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哥哥?秦風哥哥,你……。”
小沫兒有些委屈看着秦風,雙眼淚滴滴的,十分可憐,看着都想要好好憐惜一番,闕起的小嘴,紅紅的嘴脣,漆黑而美麗的秀髮散落幾絲,睫毛眨動,注視着秦風。
一點反應都沒有,問了那麼多次,秦風都是“恩”了一聲,就沒有其他的話了,什麼都不說,任憑她怎麼問,他這樣,朱無戒也是這樣,對之前的事情閉口不提,彷彿有什麼忌諱似的。
她想要知道,纔好去安慰秦風,讓他走出這個落寞的世界,不再這麼悲傷,看着秦風這個樣子,,她心好痛,好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秦風的時間不多了,雖然說他醒來了,小沫兒知道連她的師傅都沒有辦法,飄風雪看了都搖頭,秦風就沒救了,最起碼在這個門派中,秦風是沒救了。
能夠救秦風的人,九星天派是找不到了,除非有更加厲害的人出現。
秦風轉過頭,看了一眼小沫兒,眼神一亮,伸手摸摸小沫兒的頭顱,揉揉她的的頭髮,溫柔而無神的目光,盪漾着莫名的神采,一下又一下,從上落下,再往上落下,一點有一點,緩緩整理,小沫兒雙眼依然看着秦風,並沒有被秦風這一招給迷惑了。
秦風不說出來那些事情,她不肯這麼罷休,如此重的傷勢,秦風竟然一點都不在乎,醒來就是死氣沉沉,更加重要的是,秦風的頭髮,黑色已經不見了,淡淡的白色,死寂的白,看着她都心痛。
第一眼看到了秦風的頭髮,她嚇了一跳,要不是朱無戒也在一起,她真的以爲這個人不是秦風,一頭烏黑的頭髮,才一段時間沒見,就變成了白色,死一般的眼神,死寂的頭髮,如此嚇人。
不要說她了,南語冰也被嚇了的一跳,不過,她都把那些話埋在心中,沒有堅持去問,秦風該說的時候,自然就會說出來,不想說的時候,怎麼問他都不會說的。
而且,她不想再去觸碰秦風的傷口,能夠讓一個人變成這個模樣,沒有發生一些事情,那是不可能的了, 並且, 這些事情應該都不是簡單的事情。
“呵呵。”
秦風淡淡微笑,沒有出聲,看着小沫兒的臉,伸手捏捏,然後又恢復了那個模樣,靜靜出神,愣愣看着房間,朱無戒坐在一邊,大眼睛瞪着秦風,緩緩轉動。
“秦風哥哥,你……。”小沫兒看到了秦風又變成了這個樣子,顯然是什麼都不想說,也不願意說出來,她就知道了自己不能再問了,再這麼下去,只會讓秦風更加傷心的。
她不願意看到秦風如此傷心,嘆息一聲,站起來,把秦風的身體放下之後,繼續看了他一眼,蓋上被子,嘆息一聲:“秦風哥哥,我知道你不想說,既然那樣,我也不逼你,不過,你不能每天都這麼傷心,過去的都讓他過去吧,你還有我們陪伴你呢?”
“你這麼傷心,我看着也會傷心的,我不祈求其他的,只要你好好活着就夠了,秦風哥哥。”小沫兒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依依不捨的離開了房間,南語冰也看了一眼,跟着出去了,關上了門。
“啪。”
門戶撞擊聲,敲醒了秦風,魂念看着她們出去,臉色苦澀一笑,眼眸迅速回到了那個模樣,無聲無息愣住了,朱無戒嘆息一聲,傻傻看着秦風,一盯就是很久,很久……。
……
“冰姐姐,你說秦風哥哥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模樣?我……我……我……。”一出門,小沫兒淚水就忍不住流淌下來,暗淡的秦風,無神的眼睛,花白的頭髮,悲傷的神色,哪一樣都讓她心痛不已。
在秦風面前,她忍住不哭出來,不想讓秦風繼續悲傷,秦風都變成了那個樣子了,她要是還哭的話,恐怕他會更加傷心,出到了外面,再也堅持不住了,抽泣起來。
南語冰清楚她爲何哭泣,也知道她你內心的傷悲,可是卻說不出安慰的話來,她又何嘗不悲傷,秦風變成了這個樣子,她都不敢在秦風面前表現出一點,什麼話都小心翼翼,害怕戮中秦風的痛處。
她不像小沫兒,還小,不懂事,不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該問,什麼不該說,什麼不該問,從小沫兒口中問出來的話,說出來的話,她都不能問。
“小沫兒,不要傷心了,你這樣子,只會讓秦風更加悲傷,還有,你也不要繼續問了,秦風想要說的話,自然會和我們說的,要是他不想說的話,你這麼逼着他是沒用的,只會讓秦風更加悲傷。”
“我們能做的就是好好陪伴他走完最後的那段時間,儘量讓他開心點。”話到了這裡,再多的話,南語冰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口,看着暴雨梨花的小沫兒,她心中那點脆弱也渲染了,眼角冒出了一點淚珠,南語冰不着痕跡擦擦眼角,微笑地摟住了哭得不成人樣的小沫兒,輕輕拍她的後背,緩緩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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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沫兒,不要傷心了,秦風他不想看到我們這個樣子,他比我們更加傷心,我們要是還這樣的話,被你的秦風哥哥看到的話,恐怕會想不開,乖,我們不哭了,乖,小沫兒。”
南語冰抹去了小沫兒眼角的淚水,可是小沫兒眼角的淚水還是忍不住落下,擦拭去了一點,又滴落一點,好像怎麼都擦拭不盡,小沫兒哽咽一聲:“我知道了,冰姐姐,人家也不想哭了,可是人家人忍不住,不由自主地眼淚就滴落下來,我也不想。”
“恩,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們的小沫兒最堅強,我們的小沫兒最堅強了。”南語冰耐心擦拭掉她眼角的淚水,淡淡地安穩着。
好久,小沫兒終於忍住了淚水,不讓它繼續落下,艱難擠出了一絲笑容,看向了南語冰,沙啞着聲音道:“好的,冰姐姐,我知道了,我不問秦風哥哥那麼多了。”
“恩,我們的小沫兒最乖了,懂事了,長大了。”南語冰欣慰摸摸小沫兒的頭顱,笑着拉着小沫兒離開了這裡,向着前面的宮殿走去。
道路上留下了兩道遠去的背影,拖着長長的影子,消失在房間內,在他們離開之後,那裡降落了兩道人影,一道身影體型偏瘦,一身飄逸的衣裳,長長的秀髮,迎風飄蕩,恍如天地雪花一般飄落。
“你的兩個小妮子真的很好,就是太善良了。”
這句話後,另一道身影凝視着南語冰她們遠去的身影,沉吟了一陣子,臉色沒有任何動容,彷彿在思索中,良久,她纔開口道:“有時候,太善良了也不是好事,可是她們這是天性使然,要不然我也不會在最後的時間內,還有收留他們爲徒了。”
“不過,裡面那小子竟然還可以醒來,而且,我感覺,他好像很詭異,能夠感知到我們的存在,不過,再詭異也都沒用了,快死了,那小子。”
聲音中有着點點的惋惜,不過也不傷心,那男子看着她的臉,沒有任何的生氣,平淡如水,泛不起一絲波瀾,喃喃自語:“死不死?很難說,那小子的有些詭異,受了這麼重的傷,雖然吃了我的丹藥,可是,他不應該可以醒來,應該早就死了。”
“可是,那小子硬是活到了現在,而且,我感覺到他的身體逐漸恢復,氣息也變好了,按理說,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了,可就是發生了。”
男子聲音中有些動容,淡淡開口,麗人沒有說話,回頭看着身後的房間,臉色有些異樣,眼神變化幾次,男子看着她,一眼就看穿了她心中的顧忌,緩緩開口道:“師妹,你們明月峰,不是不收留男人的嗎?如今多了這麼一個人,暈了死了還好,醒來的話,就有些麻煩。”
“我想這個消息很快就被其他的那些人知道了,到時候,師妹你可是有麻煩了哦?”調侃中有些笑意,眼神瞄向了她的臉,微笑看着她。
“哼,師兄,你這是幸災樂禍,不過這個小子應該很快就死了,他們知道了就知道了。”女子一臉不在乎,絲毫不爲那些人動容,男子好笑看着女人,淡淡打趣道:“要不師妹你把那小子弄到我的山峰上去,我想不會有什麼事情,大不了就是多了一個雜役罷了。”
“呵呵,多謝師兄關心了,這小子可是大麻煩,怎麼能夠讓師兄你這麼麻煩呢,小妹有的是辦法。”麗人眼神不由自主看向了某個方向,男子看着她的眼神,循着那邊看去,對上了那邊的山峰,嘴角微微翹起。
“師妹,你這不厚道啊,那個地方,這小子要是去了的話,恐怕會很慘,就是不死,也會被那裡給弄死了,要是死在那裡的話,師妹你的兩個小妮子可能要怨恨你的哦?”
“這個無需你擔心,我明月峰的規矩,是不可能改變了,該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誰都無法改變。”
“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