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64生病會特別脆弱
“笨蛋,別人說生病會特別脆弱,但也不會弱成你這樣吧?動不動就哭。”雖然是嘲笑的話,但筱樂的語氣十分寵溺。
梵詩玲揉揉眼睛,小聲嘟囔:“我重傷啊。”
“那讓我來給你療傷吧。愛的治療方法就只有加倍去愛。我對你的愛絕對不會比kings少的。”筱樂擡手擦掉她臉上殘留的淚痕,“我說過,我一直都喜歡你,我沒有騙你。”筱樂伸手將脖子上的銀鏈拉出來,穿在銀鏈上的是三圈戒指。
再熟悉不過的三圈戒指,銀色的鉑金、鋥黑的陶瓷、閃亮的鑽石。和梵詩玲右手無名指上的三圈戒指一模一樣。
這是他們的疑似情侶戒眭。
原來他一直都沒有摘下來,而是藏到了距離心臟更近的地方。
一股暖流涌出心底,可這種感覺卻讓她感到害怕。梵詩玲侷促地低着頭,躲過他的手,避開他的溫柔。
“小詩,忘掉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就是開展另一段感情。”筱樂掰過她的臉,讓梵詩玲直視自己,“那就當我女朋友吧。齋”
他眼底那抹深情讓梵詩玲心跳加快,好半響,她嘴脣輕輕嚅動:“師……父……我不行啊,”梵詩玲搖着頭,“我不能做你女朋友。”
她才與裴昂流分手,怎麼能馬上就和筱樂交往呢?而且,她對筱樂的感情就是喜歡嗎?
筱樂淺淡地笑笑,他緩緩嘆了一口氣。
“你可以不當我女朋友,但你必須知道我喜歡你,你過得不好我會很難過,你傷心我也會很難過,所以你給我好好照顧自己,讓自己時刻都開心着,要是你再受傷、再生病、再難過……”他的聲音緩緩弱下來,炙熱的視線通過眼眸落入她的心間,“那你就一定要做我女朋友,讓我以你男朋友的身份保護你、照顧你、哄你開心。”
他的聲音那麼那麼溫柔,聽着他說話,梵詩玲的眼淚又瞬間涌出來了,她咬着牙齒不斷地抽泣,雙脣也微微發抖,就是說不出一句話。
從來都沒發現原來筱樂是對她那麼好的。
筱樂低着頭,吻了一下她濡溼的眼睫:“要是你再哭的話,那下一個地方我就要吻你的嘴巴了,我一定會把你吻到不哭爲止。”
梵詩玲猛地一顫,哭聲立即止住了,臉蛋也立即變得滾燙。
“真聽話,吃東西吧。”筱樂摸摸她的腦袋,忽地,他的動作又頓住,他小心看梵詩玲一眼:“小詩,現在知道是我做的料理,你還吃嗎?”
梵詩玲揉了揉發齉的鼻子,搖搖頭。
筱樂的眸光瞬間黯淡下去。
“我現在不餓。”
聽到她這樣說,筱樂的眼睛才慢慢明亮起來。
筱樂說得對,她不能放棄小提琴,不能放棄音樂。
幾天後,梵詩玲的病好起來她又繼續忙碌地練琴。
梵詩玲只要開始練琴就會忘記時間,也不知道累,這樣對身體的傷害很大。筱樂在的時候還能提醒她停下來,可筱樂一旦不在她就絕對會忘記時間,所以筱樂只能爲她設定好鬧鐘,提醒她到時間要休息。
鬧鐘響起,梵詩玲還捨不得放下小提琴,但筱樂的話又不能不聽,她只好戀戀不捨地放下小提琴,走出宿舍散散步。
走了一段路又往回走,忽地她發現樹叢後藏有一個人影。
好奇心的驅使下,走過的時候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居然是美婭!
梵詩玲愣了楞,快步走過去:“美婭?!美婭你這麼在這裡?自己一個人嗎?”
美婭低着頭不自然轉着腦袋,一隻腳還不斷地踢着地面的枯葉,好半響她才弱弱地擡頭:“詩玲對不起。”
“啊?”梵詩玲有些難以置信。
一直以爲美婭是不想搭理自己,沒想到她居然道歉?!
“詩玲,對不起。其實我一直都很後悔那天這樣對你,我不應該強迫你把禮物送給首席的,而且後來我想過,鏈子出現在垃圾桶一定是有其他原因,當初我是氣傻了纔會想不到。”美婭腳下的小皮靴擺成了倒v形,手指不安地攪動着,一臉愧疚。
梵詩玲也一直在等美婭氣消,美婭現在這說,梵詩玲也抓住機會和好,她牽起了美婭的手,眼神期待地看美婭。
“其實我也有不好的。”梵詩玲很認真地說,“而且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美婭,我們和好吧!”
“嗯,好!”美婭鬆了一口氣,她臉上也漸漸露出笑意,用力牽緊了梵詩玲的手,“詩玲,我很久之前就想找你道歉的,可是小朵說你恨死我了,再也不想看到我,所以我一直都不敢來找你。直到現在直到你和團長分手,我怕你傷心纔敢過來看你。”
米小朵說她恨美婭?!
梵詩玲怔住了。
這怎麼可能!
看到梵詩玲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美婭害怕是自己說錯了什麼,小心翼翼地問:“詩玲,你怎麼了?”
“小朵說,你聽到我的名字就生氣。”
“怎麼會……”美婭驚慌地擡眼,擺着手忙解釋,“小朵告訴我你還在生氣,讓我電話都不要打給你,我也不敢打給你。”
想到了什麼似的,梵詩玲眼睫輕輕一顫。她的手握成拳又迅速放開,按住美婭的肩膀,“小朵一定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今天你找我,小朵知道嗎?”
美婭搖搖頭:“小朵今天不在,是我自己決定來找你。就算被你趕走我也想對你‘抱歉’一聲。”
“不用再說抱歉了啦!”梵詩玲點了點美婭的額頭,和美婭一起笑了。忽地,梵詩玲落寞地收起笑容,“對了,美婭。先不要告訴小朵你找過我,我有些事情想弄清楚。”
“嗯。”
爲什麼米小朵要一直騙她呢?梵詩玲的心底感到一股難過以及寒冷。她那麼的信任米小朵,沒想到卻被她欺騙。這種感覺十分不好受。
梵詩玲回到宿舍,只見筱樂杵在門外,一副等着她回來的樣子。
“師父,你回來了?”
筱樂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和梵詩玲進到宿舍裡面,“小徒弟,除了剛剛那女生,我記得在‘帕爾納斯’你還有一個朋友的,對嗎?”
“朋友?你是說小朵嗎?”梵詩玲喝了杯水,慢慢地走到練琴的地方,發現筱樂在思索着什麼,她忍不住問:“你突然這樣問,是有什麼事情嗎?”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過幾天你比賽結束,我都會跟你說的。現在告訴你,怕影響你比賽心情。”筱樂一臉神秘,惹得梵詩玲心癢癢的。
“對了,”筱樂又說,“這段時間你都不要去找那個誰。”
“誰啊?”
“就那個誰啊,你剛剛說的那個米小朵。”
“爲什……”
“別問爲什麼!”梵詩玲的話都沒有說完,就馬上被筱樂打斷。筱樂走到梵詩玲身邊,“來,現在繼續練琴。經過那麼多的努力,你一定要拿‘muse’比賽的冠軍,證明給你爸爸看。”
“好!”梵詩玲信心滿滿地說。
出於對筱樂的習慣性信任,梵詩玲也沒有再問什麼。至於想找米小朵去談一談的事情,梵詩玲也只好通過電話問她。
米小朵沒有再說美婭不原諒她,而是說美婭也想跟她和好。梵詩玲覺得事情越來越詭異,而她也越來越分不清是米小朵欺騙她和美婭,還是美婭欺騙她和米小朵。
但幾天後就是比賽,梵詩玲也不能因爲其他事情分心。她只好把美婭和米小朵的事情先擱置在一邊,等到比賽結束後再好好解決。
比賽當天是這個學期的最後一天。進入決賽的就只有五名選手參賽,所以除了比賽以外,學院還安排了其他的演奏項目。
爲了每位選手在比賽前都能得到放鬆,學院在演奏廳的二樓安排了獨自的休息室。然而這種安靜卻讓梵詩玲感到特別不能放鬆,忽地,她就是想見一見筱樂。
而且這個念頭越來越強烈,彷彿看不見他就一刻都不能放鬆。
梵詩玲揹着小提琴,情不自禁地走出休息室,走出廊道正要下樓梯,卻在直樓梯的下方看到了一個身影。
那個好久不見的身影。梵詩玲怔怔地站住,雙手微微地發顫。
裴昂流,那個人是裴昂流。分手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沒想到現在居然在這裡遇見他了!
【前段時間因爲忙着準備出版的稿子而斷更了,萬分抱歉。再過一段時間,就有實體書,裡面會有這裡沒有的小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