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珍惜,爲何還要讓他失去呢?只能夠說你沒有拿出性命去保護那份珍貴。”取智寒聲說道,眼中更是透出一絲兇殺之意,此前那種除、出塵的意味蕩然無存。
“有些時候,拼出性命也不能保護好那一份存在,更是因爲你沒有機會拼出性命去保護那一份珍貴的存在,所以,當那非存在失去的時候,我選擇的是尋找,絕對不會放任自己的本心而不顧!”管易蟬沉聲說道。
取智無言以對,因爲他當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爲此刻管易蟬的說句中已經沒有的可以討論的論點了,這些話只是管易蟬說出了自己心中最執着的一面而已,如何討論?
“好一個本心,小女子認爲,人生中最珍貴的地方就是找回自己的本心,無爲任何外物所影響,達到心靜若水的境界。不知道各位認爲如何?”公孫雁說道。
“嘿,心境若水很是不錯,但是水面總是會被風激起漣漪,我感覺人生最珍貴的存在就是把自己是爲最珍貴的事物放在心底,讓自己的本心堅若鋼鐵,而後沒有任何事物可以打動,只有那個樣子才能進入到無情無我的至高境界,心不爲任何事情所動,本心自得!”單一刀突然活到,眼中呈現出一種異樣的瘋狂,但是眼睛深處對於公孫雁的那絲愛慕卻是在隱隱的消退之中。
“那麼,那樣子活着還有什麼意義?”公孫雁反問。
“就是因爲那份珍貴的存在能夠永遠的保留在心中而活,除此無他!”單一刀朗聲說道:“那份珍貴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在心底,但是卻要用毅力去阻止他的萌發,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一種修行,也許這就是意義!”
聽到單一刀的話,很多人都面露鄙夷的神色,但是管易蟬喻吳言川卻是若有所思,因爲單一刀從來沒有這麼消極過,也沒有這麼瘋狂過,看來應該與公孫雁這個美女有關係,不過這些事情也不是他們可以左右的,是以只能漠然不語。
公孫雁秀眉微微一皺,眼睛隨即離開了單一刀,看向取智的時候,卻見取智面色變化不定看向管易蟬的時候更是隱隱露出一絲殺意,這讓公孫雁有些疑惑,因爲管易蟬自界內輪迴來到這裡也不過是一年左右的時間,爲何這個取智會對他產生殺意呢?如果是因爲以辯會武的事情,好像也沒有這種必要的。
“剛纔管公子的話,讓和尚有些不解,如果最珍貴的是得不到與已失去,那麼現在是什麼?”取智說話間來到了管易蟬的身前,眼光灼灼的問道。
“原來和尚也知道現在是過去的延續了?”管易蟬說完後,見到取智有種惱羞成怒的樣子,微微一笑接着說道:“現在是用來珍惜的,因爲你不珍惜現在會後悔的的,就像現在你可能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這種錯誤有時候是沒有回頭路可走的。”
“公孫小姐想不想欣賞一下以辯入武呢?”取智說道。
“哦?”公孫盈疑惑的看着取智,好似沒有明白取智的意思。
“嘿,我看比之禪武要差遠了吧。”管易蟬譏諷的說道。
此刻也不知道爲什麼,管易蟬還是感覺眼前這個古怪的取智想要殺他,而且現在取智也沒有繼續掩飾那種殺意,直直的盯着管易蟬,神色慢慢的歸於平靜,回到剛纔那波瀾不驚的樣子,但是身上投射而出的氣勢如有增無減。
看到這種情形,公孫盈美目微微閃出一絲怒色,剛要阻止的時候,卻被公孫絕暗中阻止,向她打個眼色後,又把心思放在了管易蟬與取智身上,在公孫絕看來這個取智也有些古怪。
就在衆人感覺到氣氛不對的時候,取智突然做出了一個奇怪的手印,這個古怪的手印在別人看來也許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但是錄到管易蟬的眼中卻是有着讓他震驚的意思。
“你是東密教的人?”管易蟬冷冷的問道,話音一落,就聽得取智口中喝道:“鬥!”此言一處,高臺上所有人都知道事情好像不是這麼簡單了,但是也奇怪,管易蟬爲何會讓取智做出這種事情。
看到管易蟬的面色不該,取智嘴角微微一顫,說道:“看來我的直覺是對的,你也修煉了九字真言!”
管易蟬冷笑道:“我這裡是九字真言,不過你的好似卻是九字假言吧?欺師滅祖的東西,居然還有顏面來這裡找小爺的麻煩?”雖然管易蟬看色不爲所動,其實是因爲他不但熟知九字真言的奧義,更是修煉了定身法訣的緣故,不然面對取智這種境界上遠超與他,更是修煉九字真言的東密教高手,哪裡會這般輕鬆? 對於這個東密教管易蟬是自刑覺賢哪裡聽來的,真言道原本起源於道家高人葛洪,不過其後卻被扶桑東密教中的一個高手所竊,隨後被東密教奉爲東密教中最高的修煉法訣,更是把真言道中修煉九字真言的人掠殺殆盡,這讓刑覺賢很是不甘,不過在盧成坤的壓制下,也是遲遲沒有去找他們的蹤跡。此刻管易蟬碰到了取智,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就是;一定要殺死他!
暗結不動明王印,口中喝道:“既然和尚想要自尋死路,那麼小爺就送你一程。”說話的時候,身體沒有移動分毫,但是取智卻能夠感到一股沛然的靈氣擊向了自己,不過按他斬情大成境界的修爲。,當然不會懼怕,雙手變幻一個手印,微微笑道:“也許現在你會認識到‘現在’多麼的可貴了,因爲你死後,你所謂的追尋也就煙消雲散了,是不是有些後悔你做出的決定了呢?”
“和尚是否廢話有些多了,我們之間的事情已經不是話語能夠解決的了,你應該也能夠感覺的到吧,我們之間一定會死掉一個,不過那人會是你!”管易蟬針鋒相對的說道,當他感到一股十分凝結的靈氣攻向自己的時候,連忙變幻了一下手印,堪堪抵過取智的一次攻擊,不過面色有些蒼白。
而這時衆人還是不明白爲何這個辯論會弄成這種不死不休的結果,有人猜測是因爲取智惱羞成怒,也有些猜測是管易蟬無意間得罪過取智,不過其中的事情也許只有兩人可以明白了。而九字真言的對決不同於招式過招,還能靠着靈活多變的身法來躲避敵人的進攻,如果管易蟬不會九字真言也可以用精妙的招式來進攻取智,無奈他也修練過九字真言,而且對於真言的理解也是很深,這就導致了兩個人不但要爲自己而戰,更要爲九字真言而戰,這是一場心理與靈氣間的戰鬥,兩人必定會用九字真言分出勝負,決出生死,這是一種無法抗拒的宿命。
取智簡管易蟬居然能夠抵住自己這一次進攻,臉上透出一種好奇的表情,眼中寒光一閃,雙手快速無比的變化出種種手印,口中更是叫道:“臨.兵.鬥三印合一!”
管易蟬見此心中一驚,當年刑覺賢爲管易蟬尋找冥靈的時候也不過是用出了三印合一,而這取智居然能夠毫不費力的用出,而且其中不但有些強悍的靈氣,更是對心神有着深深的震懾力,如果管易蟬不能抵住心神的傷害,那麼就算他能夠擋住靈氣的攻擊,自己的靈魂也會受到傷害的。
心下一狠,雙手也是快速的變幻着手印,口中更是喝道:“臨兵鬥者,四印合一!”話音一落,口中就自吐出一口鮮血,因爲他的境界還無法用出四印合一。
“哈哈,原本我以爲你應該是一個可怕的對手,現在看來不過如此罷了,難怪真言道人才稀少,說來也是,遭竊的東西總是比不上正宗的九字真言的。”取智說完話,那在手中隱而不發的靈氣如同狂龍出海一般,洶涌的衝擊到了管易蟬的身前。
感受到那股令其中瘋狂的殺意,管易蟬連忙定住心神,心思更是急轉,因爲剛纔在他用出四印合一的時候,心神突然變的極爲動盪,根本無法控制四印的靈氣波動,那是一種心神上的力量,而此刻他也無法多想什麼,定身法訣喻惑神法訣同時運轉,身體好似突然變的透明一樣,衆人也只能夠看到他不停變幻的雙手,而此刻那雙手擁有着無上的魔力,四周的靈氣瘋狂的涌到了手中,就在衆人感到眼花繚亂,取智更是心中大驚的時候,管易蟬漠然的說道:“五印合一!”說完話,雙手變幻爲內縛印,其中狂暴的靈氣直接衝向了取智。
“不可能!”取智大叫一聲,面色突然變成血紅,雙手也是連連變幻,嘶啞的說道:“五印合一!”話音一落,兩道狂暴的靈氣碰撞到了一起,震耳的聲音還未響起,就被公孫絕把兩人包圍了起來,讓他們在自己的靈氣屏障中戰鬥,這樣不但可以保護高臺不會被再次拆壞,更能讓衆人清楚的 看清裡面的事情。
而就在那兩道狂暴的靈氣碰撞的一瞬間,空氣中出現了一些漣漪,公孫絕面色一邊,連忙加重了一絲力道,而衆人也明白,剛纔的那道漣漪是因爲公孫絕的靈氣屏障無法抑制兩人爆炸的靈氣所致。
“這個管易蟬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連地教也惹上了,這一下界外輪迴好像更熱鬧了。”公孫絕眼中透出一絲戲謔的意味。
“好小子!”取智擦乾嘴角的血跡,喘息的說道,眼中的兇光也是大勝,因爲他看出來,關雲長的身體更爲虛幻了,好似隨時都可能消失一樣,在他看來這時不自量力強用九字真言的後果。
而他卻不知道,這時管易蟬第一次在自己的身上同時用出了定身與惑神兩個法訣,這兩個法訣本來就是相剋的,如果不是因爲管易蟬是魂體的時候同時修煉起來,而爲它們搭起一個可以共通的橋樑,此刻管易蟬已經爆體而亡了。而他這麼做完全是因爲在四印合一的時候,自己的心神受到了迷惑,而使得手印接不下去,是以只有把兩種發覺同時用出了,結果卻是讓管易蟬極爲興奮的,因爲在用出兩個發覺之後,管易蟬法訣,不要說是四印合一了,就算是六印合一他也可以勉強做到。
當管易蟬用出五印合一的時候,發現取智居然沒有被自己擊殺,只是在心神上受到一些創傷,就知道這個取智的修爲不但是斬情大成的境界,更是因爲修煉九字真言的緣故,比之一般無妄境界的高手還要難以殺死,當然這隻限於還沒有領悟無妄咒的高手了。
嘲諷的看了管易蟬一眼,雙手剛要結印的時候,突然發現管易蟬的眼中也透出了嘲弄的意味,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見管易蟬雙手開始微微顫抖起來。這種情形在別人看來一定會以爲管易蟬已經無力再戰了。但是取智卻是震駭的叫道:“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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