不吃晚膳了,就吃完它……”
“各地過往的客棧都預備下乾糧與食物了,爺何必吃這些不乾不淨的東西呢?免得壞了肚子……”我有些賭氣地說道,雙手繞着衣襬都要打上結兒了。
“豆蔻說得在理,這路上的確是不便吃這些,你見過在馬背上吃這些的嗎?一路快馬加鞭,嗓子也幹着呢,你該爲我準備點水……”胤祥不理會我生悶氣自顧自地吃着,心中不由有些責怪他,可是又覺得責備他也不是名正言順的,我以什麼身份去責備他呢?
這山莊裡的人看得起我,才喚我一聲“夫人”,實際上我也不過是個“王爺的女人”罷了,無名無份,什麼都沒有,就算是死了我的牌位也不能與他的放在一起的。
“有那麼體貼細緻的人在身邊,這些哪裡輪得到我來準備的,爺還怕會渴着自己麼?”我甩了甩衣袖,轉身朝窗口走去,看見那葫蘆湖裡新生的荷葉,一片連着一片地漂浮在水中,清脆嬌嫩,柔和美麗,很是賞心悅目。
“無憂,你有些不可理喻……”突然胤祥冷冷超我說道,我不可理喻?我怎麼不可理喻了?我是哪裡不可理喻了?聽後不由心中火就串燒起來,回頭反駁道:“是,我不可理喻,王爺可是後悔了,或者是懊悔了,原來愛慕了二十餘年的女子跟自己想象中的根本不一樣,這纔是她的真面目,不賢惠也就算了,還不大方,而且還很自私,對不對?”
“你……你這是說什麼話?我不過是說了一句玩笑話……”胤祥見我發了脾氣,便也不再說我,擱下糕點朝我走來,我倔強地不去看他,背過身去,可是眼淚已經流了一臉,不知道是捨不得他走,還會因爲他剛剛說的話。
“蘭……”見我如此,他更是着急,忙着要過來哄我,我只是一味不理,不想讓他看到我的臉,兩人就這樣轉來轉去,他見我如此,不由一手攬過將我緊緊地抱在懷裡道:“哪裡不一樣了,哪裡都是一樣的,這就是我喜歡的模樣……”
“胡說……你們男人不都是愛那種跟純元皇后那天仙一般的女人麼?哪裡會是我這種年輕出了美麗的外貌一無是處,年老時,更是一無所有的女人呢?”
“賤婦!你豈能與純元相提並論!”想起那一次淑妃在翊坤宮小產時,我跪地碎玉軒脫簪請罪,他就是這樣罵我的。胤禛心中有着一個純元皇后,胤祥的心中又何嘗沒有一個“菀姐姐”呢?
“誰說的?你不知道你在我心裡也是個仙子,這個仙子不必那麼的美,不必那麼溫柔,不必那麼有才學,更不必那麼體貼,什麼都不需要,你只需要朝我看看,我整個心都如同花兒一樣的開了,開得燦爛無比,這是什麼仙也給不了我的……”我雙手捂着臉不讓他看我落淚與尷尬的模樣,他卻偏生要扳開我的雙手道:“你啊,還老說我是個孩子,你可見哪家的夫人動不動就哭鼻子的?”
這話說得那麼甜蜜與溫暖,讓我將剛剛的事兒都忘得一乾二淨地,忙道:“我都見過王爺落淚了,誰還稀罕哪家的夫人落淚不落淚啊。”
“你……”胤祥聽我提起此事,不由也有不自然,想要生氣卻又不忍生氣地用手指着我,想要數落我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這幅糾結的模樣當真讓人愛恨不得。
“我,我怎樣?”
“你,不講道理,也不講規矩,這話能隨意說,若是給人聽了去,我將後還怎麼做王爺呢?”胤祥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朝我說道,可是我已經摸清楚他的脾氣,越是這般,便不容易動怒,便更是有恃無恐道:“怎麼?王爺敢做不敢當啊?”
“嗯,誰說也不敢當,哭了就哭了,哭了怎麼啦,又不犯國法,不如某些人,剛剛還哭得稀里嘩啦的,這夥兒又跟看見紅屁股猴似的,樂得如掉入油缸裡的老鼠。”
“嗯,紅屁股的猴兒,我倒是沒見着,只見了一個要紅臉卻紅臉不起來的王爺,這還不好笑麼?”我越是說,他便越是急,說着便要追我,我們便就在落霞居里更捉迷藏似的,轉來轉去,轉到最後兩個人都跑不動了,我躲在落霞居里間與外間之間擋着的帷幔後邊道:“我是說什麼了?你急什麼……”
他指着我道:“你都說我是猴兒,我還不能急?”
我反駁道:“誰說你是猴兒了,誰先說的猴兒?”他這便是比我頂着無言以對,拿我沒法子,指着我狠狠道:“嗯,嗯,你等着,等着,改日爺要好好地修理你的。”
話題剛剛落下,門外傳來錦瑟的聲音喚道:“王爺、夫人……”
胤祥這便恢復了王爺的樣子整了整衣裝喊道:“進來……”我便也不好意思再鬧了,不知道此時錦瑟過來是有什麼事兒?朝我們請安過後,錦瑟道:“奴婢是特意來跟夫人辭行,跟了夫人好長日子了,日日陪着,倒是沒分開過了,明兒一走,少說個把月,多則是三四月也說不定的。”
說着便露出不捨的姿態,這丫頭也有這拖拖拉拉扭扭捏捏的一面兒,胤祥聽她如此道,便朝我看了一眼好似再與我商量什麼,起身勉爲其難地道:“嗯,既然你捨不得夫人,那就留在山莊繼續伺候夫人吧,京城你回不回都不打緊的。”
錦瑟一聽這話,不由愣了,我也愣了,剛剛豆蔻在的不是還說,錦瑟跟柳辰風是必定要回京辦理婚事的嗎?他這又是唱的那一出啊?錦瑟雖然剛剛有些不捨,但是完全沒有哭的意思,聽胤祥這一說,不由眼淚嘩嘩的往下掉。
我忙道:“嗯,按說,我的確是捨不得錦瑟,她照顧我這些日子,簡直是無微不至,又能打能說的,走在外頭還能當一個侍衛使喚,當真捨不得她離開。”
胤祥道:“嗯,言之有理,錦瑟,這樣好了,以後你就留在夫人跟前伺候,別嫁人了,怡親王府供養你一輩子,讓你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銀,怎樣?”
錦瑟越聽越是羞愧與難過,我接口道:“這話說得不好,哪有女子不嫁人的,那不成了姑子嗎?不如這樣可好,那柳辰風雖然是碧雲鏢局的少鏢頭,但是也沒得什麼一官半職的,不如爺在王府裡給他謀個一官半職,這樣,咱們錦瑟就不用外嫁了。”
胤祥沉思後道:“嗯,夫人這話說得倒是在理,那不如就這樣吧!錦瑟,這次回京就跟着柳辰風去碧雲鏢局見見她的雙親吧,成婚的事兒麼……”
胤祥朝我看來,我知道他則又是要讓我做好人了,便道:“嗯,成婚的事兒,按說要回到咱們揚州來辦纔好,錦瑟沒得雙親,自然該是王爺這主子主婚的,不過好歹是嫁入柳家,怎麼說也該去柳家拜天地的,王爺覺得呢?”
胤祥道:“王府裡,沒嫁過丫頭啊?”
我領會他的意思便道:“嗯,是,只聽說王府裡嫁格格的,的確沒聽過嫁丫鬟的,不如王爺認了錦瑟當個乾女兒?”
錦瑟聽我們這一唱一和的都被我們弄糊塗了,擡頭朝我們道:“錦瑟不過是個奴才罷了,豈能……”
胤祥故作沉思道:“不成,本王若是認了錦瑟爲乾女兒,那你豈不是她乾孃了?這不是將你叫老了麼?”一想我已經三十有餘了,錦瑟才十七八歲,哪裡叫老了,何況,弘曆也是十七八歲,人家也是額娘額娘地朝我叫喚呢?
“那就不認乾女兒,但是得乾女兒嫁出去,如何?”聽我如此說,錦瑟才明白我們的用力,忙着道:“謝王爺,謝夫人!”我起身挽過錦瑟手道,“你,我好歹同生共死一場,我豈能委屈了你,不過你這人,有點壞,怎麼不聲不響地就好上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錦瑟聽見這個不由臉一紅,有些羞澀,低頭輕輕道:“還不是那一回我救他,他有救了我……”說着便跟逃似的離去了。
“還說她壞,你不壞,當着我的臉這麼問他,還不羞愧死她?”錦瑟走後,胤祥便指着道。
我還嘴道:“我壞,你不壞,明明不是那般想的,爲何還要戲弄人家?看看給你嚇唬得都哭了。多好的姑娘,刀架在脖子上都不哭,一聽說不讓她嫁人了,就哭了。”
“呵呵,不這般,你怎麼笑呢?”我哪裡有笑啊?“夫人,我明兒就要走了,你除了糕點,還有沒有準備的。”胤祥朝我輕輕襲來,是啊,明兒就要走了,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來,這揚州到京城來回也得月餘,何況總得在京城留下幾天吧!自從我們在一起後,就從未分開過了,我不想與他分開。
“我準備了個大包袱,打算將自己裝進去,要不你把我當成行禮打包帶回去吧。”我靠在他的懷中道。
“忍忍吧,少則一月,多則不過兩三月,我會每天給你寫信的,等一起都處理完了,我便無所牽掛地,一心一意住在這落霞居,日日陪你看落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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