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師看着眼前這狀況忍不住頭大。
轉頭看了一眼新來的小助理。
“怎麼回事?我不是告訴你通知男團今天不用來了麼?”
小助理誠惶誠恐欲哭無淚的模樣讓盛夏倒是忍不住開了口。
“新人難免都要出一點問題,下次注意就好了。
反正我今天沒有通告了,要是他們着急的話,我就等一等。”
這話一出口其他幾個人都愣了。
一盛夏現在的咖位完全不用這麼做。
哪怕她不出聲,大家也不會如何。
可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她竟然開口幫一個小小的助理求情。
如此舉動自然引起了衆多好感。
負責錄音的錄音師一聽這話自然也是送了一口氣。
回頭看了小助理一眼,那小助理瑟縮着肩膀像個鵪鶉似的,一動不敢動。
“不用了前輩,我們明天再錄也可以的,現在去樓上的舞蹈房練舞就好。”
“可是你們……”
盛夏看了看幾個大男孩兒,想了想便是點頭答應了。
有些事,點到就好。
“好,那你們加油。”
說着,轉身和錄音師進了錄音棚。
那小助理連忙道歉,雨玄不是感覺不出來隊員們的心裡微妙的變化,可是事已至此,解決問題才最重要。
“沒事沒事,那我們明天來錄。”
“好的好的。”
……
“怎麼了?”
葉朔發現鄭媛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詢問了下。
“沒事,沒事。”
剛剛盛夏那個態度,應該是想要裝作不認識的吧?
早知道那個夏就是她,不管邢蕎說什麼,自己也不會赴約啊。
完了,這回可怎麼辦?
重重吐了一口氣,鄭媛開始忍不住的心慌。
而比起她,盛夏其實也是滿肚子的疑問。
鄭媛的事,到底是……算了,還是裝傻比較好。
還沒有弄清楚事情的狀況之前,裝傻是最保險的做法——
顧明燁就像是消失了似的,沒有任何消息。
邢蕎覺得自己的耐性其實也沒有那麼好。
傅芊颯說有事要和她談,卻還是有些心不在焉。
“顧太太?”
“嗯?”
看着邢蕎有些不在狀態的樣子,傅芊颯抿了抿脣。
“豆豆的狀況我覺得好轉的很不錯,藥物上的幫忙以及環境的轉變一定會讓他儘快恢復。
當然,除了這件事,我還有……
你是不是因爲我的原因在和顧明燁冷戰。”
啊?
冷戰倒是真的,可是也不是因爲她啊。
邢蕎看着傅芊颯倒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如果是因爲我和你說了那些話的原因,那我覺得真的沒有必要。
事實上,顧明燁很愛你,他不可能做對不起你的事。”
愛她?聽到這個字,邢蕎覺得有些可笑。
從一開始到現在顧明燁,從來就沒有承認過他對自己的感情。
說來說去,還不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所以,她也懶得再針對這個事兒表達什麼了。
但是……傅芊颯到底因爲什麼就這麼肯定的覺得,顧明燁對她也是有那種感情的呢?
“原來,傅醫生是想要給他做說客。”
“不是說客,而是……很多事,他不會對你說。
但是,因爲你,我看到了一個不同的顧明燁。
可以說,你是將他拉出黑暗深淵的那個人。”
這話說的可真是夠玄的。
黑暗深淵,他經歷深淵的時候,她都不知道在哪兒呢,何德何能就成了他的指路明燈了?
“是麼,那我真的應該爲此感到榮幸和開心。
傅醫生,謝謝你的好意。
但是有些事,需要我們自己解決。”
這話裡的意思是她多管閒事麼?
也對,這種事,自己真的不應該多嘴。
“我懂了。”
說着,傅芊颯起身,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今天會突然說起這些,也不過就是爲了報答顧明燁一下。
但是事實上,好像沒什麼正面效果。
……
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大牀上,身邊也沒有某人的溫度。
邢蕎覺得自己像是被人丟棄的醜小鴨。
只是以前,她覺得就算是醜小鴨也會有一天能變成美麗的白天鵝。
但是可惜……童話就是童話,絕對不可能變成現實就是了。
而她不會知道的是,當她在覺得孤獨寂寞的時候,顧明燁也並不比她好受多少。
之前一直有失眠的毛病,可自從邢蕎住到家裡來之後這個症狀就好了很多。
現在,又要犯了。
祁牧野的話,他怎麼都忘不了。
愛麼?自己對於邢蕎的感覺,會是愛麼?
目光落在手機上面,如果是往常,不管兩人鬧了什麼彆扭,她都不會這麼冷漠的。
可是這次,似乎和之前都不一樣。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到底聽到了些什麼。
如果是不能生育的事應該不會是這個反應。
難不成是她父親的死因?
抿了抿脣,顧明燁心裡一沉,這種不確定感以及恐懼讓他有些吃不消。
可如果邢蕎想說的話,早就說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心煩,拆開一包煙,嫋嫋的輕霧很快籠罩在他的周圍。
嗓子嗆辣的感覺似乎並不能讓他不這麼繼續胡思亂想下去,反而更讓他覺得糟心。
該死……
想了想,他還是忍不住撥通了邢蕎的號碼,而此時已經半夜三點多鐘。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聽到電話那頭冰冷的女聲,顧明燁緊緊蹙起的眉頭更加無法鬆開。
所以,她並不打算聽自己的解釋了麼?
將手裡的菸蒂狠狠的捻息之後,顧明燁的目光看向窗外。
這一夜,他真是一點的睡意都沒有——
顧明燁出差的第三天。
邢蕎努力讓自己生活的正常,可惜的是,只是她的妄想而已。
看着黑板前講課的老師,她忍不住想到他。
偶爾聽到一個顧字也想到他。
產生的幻覺裡,統統都是他。
好像快要瘋了,所有的一切都會不自覺地聯想到他身上去。
“太太,顧先生今天晚上的飛機。”
今晚?邢蕎的眼神明顯變得不一樣,可怕宋知看出自己的心急,還是掩飾了一下。
“哦,他幾點飛機和我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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