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雲國帝都完全一副被重新建設過的樣子,但是相比起從前,少了許多的活人氣息,讓人覺得十分的冰冷。整個席雲國帝都看起來就像是個堅不可摧的牢籠,缺少了人情味。天青揉揉小娃娃的頭,這幾天她想了很多這小娃娃該叫什麼樣的名字。
“臭小子。總不能一直這樣叫你。我就暫時給你取個名字吧。”天青其實不是沒有猜測過這小娃娃是凌生的孩子。倒不如說,這一路上下來,她大抵是心裡已經堅信了這孩子是凌生和蛟女的。
一想到當初凌生給自己取名爲“凌千”,天青壞心眼就上來了,“你的爹爹當初給我取名凌千。零錢零錢的多難聽。我對你多好啊。以後就叫你凌透好了。我是零錢,你是零頭。哈哈哈哈——”
懷中小娃娃哪裡懂天青的壞心思,只是看天青高興也跟着後面咯咯的笑着。天青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連連點頭,“凌透,凌透,小凌透。”嘴裡唸叨着自己給小娃娃取的名字,天青這就要擡腳走進席雲國帝都,卻不想被人攔下。
“站住!”守門的衛兵和以前大不一樣,皆是一副倨傲的樣子,穿得更是像個王尊貴族一樣華麗。天青因着被人打斷了好心情,當下不爽的挑起眉毛看着這將劍背抵在她懷中小娃娃背上的衛兵。
“你他媽的在幹什麼?”天青一直盯着衛兵拿着劍的手。衛兵被天青盯得發毛,便悻悻地將劍放下來。
“凡是垃圾,皆不可進城。”另一位衛兵冷哼一聲開口說道。
天青當場就樂了,“那是不是隻要我不是垃圾,無論我做了什麼我都可以進城?”
“只要你能證明你不是垃圾。”衛兵臉色奇怪的看了天青幾眼,而後做出了請的手勢。天青見這個衛兵倒也不是那麼討厭,正準備打消教訓他們一頓的打算,卻不想之前那個拿劍抵着她懷中小娃娃的衛兵找死的又補充了一句,“就算能證明你自己不是垃圾又如何?就算你不是垃圾,你也不能帶着一個垃圾入城。”
這衛兵心裡認定了天青懷裡這個小娃娃只是個娃娃,沒什麼真本事,看向天青時更是一臉的鄙夷。天青當場就火了。凌透雖是幼獸,但怎麼也是上古天獸的後代,還是有些本事的。天青勾脣一笑,在小凌透耳邊說了幾句。
小凌透興奮地舞着雙手,兩眼亮晶晶的看着兩個衛兵。天青腳下微動,兩個衛兵只見天青突然消失在眼前,下一秒又出現在二人的跟前,她懷中的那個小娃娃興奮地揮舞着雙手,小包子一樣的小手狠狠地砸在二人的鼻樑上。
天青腳下微動,直接走過兩人身旁,進了城,淡淡的丟下一句話,“這樣能證明我們不是垃圾了嗎?垃圾們!”
背後傳來殺豬一般的吼叫。兩個衛兵捂着鼻子疼得蹲在地上,一時間涕淚橫流。小凌透是獸類,自然是力氣很大,那一拳下去自是斷了兩人的鼻樑。出師告捷,第一次打人就把對方打得嗷嗷叫小凌透內心很是興奮,小拳頭還在那揮舞着不停。
天青此舉立馬就引得城內衆人注目。不到一會兒便有皇城裡的人前來。天青正坐在酒樓裡喂小凌透吃東西。
“這位姑娘。我們皇女有請。”來人一身宮服,一眼就能看出是宮裡侍衛。天青猶豫了半晌,後心道,去宮裡沒準可以讓這個公主幫幫自己,自己就算再有實力,也只有一個人。在這席雲國帝都漫無目的的找人找到的可能性太低!
見小娃娃還沒吃夠,天青直接端起盤子捧在懷裡,丟下一枚水晶幣就跟着這侍衛去了皇城。皇城裡的景象和她想象的大不相同。皇城裡地方很大,竟是除了少量的侍衛,大多都是士兵。士兵們竟是全都在這皇城裡操練嗎?只是現在這個席雲國的皇到底在想些什麼?
蓄存實力?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席雲國現如今的皇是當初僅剩的一位皇女,名爲月。她也猜測過是否會是當初那個席隨月,若要真是,她肯定是二話不說就帶着小凌透離開。畢竟二人有些過節。
天青被帶到一個大殿裡,大殿裡空蕩蕩的除了她再無他人,等了半天卻還是不見有人來。天青因着心中無聊便將小凌透放下來牽着他學走路。小凌透在之前遇見天青時本就能夠踉踉蹌蹌的走幾步,跟了天青這一陣子,現在走起路來有模有樣。
一時興起,天青將手放開,走到大殿門口,然後拍手叫小凌透跑過來,“來,小凌透,跑過來。”
“咿咿呀呀——咿呀——”小凌透揮動着小拳頭歪歪扭扭的一陣小跑衝進天青懷裡,天青高興地將小凌透舉起來。
“我們家的小凌透真棒。”天青在大殿裡玩得不亦樂乎,完全沒有察覺身後那個所謂的皇女已經來了。自從沒了五感,她越發的遲鈍了。
席隨月陰狠的看着天青,心中恨意滔天,看着天青懷裡的小娃娃,她就笑了。快步離開,席隨月揮手招來一個侍衛。
“皇女。”侍衛單膝跪在席隨月面前,席隨月微眯着眼睛看着從皇城那邊慢慢落下去的晚霞沉默了一會兒道,“帶那個女的去天塵公子的住處。”
“可是……”侍衛立馬臉色就變了。誰不知道天塵公子不待見自家的皇女。自從幫皇女重建好帝都後,皇女復國的事他是一次也沒有插手過。皇女更是被天塵公子嚴禁靠近自己的住處。現如今皇女還讓自己帶別的女人去,找死嗎?
席隨月一手拎起這跪着的侍衛衣領。侍衛當場汗如雨下,他們的皇女向來陰晴不變,出了名的暴虐,他剛剛真是失言了!早知如此還不如乖乖的去天塵公子那!
“我叫你去你就去!”席隨月翻手一推,這侍衛就從臺階上滾了下去,明明已經摔得頭破血流卻還是一骨碌爬起來去找還在大殿裡的天青。
見侍衛走後,席隨月大步朝着城外走去,騎四角馬很快就到了一個大壩上。大壩旁有一精緻的府邸。一看到這府邸她就一肚子的怒火。當初無論她送他什麼他全都拒絕,終日住在皇城外的客棧裡,每日每日的都到這大壩處發呆。
她以爲他喜歡這裡,便派人在這建了一個小府邸,他第一次接受了她的饋贈,本以爲自己終於有了希望,他卻一個人站在府邸前看着大壩下的深水區無視盛裝打扮的她喃喃,“這樣就可以日日都看到最開始喜歡上她的地方了。”